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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我就睡這裡,你如果半夜需要喝水或者上廁所怎麼辦?」裴珩一邊說一邊脫下外套。

    「我不需要。」我回答得乾脆。

    裴珩卻很霸道地直接上了床,把被子也扯過去一半,然後丟下一句,「我就要睡這裡,有本事你自己去客房睡!」

    隨後他便從床頭拿過一本書,很悠閒地看了起來。

    我心裡憋屈,卻又沒辦法自己下床去客房,裴珩就是吃准了我行動不便,所以故意的。

    睡就睡,我咬咬牙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我感覺自己的名字和他不搭,叫許知或者許意好像更搭一點,」裴珩突然開口了,「哪裡不搭?」

    我正在醞釀睡意,聽到裴珩的話,只覺得納悶,不懂什麼意思。

    裴珩把手上那本書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下,我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哪裡是什麼書,這是我多年以前寫的日記!

    為了裴珩我寫過日記,情書,但是很多都不記得到底收在哪裡了,心想著裴珩即使發現了也會直接扔掉,便沒有找出來帶走。

    沒想到裴珩找出來以後,非但沒扔,還睡前當書看作為消遣。

    「還給我!」我有種臉上掛不住的感覺,伸手想把日記本搶過來。

    「離婚時你沒帶走的東西,就等於默認留給了我,這是我的。」裴珩及時收回手,我抓了個空。

    我惱羞成怒,「裴珩你那麼閒嗎?這種十七八歲小姑娘思春亂寫的日記,你還拿來這麼仔細地看,浪費時間!」

    裴珩卻笑了起來,他把日記本放在了他枕頭下面,眼眸里有一絲黯淡,「那怎麼辦,我只有在這裡面才找得到你以前愛我的痕跡。」

    我喉嚨一時堵住,不知怎麼回答。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裴珩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時候我記錄著關於他的所有事情,他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現在我已經心如死灰,還來說這些做什麼?

    「往事不可追。」最後我只是生硬地說了一句,然後勉強翻個身,背對著裴珩繼續睡覺。

    裴珩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外面的風雨聲還在繼續。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只要動一動就會被雙腳的痛驚醒,燈沒有熄滅,所以我醒來總會看到裴珩熟睡的容顏。

    他感覺到我醒了時,就會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睏倦地問,「怎麼了?」

    聲音略微沙啞,卻很迷人。

    「沒。」我不想跟他說自己腳痛,敷衍地答道。

    「下次別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裙子也太短了。」裴珩慵懶地笑了笑,半是認真半是隨意,「其他男人看到了我會不爽。」

    我已經沒什麼睡意了,沒好氣地懟道,「我的穿衣自由,你管不著。」

    裴珩眼神立馬清冽起來,他離我很近,眼神逐漸不對勁了,「你再說一次?」

    「離婚了我們都是自由身,你別管我穿什麼,我也不會幹涉你,你就是穿女人內衣去上班登上了熱搜,我都不會評論一句。」我沒睡好,脾氣有點煩躁。

    「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方便動彈,我想幹什麼都很容易。」裴珩眯了眯眼眸,開始威脅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那我一定報警抓你,裴氏會受到影響的。」

    第252章 陪我住一個月

    「嘖,越來越喜歡威脅我了。」裴珩突然坐了起來,他扭身靠近我,我屏住呼吸。

    他先威脅我,所以我才反擊他,錯不在我。

    僵持了大約一兩分鐘後,裴珩順手拿起了我的手機,屏幕亮起,那張我一直沒有更改的屏保壁紙出現在我眼前。

    還是離婚之前的冬天,我威脅裴珩陪我堆雪人的夜晚,院子裡的監控拍下的畫面。

    我沒有改壁紙的原因,並不是放不下,而是覺得這是我很喜歡的畫面,也是我難得的和裴珩那麼曖昧的一瞬間。

    「多久了,還捨不得換嗎?」裴珩質問我。

    「一張壁紙而已,」我很淡定,「我沒換才證明我已經放下了,不需要再故意躲避回憶。」

    我說的有道理,所以裴珩一聽就不爽了,他把手機一扔,「我沒答應。」

    那是他的事,我又管不著。

    正當我心裡嘀咕時,裴珩已經吻了下來,他故意用力咬了一口我的唇,痛得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我想動手打人,裴珩快一步把我的雙手摁住,加上我受傷的雙腳沒法動,所以反抗是不可能的。

    裴珩的吻就如疾風驟雨,毫無溫柔可言,帶著報復和懲罰的味道,我感覺自己的空氣都被掠奪了,再不鬆開我我會暈過去。

    終於,他放過了我的唇,但是火熱的觸感又往脖子和胸口蔓延,我破口大罵了一句,「禽獸!」

    「不如?」裴珩竟然還停下來替我接了一句,氣得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你這半殘疾狀態,做起來都不舒服,但是你如果繼續說一些讓我覺得心情不好的話,那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心情不好。」裴珩說的話簡直無恥又卑鄙。

    假如說上一世蔚藍一開始真的不是故意接近裴珩,真的是被迫的,那我有點體會到她當時那種無助了。

    面對這種有錢有勢的衣冠禽獸,連我都無可奈何,何況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

    我一肚子火,卻又怕裴珩真的喪心病狂對我做什麼事情,只能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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