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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讓他死

2023-10-09 15:11:17 作者: 芭蕉夜喜雨
    甘媛的娘去世後,伍大有要帶著她弟弟甘承離開,甘媛再不想走,她一個人留在故鄉也是活不成的。

    如果伍大有還在平江,還住在甘家的宅子裡,那他就還是甘家的上門女婿,甘媛還是可以指使他的。

    可伍大有要走,甘媛跟著他就變成了拖油瓶。她弟弟甘承和伍大有是有父子血脈關係的,她甘媛有什麼?

    可她能一個人留在平江?

    伍大有把甘家屋子賣了,雖說錢一大半留給她弟弟,一小半會給她當嫁妝,但她地位改變了,她以後就要在伍大有手裡討生活了。

    甘媛對伍大有心裡存了怨。在平江呆著不好嗎,非要背井離鄉。

    到了松江,他們竟遇上了被賣掉的伍成業,而且顯然是來投奔伍成業的,就瞞著她一個。甘媛怨氣又增了幾分。

    伍成業在甘家就是一個拖油瓶,就是甘家的一個奴才,沒想到他們初到松江還要靠著伍成業養活,這讓甘媛內心很是不舒服。

    再然後又遇上了伍大有據說早死的原配!然後他們倆還破境重圓了!

    那她娘算什麼?

    他們一家破境重圓了,周氏是原配,那甘媛的娘就只能是妾了,甘承就是庶子。看著伍大有一家子和和樂樂,又刺痛了甘媛,她和甘承在家裡變成了多餘的存在。

    那是怨上加怨。

    幾個月前,伍大有又把她嫁給了當地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只給了十兩聘禮。甘媛的不滿到底了頂峰。

    伍大有和周氏選了又選,覺得那家子只母子兩個,家裡有屋有田產,當娘的和善不是那等欺壓兒媳的,且還有一手織布的好手藝,家境殷實。

    甘媛嫁過去,好日子還在後頭呢。聘禮和聘金都沒留,又把賣房得的銀子,給了她二十兩當嫁妝。

    伍大有和周氏是以為給她挑了一戶好人家,奈何甘媛沒看上,還以為周氏和伍大有看她礙眼,早早想把她打發出門。

    那是積了滿肚子的怨氣。

    前些天,她回家看甘承,見甘承從學堂還沒回來,就在甘承的屋裡睡著了。

    哪想到,聽說新城侯被封國公爺,伍成業就和周氏念叨了幾句,竟讓甘媛聽到了。

    甘媛一臉驚愕,藏在屋裡不作聲,聽了一耳朵。沒想到周氏竟是被人毒啞的,還是個逃奴!

    甘媛見不得周氏和伍大有一家和和樂樂,回去琢磨了一番,心越來越熱。把她的體已銀子全都拿上,又偷了夫家全部的銀子,跑京城去了。

    等她來到京城,才知道國公府有很多個。傻眼了。

    好在她也算有些心機,使了銀子打聽哪家是最近從侯府變成公府的。然後又使了銀子打聽了英國公府的一些事情,便找到了門上。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牛嬤嬤心驚肉跳,竟還有這等事?周氏還活著?李夫人的那兩個孩子也活著?

    甘媛點著頭:「句句屬實。有一個字是假的,都讓我不得好死。而且我還見過那兩個人,親耳聽到他們叫周氏奶娘。」

    其實甘媛也只見到霍惜,而且每次霍惜出門穿的都是男裝。

    她到京城打聽了,英國公是最近才由侯爺變成公爺的。他前頭的妻子,死的時候是難產死的,前頭生的是一個女兒。

    她自己琢磨了一番,而且她那天親耳聽到了,有兩個孩子,另一個是兒子,快十歲了。

    而且她在周氏住的房子附近也打聽過了,確實是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去看過周氏。那她那次見到的那個大的,就是個女人扮的。

    王氏把帕子都快拽破了,那兩個孽種竟然都還活著!

    真是命大!

    這麼多年了,她以為那兩人都已經死透了。竟然還活著。吳氏面色猙獰,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甘媛偷偷看了她一眼,嚇了一跳。牛嬤嬤瞪了她一眼。甘媛又忙把頭低下。

    「那兩個孽種在哪裡?」

    甘媛一愣,她哪裡知道人在哪裡。她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眼珠子一轉,道:「我只知在京城。」

    見吳氏冷冷地看著她,生怕自己吐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金子和房子就飛了。

    甘媛眼珠子轉了轉,忙說道:「伍成業所在的鋪子或許跟他們有些什麼關係。伍成業就是他們安置的。而且你們可以把周氏和伍成業捉來拷問。」

    吳氏眼睛眯了眯,她當然會把人捉來拷問。只要知道人還活著,有跡可尋什麼人找不到?

    她就不信憑國公府的關係,她還找不到那兩個孽種。

    「我嫁妝里還有一處三進的宅子,正好給你了。我先讓人送伱去安頓,銀子隨後送到。你且先在宅子裡住著,過幾天也好給你過戶。」

    吳氏說著給牛嬤嬤使了一個眼色,牛嬤嬤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把甘媛帶了下去。

    竟然還活著!吳氏坐不住,在花廳里轉圈。

    活著,她也能讓他死了!

    十年前就死了的人,如今還活著,誰信?

    國公府的世子只能是解兒。國公府世襲的誥券只能由她的兒孫傳承下去。誰要搶,她就敢讓他死!

    霍惜還不知道只見過一面的人,竟上京揭發她來了。

    她連日想出了數個方案,還是打算用輿論把這事揭開,然後吸引張輔的注意。

    她並不想親自上門去求見張輔,把這事告之於他。是她不想見他也好,還是別的也罷。

    自來送上門的東西就不值錢。

    若她到張輔面前,說她就是他的女兒,她是張毓寧,不說張輔信不信,但她過不了她自己那一關。她就是不想親自告訴他真相。

    他眼瞎心盲,她想讓他自己去發現,這事不該是她告訴他,她心裡有個坎。她就是過不去。

    而且她的念兒,她那麼好的念兒,不能就那樣送上門去。

    霍惜心裡難受,伏在案上落了淚。

    良久才把眼淚收了,把桌上的紙張收起。叫來踏月,讓他去尋一位說書先生,她要把話本子給他,讓說書先生改寫好,在酒樓茶肆當成故事把這事傳開去。

    穆儼那邊,知道張輔派人跟蹤他,等閒是連門都不出了。經他提醒,離一坎二也沒怎麼往霍惜那邊去。張梁張棟跟蹤他們,他們只當看不見。

    「少爺,沒想到國公爺這麼狡猾,竟然派了兩波人來跟蹤我和離一。他以為暗地裡的那波人我倆沒發現嗎?真是太小看我們了。」

    張府養暗衛可不比他們雲南穆府方便。水平那也是比不上的。

    坎二有些得意。

    得意完眉頭又皺緊:「少爺,你說國公爺會跟蹤我們到什麼時候?雖說溜著他們也挺好玩的,但也煩人啊。」

    離一也看向穆儼:「少爺,張謹那邊盯上了霍家,要不要我們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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