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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2:43 作者: 花木柔
    從那以後,阿嬋就開始學習繪畫,然後開始在沙忍村的各個地方進行寫生。

    儘管一開始她畫得非常糟糕,但也有無數人昧著良心說「簡直開創了抽象流派的先河」這樣的話掏錢買下,但阿嬋的學習能力非常強,沒幾天,就已經畫得非常漂亮了,當然,價格也開始一路走高。

    沙忍村並不算大,而且可畫的地方也不多,其實哪裡都差不多,全是黃黃的沙土,最後阿嬋就固定在沙忍村門口的一線天砂岩上寫生了——在我愛羅每次出任務回來的日子裡。

    沙漠的落日格外的蒼涼和肅殺,但沙漠的夜晚,星星也格外的明亮和溫柔。

    更重要的是,每次我愛羅趕回來能在第一時間看見她的話,心情會變得非常好——反之,他就會變得非常非常暴躁。

    而且,每當她坐在門口寫生的時候,忍者們不管出任務還是回來交任務,幹勁都特別充足,當他們經過大門的時候,總會充滿期待地仰起頭來,阿嬋就會轉過臉朝他們友地微微一笑,偶爾還會說幾句話,比如說「辛苦啦」「歡迎回來」。

    ……於是沙忍村的叛忍數量也同時創造了史上最低記錄——忍者們忽然對於沙忍村有了無與倫比的歸屬感。

    之後忍者們便開始了甜蜜的痛苦——啊啊啊啊任務變得好多好多好多越來越多啊啊啊啊啊啊!!雖然工資一下子漲了好多可是連娶老婆的時間都沒有了啊!!!

    阿嬋的美名也傳得越來越廣,越來越誇張,越來越不可思議——什麼「沙忍村的輝夜姬」,「沙忍村的吉祥物」,「沙忍村的掌上明珠」,「沙忍村的公主殿下」什麼的……

    無數的稱呼疊加在她的頭上,甚至還有星探來跟她接觸,試圖讓她去拍電影什麼的……

    我愛羅對此極為不爽。

    而阿嬋十二歲的時候,已經開始有許多人找阿美準備求親了,在這個時候,我愛羅得到了「出發前往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任務,他頓時就更不爽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考試的話,我愛羅肯定是要帶著阿嬋一起去的,可是這個任務還跟著個秘密任務。

    這個秘密任務讓他們的帶隊老師都有些難以理解——如果是前幾年沙忍村的狀況的話,馬基絕對毫無疑義,但是最近沙忍村發展勢頭正好,不好好鞏固穩定一下,去招惹木葉?

    ……一向沉穩的風影大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忍者只要完成任務就足夠了,馬基最後什麼也沒說地接下了這個任務,然後帶著自己的學生們準備出發了。

    一路上我愛羅都散發著超低氣壓。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阿嬋拉著他的手依依不捨的樣子,他一會兒表情變得溫柔了許多,一會兒又更加凜冽起來。

    手鞠和勘九郎都不敢站在他身邊,就連馬基也被那種陰鬱的氣場刺激得有點僵硬。

    但我愛羅這有氣沒處撒的狀態也是有著好處的——他的警惕性暴漲了好幾個百分比,以至於身後跟著他們的人呼吸稍微重了一點兒,他就停住了腳步,冷冷地看向了對方隱匿的地方。

    「滾出來。」

    灌木叢微微地動了動,然後他們聽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小聲地響了起來:「謝謝你,到這裡就可以了。」

    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磕磕巴巴地出現了:「不、不客氣,阿嬋小姐。」

    一個沙忍村的中忍跳出來看了他們一眼,紅著耳朵跳走了,但誰也沒理他,他們緊緊地盯著灌木叢後,然後終於看見了穿著淺藍色和服的少女盈盈地走了出來。

    她似乎有點心虛,低垂著眉眼,神態柔順,纖長的睫毛不安地顫抖著,仿若瀕死的蝴蝶羽翼那般脆弱動人。

    手鞠每次見到她,都油然升起一股「都是人為什麼有的人就是可以長得這麼不一樣」的憋屈感,但手鞠還是很喜歡她的,因為阿嬋漂亮得做什麼都讓人喜歡。

    我愛羅的氣場一下子就變得春暖花開起來了,就連一直表情嚴肅的馬基和勘九郎都柔和了表情,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馬基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阿嬋小姐?你怎麼跟來了?」

    阿嬋垂著頭,聽見問話,才怯怯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自從阿美教導她禮儀之後,她就不可避免地被前花魁帶上了偽裝小白花的道路——但在發現這麼做效果十分不錯之後,阿嬋倒也樂於保持下去,並且功力越發的爐火純青——那一眼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胸口中箭的感覺。

    勘九郎捂著胸口登時倒退了兩步,手指緊緊地捏住了自己胸前的衣物,低聲懊惱道:「可惡……修行得還不夠啊!」

    手鞠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我想跟著我愛羅一起去木葉。」沙忍村的公主殿下這麼說道。

    但當公主殿下的要求和她自己的安全發生衝突的時候,所有人都會選擇她的安全,而不是滿足她的願望的。

    他們此行身負秘密任務,是不可能帶著她的——阿嬋沒有辦法成為忍者,這在沙忍村並不是什麼秘密,她的體內沒有查克拉,也使用不了任何忍術。

    她是個脆弱、美麗、需要保護的女孩子,不應該參合進任何的腥風血雨里,也不應該直面鮮血與死亡。

    所以我愛羅表情萬分糾結,但他始終沉默著。

    馬基嘆了口氣,就像是父親面對著自己疼愛的天真的女兒,又像是哥哥面對著自己寵愛的單純的妹妹:「阿嬋小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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