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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2:43 作者: 花木柔
    失去了視覺的少年,在其他地方的感官頓時更加敏感起來。

    隨著親吻的逐漸深入,他們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但阿嬋才親了沒一會兒,正準備一路親下去呢,日向寧次就已經退出戰場,將她的頭按在了胸口,把阿嬋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看起來好像是打算到此為止,偃旗息鼓了。

    他微微平緩了一下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音有點低啞的轉移話題說:「……我帶你參觀一下屋子。」

    阿嬋就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好像剛才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任何影響一樣的應允道:「好啊。」

    反正客廳阻礙物太多了,在地上也不好活動。

    日向寧次拉著她離開了客廳,帶著她參觀起了房子,說是參觀,其實也就是簡單地介紹一下這是哪裡平常都做什麼。不過寧次一個人住的話,很多用不上的房間都被鎖了起來,他也沒有帶她去參觀書房,阿嬋倒也並不介意,對於日向家這種特殊的家族來說,書房裡實在有著許多不方便展露於人的東西,她也不關心這個。

    而最後,日向寧次帶她去了自己的臥室。

    如果說「帶著自己喜歡的人去沒有人在家的空房子」這一行為非常曖昧的話,那麼「帶著自己喜歡的人去自己的臥室」就更加地讓人覺得有些窘迫了,日向寧次也不例外,他沒有任何要讓她久留於此的意思,而且說起來,他的房間也簡單得要命,除了鋪在地上的被褥之外,就只有角落裡的柜子上擺放著的照片了,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

    但阿嬋卻徑直地朝著柜子上的照片走了過去,那上面擺著兩張黑白色的照片,一男一女,和寧次都頗為相像,應該是他的父母。

    寧次只好跟著她一起走了過去,他不願多談,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這是我的父母,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然而當他拉著阿嬋想要離開的時候,阿嬋卻沒有動。

    寧次有些疑惑的問她:「……怎麼了?」

    阿嬋抬頭望著他望了一會兒,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撲進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阿嬋抱著他說,聲音溫軟,「就是想抱抱你。」

    她現在也是孤身一人,遠離族群。

    她的族群正在經歷消失,滅亡,留下來的就是孤獨和冷寂。

    康斯特族並不重視所謂的「父母」,因為所有的族人都是自己的親人,所以他們失去父母並不算是孤兒。但是如果她不夠努力的話,如果她無法成功地獲取到足夠優秀的基因來改善康斯特族生育基因的缺陷,那麼她的族人將會越來越少,她的下場就會跟寧次一樣——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孤單一人。

    那時候,她就是孤兒。

    她在寧次的胸口低低地說:「一個人好可怕。」

    寧次好像有些無奈,又有些心軟:「笨蛋。」

    然而他話音剛落,阿嬋就突然用力,將他推倒在地。

    少女趴在他的身上,在他還有些錯愕的時候,就伸手想去摘下他額上的護額,日向寧次下意識地就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阿嬋抬眼望去,和他如此強勢的拒絕相反的是他的表情,少年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狼狽:「不行……」

    他撇過臉去,好像極為排斥阿嬋接近他的護額。

    阿嬋歪了歪頭,便就勢將手放了下來,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湊過去帶著安撫意味地親吻他的臉頰。

    日向寧次坐了起來,阿嬋也沒有阻止,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搭在他的肩頭,嘴唇在他的臉上一路輕輕觸碰,從臉頰,到嘴角,再到嘴唇。

    「阿嬋……」少年在接吻的間隙發出一聲有點氣息不穩的低喃,但那語氣之中蘊含著一絲試圖制止的意味。

    阿嬋頓時有點委屈,她抵住了對方的額頭,有點傷心地看著他:「你說你喜歡我的。」

    但少年垂下了眼瞼:「我並不需要這樣的同情。」

    「才不是同情。」阿嬋立刻反駁道,「我只是不喜歡寧次一個人的樣子,也不想要自己是一個人的樣子。」

    她伸手探入了他的長髮,少年這次只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動彈,阿嬋的手摸到了護額的束結,她輕輕一拉,金屬質地的鐵片掉落在地,發出了一聲悶響,同時露出了日向寧次額頭之上的,那道印痕。

    阿嬋並不清楚這代表著「籠中鳥」的印痕有著什麼意義,她伸手沿著那紋路輕柔而曖昧地划過,然後微微起身在上面落下一吻,她還沒來得及重新坐回去,日向寧次就突然摟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反身壓在了身下。

    「這不是可以隨便碰,隨便親的地方,」比起之前相處中的沉穩溫和,現在的日向寧次顯得有些粗暴和危險,他盯著她低啞著聲音,一字一頓的強調,「你懂不懂?」

    阿嬋好像不明白,她望著他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想碰。」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說來奇怪,這一次和寧次明明是在他的家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向家實在太過寂靜,他被阿嬋撲倒在床上的時候,房門大開,屋外的天空遠景極為分明,居然和那天晚上在室外和鳴人在女浴室後面的感覺差不多。

    而比起鳴人和我愛羅看起來強勢外向,實際上卻很是青澀被動不同,日向寧次表面看起來沉穩冷靜,可是這種事情上卻非常主動。他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指與她的十指緊緊地交纏,一直都不曾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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