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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44:08 作者: 九九月
    「那家叫『遇見』的咖啡廳你還記得嗎?她在那裡做過兼職,我去那裡喝咖啡時認識她的,不瞞你說,她男朋友我也認識,還一起吃過飯,人家對她挺好,只是現在被你弄得分了手,至於劉娥,並不是我特地找的她,是家政公司恰好把她推薦到了我這裡,我就留下了她,偶爾閒聊時才知道她是蔚藍的母親。」我從容的繼續解釋著。

    聽到我說起蔚藍的男朋友,裴珩的臉色有一絲陰沉。

    我不僅不畏懼,還壯著膽子反問他,「你怎麼就只來質問我?蔚藍應該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卻還約我見面,說她分手的事,隻字不提你在追她的事情,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你要不也去問問她唄?」

    話音剛落,裴珩竟然勾了勾唇,看似是在笑,我卻感覺到了比臉色陰沉時更可怕的怒意,他聲音平靜,「就是說我裴珩,被你們兩個當猴耍了麼?」

    我知道他在追蔚藍,還把蔚藍的母親留在身邊當傭人,和蔚藍的前男友一起吃飯,蔚藍也知道他和我是夫妻關係,還約過我見面,卻不告訴他。

    以裴珩的脾性,絕對會生氣。

    第55章 攤牌

    「沒,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我敢耍你嗎?」我解釋道,「劉娥來家裡當傭人時,你應該都還不認識蔚藍,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未卜先知。」

    裴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沉默了,病房裡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沉默,而被抽空。

    他一向氣場很強勢,尤其是心情不好時,這種壓迫感會翻倍增加。

    我也跟著沉默,現在所有事情都差不多攤開了,再說什麼都顯得有點多餘。

    終於,裴珩起身,「以後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觸,不要調查她,也不要接近她,其他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呢?」我開口,語氣已經冷了下來,目光淡漠地看著裴珩,「一直以來你把我當什麼?我是傻子還是瘋子?連傷害過我的事情,我都應該當做沒發生過,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你想怎麼樣?」裴珩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像高高在上的神,我是膜拜了他十年的虔誠信徒。

    我諷刺地問,「裴珩,二化的工程你為了她準備讓步嗎?所以才親自去談判,導致我也受了傷。」

    「嗯。」裴珩這人夠直白,所以傷人從來不拐彎抹角。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一切,我和她互相認識,她也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不如我們就離婚,好聚好散,這個位置我讓給她,毫無怨言。」我再度提起了離婚的事。

    上一世裴珩是在追了蔚藍一年左右才跟我攤牌提出離婚,現在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他指不定會提前和我離婚。

    歐陽甜說得對,這個男人克我!

    我要遠離災難,奔赴美好生活。

    裴珩周身的氣息幾乎是瞬間冷卻,我都有點出現幻覺,感覺他此時站在冰天雪地里,連眼神都化作了冰箭。

    這時,於一凡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我和裴珩的對峙。

    裴珩也發現了他的出現,陰沉地對我說道,「這件事在我沒有主動提起之前,你別做夢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經過於一凡時,他停下腳步說道,「晚上有個局,一起喝杯酒?」

    「嗯,地址發給我就好。」於一凡點點頭。

    兩人差不多高,都是非常扎眼的男人,站在一起更是賞心悅目,等裴珩離開後,我跟於一凡開玩笑,「於醫生,你一直沒有女朋友,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你不如幫我去追裴珩,拆散他和蔚藍,我到時候給你送錦旗,包紅包!」

    於一凡一個眼刀甩過來,我立馬閉了嘴。

    「和他攤牌了?」他在裴珩剛坐過的位置坐下,淡聲問。

    「嗯,二化的事,他調查了蔚重山蔚遠山兩人,發現我家裡的傭人劉娥,就是蔚重山的妻子,蔚藍的母親。」我嘆了一口氣,「唉,可惜還是沒答應離婚。」

    「如果他對蔚藍只是玩玩,你會原諒他嗎?」於一凡審視著我。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當我聖母呢?而且你覺得他對蔚藍只是玩玩嗎?」

    於一凡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心裡其實也在納悶,不應該啊,怎麼於一凡還沒有愛上蔚藍?

    一分鐘後,我悟了。

    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呢?於一凡還沒有親眼見過蔚藍,和她說說話吃個飯之類的,缺少愛上蔚藍的契機。

    我得想辦法讓他儘快與蔚藍接觸。

    這時於一凡接了個電話,便先去忙工作了,我則是躺在床上開始苦思冥想,怎麼樣才能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他見到蔚藍,並且逐漸產生興趣呢?

    裴珩一旦有了情敵,情敵還是自己的髮小,就會對蔚藍的占有欲更強。

    到時候他就會答應和我離婚了吧?

    住院期間,我就這個問題思考了無數遍,直到出院那天,於一凡突然找到我,跟我說了一件事。

    那就是裴珩帶著蔚藍,見了於一凡他們幾個好友。

    這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我嫁給他五年,他都沒有帶我和於一凡他們一起吃過飯。

    「哦,我知道了。」我淡定地點點頭答道。

    「一點都不難過了?」於一凡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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