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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不覺得諷刺嗎?那時候你對蔚藍有過好感,和齊悅柔鬧過緋聞,小貓和你也很合拍,結果你說你不喜歡她們,呵呵。」我笑了起來。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所以做了一些混蛋的事,我可以改。」裴珩認真地對我許下承諾。

    我搖搖頭,「不要,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要你改,不要你補償,我只要你遠離我的生活。」

    裴珩頓時氣息冷冽起來。

    「蔚藍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還能和她糾纏不清,還能繼續為她提供各種人脈資源,裴珩你真的有心嗎?或者說你真的懂怎麼愛一個人嗎?」

    我的話讓裴珩變得沉默,他眼中掠過懊惱和無奈,卻沒有說出來。

    就算他是為了報復我和於一凡在一起,為了刺激我,也不應該和蔚藍牽扯下去。

    我伸手推裴珩的手臂,「讓開吧,我還要收拾東西。」

    裴珩側身,等我出去以後他又跟了出來。

    突然門口出現了於一凡匆匆趕來的身影,在看到客廳里的我和裴珩後,他停住了腳步。

    第223章 留宿

    我瞬間感覺大事不妙,便推了推裴珩,「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你回去吧。」

    「什麼時候說清楚了?」裴珩眼睛盯著於一凡,嘴裡卻是在回答我的話。

    於一凡的身影終於又動了動,他走進客廳,然後把門關上。

    我這不算寬敞的客廳里,聚集了裴珩和於一凡兩個大男人,一時間顯得有點侷促。

    「裴珩,你非要糾纏我女朋友?」於一凡語氣冷冰冰地問,已經有了怒意。

    「我只是在努力和前妻複合。」裴珩的回答足夠無恥。

    「但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已經成了過去式,是個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背地裡糾纏不清。」於一凡陰沉沉地看著裴珩,「這幾句話我已經快和你說膩了,在你答應和許知意離婚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

    裴珩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對,你提醒我不就是為了在我這裡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然後好追她?不過,我只要沒死就不可能是過去式,倒是你,和我當了這麼多年兄弟,最後就是這麼對我的。」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於一凡理虧,包括外界的聲音也是這麼說的,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於一凡也不應該和自己好兄弟的前妻在一起。

    於一凡的臉色驟變,眼裡掠過一抹複雜情緒,似乎帶著一絲愧疚,他看了看我,我無聲地和他對視,其實我現在很多事都想開了,如果於一凡最終受不了壓力,要和我分手,我一樣能夠接受。

    這兩世加起來我受了不少的挫折,該有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鍛鍊了出來。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就當是我欠你的,以後有合適的時機我會補償你。」於一凡的唇動了動,解釋道。

    裴珩臉色冷厲,「我不需要你欠我,也不需要你補償我,你只要和許知意分手就行。」

    「不可能!」於一凡回答得十分乾脆,堅定無比。

    我上前一步,主動牽住了他的手,然後一起站在裴珩面前,「我也不會放棄他的,裴珩,你該往前看了。」

    裴珩的視線緊緊地鎖在我和於一凡緊牽著的手上,他咬了咬牙,眼中的不甘和怒火交織,看得人心驚膽戰,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回頭。

    於一凡扭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很驚訝我的主動,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十指緊扣。

    終於,裴珩走了,他走的時候將門重重地甩上,發出了巨響聲。

    我的心臟也隨之驚跳了一下。

    客廳里恢復了平靜,於一凡看了看桌子上還沒收拾完的食材,滿是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公司臨時有點事需要處理,手機靜音了,一加完班我就立馬趕了過來,讓你等了這麼久,沒生氣吧?」

    「有點生氣!」我直言,「我還以為你又和什麼朋友在一起呢!」

    「哪有,還在記著那個塗詩瑤?」於一凡捏了捏我故意氣鼓鼓的臉蛋,彎著腰哄我,「我和她絕對絕對沒有一點點曖昧關係,我滿心滿腦袋想的都是你,但是看你為我吃醋,我怎麼覺得挺開心的?」

    我趕緊拍開了他的手,「那你繼續開心,以後氣死我算了。」

    於一凡嚇了一跳,立馬搖搖頭,「不敢不敢,以後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事,你就多買兩塊搓衣板,我直接跪到你消氣為止!」

    「行吧,看你這麼誠心就原諒你了,現在陪我吃烤肉。」我一邊說著一邊去廚房,把剛收好的食材又搬了出來。

    於一凡笑容溫柔地陪著我一起端菜,原本冷冰冰的公寓有了煙火味。

    吃烤肉時,我告訴於一凡我明天要出差,他問道,「去多久?」

    「大概一周吧,主要是看能不能搞定那個供應商。」我答道。

    「那麼久?那我想你了怎麼辦?」於一凡立馬不樂意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咦,沒想到高冷的於先生,居然還是個粘人精!」

    於一凡將烤好的五花肉放在生菜上,然後遞給我,淡笑著答道,「那我也只粘你一個人。」

    我樂呵呵地把烤肉吃掉,時不時會看一眼外面的雨,已經越下越大了,嘩啦啦的就像有人從天上潑水似的。

    怔神間,我在想裴珩走了沒,以他那偏執的性子,該不會還在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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