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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晶兒,你懷著孕,別太激動了,我現在已經回國了,正在家裡,沒什麼事。」我擔心鄧晶兒的身體,安慰道。

    「蔚藍發了信息給陸璽誠,說了你的事,我拿他手機看到了,她什麼意思!?」鄧晶兒火冒三丈。

    我握緊了手,蔚藍的不要臉超出了我的想像,她明知道鄧晶兒和我情同姐妹,又懷著孕,還特地發信息給陸璽誠說我流產的事,就不怕鄧晶兒氣出問題嗎?

    我真沒想到有人竟然噁心到了這個地步,一個看起來清純天真的女孩,比毒蛇還可怕,每一步都想著去傷害別人。

    我安慰了鄧晶兒好一會兒,不希望她因為我的事,而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掛了電話後,我對蔚藍的憎惡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包括對裴珩的恨,也如烈火燃燒。

    我讓黎宇以那份錄音為中心,撰寫一篇稿子,交給我來過審,三天後,他便交給了我。

    與此同時,於一凡那邊給我發來了消息,說蔚藍暫時不能前往D國手術,馬上就會轉回國內,接下來在她以前查治心臟病的醫院,繼續進行定期檢查和治療。

    我正在想接下來怎麼做,李悠給我打來了電話。

    「意意,我真的服了!」她有些無語,「蔚藍心臟病的事現在在A大傳了個遍,學校還組織了捐款,尤其音樂系那群人,簡直是非不分了!」

    「捐款?她有裴珩還需要捐款嗎?」我冷嘲。

    「不知道誰傳出來,說她和裴珩關係清白,是裴珩單方面追她,她不會接受裴珩的經濟支持,很多人還以為她真的清高,以前噴過她的人,現在開始同情她了。」李悠答道。

    蔚藍雖然心機深,卻特別要臉,不然不可能周圍那麼多人,都願意相信她,從某些角度來說,她是非常善於偽裝自己的表演型人格,總是能做到讓大部分人喜歡她。

    只要裴珩不出來解釋,那麼傳出來的那些話,就會一直被外界當成真的,蔚藍身上的髒水,遲早會慢慢洗掉。

    指不定還能藉助著心臟病這件事,作為以後她和裴珩在一起的理由,說是裴珩不離不棄感動了她。

    我知道,裴珩不會出來解釋的。

    「很多人不知內情,只看得到表面,所以搖擺不定,沒關係,捧得越高摔得越疼。」我淡淡地開口。

    「她好像這兩天要回國,還說要回一趟學校,親自把得到的捐款還給學校,用來扶持一些貧困優等生。」李悠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我算是深刻明白了什麼叫白蓮花。」

    「她要去學校的話,是不是會給她舉辦一個歡迎會?」我抓住了一個契機。

    李悠答道,「肯定會,她現在因為裴珩的關係,在社會上的熱度高,而且已經出國留學了,只是因病回國,這麼大方地把所得的捐款捐給學校,多少要宣傳表揚一下。」

    我心裡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果然,蔚藍在第二天便回國了,讓我意外的是,機場照片裡竟然沒有裴珩的身影,反而是陶葉和劉悅兩個人。

    媒體之所以這麼關注蔚藍,純粹是因為裴珩的關係,以前很多女星會藉助著他的關係來提升曝光度。

    網友們的評論也很有意思。

    「以前:小三biss!得知蔚藍是被迫接受裴珩並且有嚴重心臟病後:我真該死啊!」

    「她應該還沒接受裴珩,不然怎麼還需要捐款?」

    「大家不要害怕,以前罵過她的那些罪孽,我會敲木魚為大家減輕,阿彌陀佛。」

    「樓上好人,功德+1。」

    「蔚藍周圍的親朋好友對她評價都很好,應該不會差吧?」

    我看完這些評論,面無表情地關閉了頁面,然後打開錄音機,翻找著裡面的資料。

    突然來電顯示打斷了我的編輯,裴珩的號碼,陌生又熟悉。

    我曾經那麼期待他給我一個電話,和我聊聊天,哪怕是不說話,聽著我唱獨角戲都行。

    現在我卻恨他入骨,千次萬次地後悔我當初的一廂情願。

    我拒接了電話後,他的簡訊冒了出來:我在你家門口,我們見面聊聊。

    他難道比蔚藍先一步回國?

    我只回了一個字:滾。

    回完我就準備拉黑他,但是緊接著又有一條信息推送過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再維護她?你出來,我告訴你。

    不得不說裴珩真懂我的心思,知道現在我什麼都不在意,只有這一點我想不清。

    他對蔚藍如果不是愛,那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像電視裡演的,蔚藍曾經救過他的命嗎?

    我媽正在給我燉雞湯,我爸上班中午不回來吃飯,家裡空蕩蕩的沒其他人,我換了一雙鞋便出去了。

    裴珩的車停在大門口,車身漂亮的弧線在陽光下折射著光芒,十分耀眼,他坐在車裡等我。

    我上了副駕駛,冷聲開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

    「蔚藍以前做過心臟移植手術,如果接下來還要二次移植的話,手術複雜程度和危險係數都會高很多。」裴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質感,富有磁性,語氣很淺。

    「這個解釋你不覺得是廢話嗎?」我譏誚地笑了笑,「你怕我不理解你多麼擔心她,心疼她嗎?」

    裴珩濃眉一擰,「你非要這麼說話?」

    「我說的話哪裡不對?」我薄涼地看著他,「裴珩,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早就殺了你和蔚藍了,你們兩個都是害死我孩子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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