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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5:03:39 作者: 小木心
    「跟傅源一起拍電影如何?你們倆可沒少打架。」一個好友問道。

    「哪有打架?」許執回想了一下,就打過一次,哪來的「沒少打架」?

    「瓜我們可都吃了不少,特地來問問,聽說你們毀了酒店房間,酒店跟你們索要賠償?」

    許執很是無語:「沒有,就……砸了花瓶而已……」

    另一個好友詫異地問道:「不對?你許執怎麼可能這麼老實,不跟他打架?」

    許執遲疑了片刻,敷衍地說:「打架沒意思。」

    現在他跟傅源有更有趣的事要做,那就是在床上打架。傅源的技術可比第一次進步許多。

    「你們和好了?你之前不是說,從高中開始,傅源就瞧不起你,許執,你不會是受委屈了吧?」

    「出來玩,幹嘛老是提傅源?」一個omega說道,他的手耷拉在許執的肩膀上,取了一杯酒給許執,「我們喝酒。」

    許執如避虎狼般,推開那個omega的接觸:「別碰,正煩著。」

    眾人拋去了那些話題,轉而痛快喝酒,聊聊天,叫上幾個omega來跳舞,放鬆娛樂一下。

    直到凌晨,他們才從酒吧走出來。許執累得倒頭就睡,強睜著眼睛,叫了個代駕,暈暈乎乎地回到小區,睡上一天才緩過神。

    醒來時,夜幕降臨,他如往常那般,戴好裝備,沿著湖邊夜騎,全程空腹沒帶水,騎行2小時。

    夜風輕拂,他加快速度,順便繞到高中學校附近,來到一家深夜豆漿的老店。

    他買了一杯無糖的豆漿,眼尖尖地注意到老闆店裡貼了好幾張相片,竟然是他與高中同學的合照。

    合照後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湊近一看,他們一行人的後面竟然是傅源。

    他記得,當時他到處散播傅源缺乏omega伴侶的消息,引得傅源被一堆omega追捕求愛。

    照片裡的傅源正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就在他們拍完照片之後,他們在店裡發生口角,打架打到臉上掛彩,雙方家長罵罵咧咧來學校調解。

    回想從前的蠢事,他忍俊不禁,狂吸一大口豆漿,精準地扔進垃圾桶,而後轉身拍了張照片,打算下次用照片好好嘲笑傅源。

    回去路上吹吹風,他沒急著回去,慢悠悠地騎行,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到小區門口。

    他推著公路車走在小區石板路上,耳邊的音樂聲蓋住外界的聲音,心情愉快極了。

    往前進的車子頓時沉重無比,他猛力一推,根本推不動,往後一看,傅源正站在黑暗之中,沉著一張臉,眸光深深地注視著他。

    「你怎麼……」

    話音未落,傅源緩緩走近他,將他連人帶車一起被帶到陰暗的樹蔭草叢邊。

    傅源看著情緒不對勁,他拉下耳機,一道陰影覆蓋在他的臉龐。

    他正想說話,嘴唇猝不及防地被冰冷的唇瓣糾纏上。傅源的吻帶著霸道的勁兒,蠻橫地、憤怒地、毫不留情地攫取了他的呼吸。

    許執夜間騎行,渾身是汗,一時焦急,丟了手中的公路車。他氣憤地捶打傅源的胸膛,身體被壓在牆邊,根本無法動彈。最後沒辦法,他直接捏了一把傅源的腺體,逼迫他退離。

    但這人神經病,承受著腺體的痛還不願意鬆開。換作以前,他早已將傅源大卸八塊。現在,他竟下不去狠手,漸漸鬆開對方的腺體,放棄抵抗。

    本以為自己退讓,傅源也會平靜下來,好好說話。沒想到,傅源跟瘋了似的,將他的臉壓在牆壁,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的後面。

    那架勢宛若發瘋的野獸,磨牙吮血,堅硬的牙齒落在他柔嫩的腺體上,毫不猶豫。

    「啊……」腺體上傳來劇烈痛感,許執氣得髒話飆車,「我跟你沒完。」

    「痛死了,傅源,你個混蛋。」他委屈地哭出聲,帶著哭腔哽咽罵人,「王八蛋,我再不跟你和好……」

    以往,兩人打架,傅源從沒見過許執哭過,現在被咬了一下腺體,許執整個人脆弱而敏感,發軟又顫抖。

    傅源登時心軟,平靜好心情,慢慢鬆開他的腺體,俯身緊貼著許執,親吻他的腺體,急切而又難過地說:「我說了,我會生氣的。」

    「你神經病啊,你生氣就生氣,我又沒惹你。」許執覺得自己這個月認真工作,也沒拈花惹草,夠給傅源面子了,誰料到,剛見面就咬他腺體,簡直是瘋子。

    「你跟omega一起喝酒,都上新聞了。」傅源失去理智,開始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我他媽是你的誰?我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嗎?」許執擦擦臉上的水,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總之難看至極。

    「是,我說是就是。」傅源蠻不講理地單方面承認,「我不夠好嗎?許執,你要是討厭我,現在立刻、馬上推開我,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

    許執頓了一下,汗水浸透他的衣服,後背與臉頰大汗淋漓,仿佛空氣中都是他汗水的鹹濕臭味。

    傅源的眼神那麼堅定,那麼執著,在黑暗的角落中熠熠生輝,讓人無法直視。

    誰讓傅源發瘋,發瘋就要承擔後果。

    許執狠狠地推開他,冷著臉走去推車,徒留傅源一人在那個陰暗的角落。

    傅源定定地佇立在原地,眼眶發紅,目光始終追逐著離開的許執,心中酸澀無比。

    昏黃的燈透過樓道的玻璃大門,許執推著車,往大門走去,筆直的身形佇立在門口中央。他朝那個陰暗角落投去一個冷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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