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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不關我事,你應該去跟裴珩報喜,他那麼盡心盡力。」我淡淡地說。

    「他那邊有蔚藍去說,輪不到我。」於一凡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向了天台一個角落,再回來時已經抱著一捆仙女棒,「玩嗎?」

    「哪來的??」我感到驚訝。

    「醫院每年元旦都會放上一些煙花棒在天台,夜班的人可以上來放一放,當做慶元旦。」於一凡從兜里拿出一個火機,邀請我,「一起吧。」

    我好久沒玩過仙女棒了,接過於一凡遞過來的兩根仙女棒後,他一隻手護著火機防風,一隻手替我點燃。

    隨著「滋滋滋」的聲音響起,像破碎的電光一樣綻放的光芒,很美麗,於一凡伸過來一根仙女棒,在上面點燃,兩人像個三歲小孩似的揮舞起來。

    如果我知道此時此刻,裴珩就在出口處看著我們,那我絕不會做出用仙女棒許願,大喊「裴珩去死吧」這種話。

    當然這是後話。

    等我和於一凡把仙女棒揮霍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我很盡興,開開心心地跟他道了謝,然後回病房去睡覺,我本來就是頭部受傷,可得多睡睡。

    第85章 又自作多情

    元旦過後沒幾天,我便出院了。

    在醫院著實無聊,加上我的恢復情況不錯,便提前辦理了出院。

    小李接著我回到了楓洲苑後,傭人阿姨替我做了一頓豐盛的中飯,我吃得打了個飽嗝,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突然,齊舟陽打了個電話過來,「許姐,你怎麼樣了?還好嗎?我去醫院他們說你已經出院了!」

    「小齊,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我有些意外,因為我也沒發過朋友圈之類的。

    齊舟陽沉默了幾秒,才告訴我,「蔚藍今早告訴我的。」

    我受傷的事情,蔚藍告訴齊舟陽幹什麼?聯想起之前她說齊舟陽對我不一樣,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她的用意,難不成想要我和齊舟陽曖昧下去?

    就在這時,裴珩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我敷衍了齊舟陽兩句後,接了他的電話。

    他是來質問我的,「你出院為什麼不告知我?」

    「你去醫院了?」我問。

    「不然呢?」裴珩聽起來很惱火,「浪費我的時間!」

    我恍然大悟,蔚藍是知道裴珩今早要去醫院,所以才告訴齊舟陽我住院的事,這樣他們就能碰上了,只是沒想到我竟然提前出了院。

    我真沒想到她是那樣的蔚藍,還開始玩小心機了。

    裴珩已經掛了電話,我也沒回電過去。

    冬天晝短夜長,下午五點半不到,天空已經陰沉沉,我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才起來,裹上一件外套後,一個人走到了外面的雪人面前。

    雪人已經有些變了形,因為這些天時不時下大雪,它已經臃腫到有點失去了身材。

    「夫人,外面太冷了,進去暖和些。」傭人體貼地提醒我。

    「沒事,我穿得挺厚。」我笑著對她說道,「去做飯吧,我不餓,你隨便做點。」

    「是。」

    等傭人進去後,我退後兩步,看著眼前那座宛若城堡的別墅,以前我覺得這是我和裴珩的愛巢,現在發現它更像一個巨大的牢籠,我心甘情願地在裡面困了五年。

    這五年來,我無所事事,除了想裴珩等裴珩,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事情。

    鄧晶兒尚且還有泡靚仔的愛好,李悠之前也一直為當歌星而努力,歐陽甜則是拼事業,只有我,放棄了裴珩後變得精神極度空虛,閒得發芽。

    或許,離婚後我應該計劃一下,自己該做些什麼,是繼續所謂的音樂夢,還是回我家公司去歷練?

    總之,不會再回裴氏當什麼私人秘書。

    我過於出神,連裴珩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我都不知道。

    「唉。」我深深地嘆息一聲,轉身準備回去,餘光瞥到裴珩的身影時,當即嚇得驚呼一聲,使勁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裴珩你是鬼嗎?!」

    「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心虛?」裴珩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脖子上有一條針織黑白格子的圍巾,不像買的,倒像是手工品。

    很襯他。

    我沒回答他,而是指著那條圍巾,「很好看,蔚藍織的嗎?」

    這條圍巾我上一世也見過,但是出現的時間晚很多,於一凡告訴我,那是蔚藍親手替裴珩織的。

    裴珩把這條圍巾視若珍寶,仿佛那是世上最昂貴的奢侈品。

    他挑挑眉,似乎默認了,等我繼續說。

    「看起來很暖和,借我戴戴?」我二話不說,抬手就去摘他的圍巾,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微微彎腰,配合著我的舉動。

    他一彎腰,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很近,我放慢手上的動作,凝視著他的臉,真的難以想像我愛這張臉愛了十年,而且現在真的要放下了。

    裴珩看著我的眼神也逐漸變味,似乎帶著一絲探究,他問,「還戴不戴?」

    我這才加快了速度,一把把圍巾扯下來,然後胡亂地圍在自己脖子上,可能是因為愛的魔法,這條圍巾確實很暖和。

    「蔚藍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我用下巴蹭了蹭圍巾,故意說,「好不容易她對你的態度緩和了一點,可別功虧一簣。」

    「她沒那么小氣。」裴珩卻回答得輕巧,仿佛他心目中的蔚藍,是最信任他最理解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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