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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我突然有點愧疚,如果齊舟陽對我的好感越來越深怎麼辦?捫心自問,我真不喜歡小奶狗,也無法給出他想要的回應。

    我不過是想借他的身份,平衡一下我的內心,如果他願意和我逢場作戲,彼此打發打發時間,也許我還能考慮,但如果要動真情,我絕不可能接受。

    正當我陷入沉思,腦子裡思緒混亂時,裴珩已經洗完澡回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胸口敞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線條,十分結實性感。

    我收回視線,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然後假裝睡覺。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柔軟的床墊往下一沉,裴珩在旁邊睡了下來,還帶著沐浴露和洗髮水混合的香味,是我喜歡的味道。

    「你現在為什麼不去客房睡?」我背對著他睡著,又作妖地問了一句。

    「主臥也有我的一半。」裴珩冷冷地答道。

    「那你用我的浴室幹什麼?還用我的沐浴露和洗髮水?」我翻個身,瞪著他,「以前你不是說討厭那種香味嗎?」

    女人一旦腦子起泡,問出來的問題便也開始刁鑽。

    裴珩近在咫尺的臉依舊完美,連皺眉的弧度都恰到好處,他轉頭也看著我,薄唇動了動,「許知意,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後,我被他盯得有點泄了氣,又翻了個身繼續睡,「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下一秒,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毫不客氣地把我身子重新掰過去,我那薄薄的一層皮肉,差點被裴珩捏掉三兩。

    我痛呼一聲,眼淚都冒了出來,「痛痛痛,裴珩你幹什麼?!」

    裴珩幽暗的眼眸中,燃燒著欲望的火苗,他掃視著我的臉龐,視線最後停留在了我的唇上,我剛發覺不對,他已經兇狠地咬了上來,將我想說的話堵在嘴裡,咽回肚子。

    我被他吻得腦子都有點缺氧,突然唇上一痛,隨即裴珩鬆開了我。

    他唇角有一絲血跡,漫不經心地抬手擦掉了。

    「裴珩你得了狂犬病嗎?!」我也摸了摸還在刺痛的唇,果然有血,頓時我就怒了,伸手就想去打他。

    結果手又被抓住,根本動彈不了。

    裴珩穩狠准地再度覆上了我受傷的唇,我到了嘴邊的髒話,又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們兩個一直以一種彆扭矛盾的方式,在床上折騰了許久,我想拒絕他,可是又總是被他霸道強勢的挑逗弄得心猿意馬,他則是想要溫柔點,但只要我一反抗,又會怒氣沖沖地各種壓制我。

    終於,我渾身汗淋淋,裴珩也早已經褪去了浴袍,健美的背部有汗珠滾動。

    他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混亂不堪的被子枕頭,然後光著上身去了陽台外面,大雪紛飛之下,吹著冷風抽了一支煙。

    我捋了捋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頭髮,透了一口氣,暗暗罵道,「凍死你個王八蛋!」

    今天我很棒,憑藉著白骨精的身材,成功拒絕了裴珩的攻掠,雖然身上已經沒一塊能看得過去的肌膚,但起碼底線守住了。

    這時裴珩抽完了煙,轉身回來關好門,他眼神露出一抹狠意,嘴角卻噙著淡淡的笑,「來,我們繼續。」

    「繼續尼瑪!去死吧!」我抓起一個枕頭就砸向了裴珩,他很敏捷地接住後扔在了地上,然後三兩步來到床邊,俯身抓住了我一雙手,讓我沒法繼續扔東西。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罵人?」裴珩說完這句,便不再給我任何反抗的機會。

    三分鐘後我在內心宣布,守城失敗。

    說好的不熬夜,但只要裴珩獸性大發,我就沒有辦法早睡早起身體好。

    偏偏第二天還是我婆婆生日,我不得不強撐著快散架的身體爬起來,當我洗個澡坐在梳妝鏡前,我都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一張蒼白的臉上,無神的雙眼下泛著青黑,脖子上全是吻痕和淤青,乍一看就好像被人長期虐待加家暴。

    裴珩推門進來,衣冠楚楚,一如既往的清貴氣質。

    反觀我,算了,還不如不觀。

    「換好衣服就下樓,吃完早飯出發。」裴珩這種人就是事後聖如佛,仿佛昨晚瘋狂折騰我的人不是他,很自然地就恢復了之前最熟悉的陌生人模式。

    我不想搭理這個人,只是起身去衣帽間找衣服。

    我公婆也喜歡落落大方優雅端莊的兒媳婦,我便選了最不會出錯的白色大衣,裡面是杏色高領毛衣和長褲,簡單精緻,又能遮住不堪入目的脖子。

    然後仔細地化了個妝,掩蓋一下臉上的疲憊,讓氣色好起來。

    最後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下樓,裴珩已經在那裡吃早餐了,見我下來,傭人又把一份熱騰騰的早飯擺好。

    吃完了早餐,我和裴珩一同出門,經過那個雪人時,他問我,「為什麼只給它裝鼻子,不裝眼睛?」

    「裝了,心情不好又摳了。」我不知道哪來的不爽,可能是腿還很酸,而裴珩看起來精神很好,讓我覺得心裡有氣,我突然又把雪人的鼻子給拔了出來,扔進了雪堆里,還白了他一眼。

    裴珩對我這個舉動沒有反應,換做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我又在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所以厭煩。

    他甚至撿起那根紅蘿蔔,重新裝在雪人身上。

    門外的那輛香檳色慕尚,車身已經堆起一層厚厚的雪,臨時處理太麻煩,裴珩叫了司機過來處理,隨後去地下車庫重新開了一輛庫里南出來,我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會兒後,車緩緩停在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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