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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3:10:22 作者: 幾個梨
    趙啟騖按住了向執安的手,說「執安的手是生生打斷了才連起來,執安也疼。」

    向執安輕撫著趙啟騖的發,說「我不疼。」

    趙啟騖將向執安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感受,輕輕的吻落在向執安的掌心。

    趙啟騖用向執安的手蒙住了眼,臉上卻出現了難得正經的神色。

    趙啟騖輕聲說「從前我總怕配不上你,追不上你,抓不住你,從前我以為,若我拿不到上樑的兵權,我就會被你捨棄。」

    趙啟騖沒停,繼續說「我打不了勝仗,我便會被你瞧不起。若我還是成不了一個悍將,我便無法與你一路行。」

    趙啟騖眼有點酸澀,向執安手上的剪子跌落地面。

    「我知道,僅憑著上樑世子身份壓根打動不了你,我與你一路走來,我常常自覺自己個兒挺沒用的。我也知道,僅憑著我再一腔熱忱與真心,在這亂世裡頭,或許與你而言不值一提。」

    「我不知該如何長進,我也學著做更好的更與你相配的人。我眼看著你洗冤屈,駐重兵,通商路,平九州,入主郃都,我常常會想,我做了什麼。」

    「執安,你從未放棄我。在你心裡的我與在我心裡的你一般重,這事兒讓我想起都會覺得顫抖。從前我不敢說,今後我也不會再說。」

    「執安,若你想守護天下,那我獨獨想要守你。從前我不知父親為何如此英勇,好似從不怕死,我也不知父親為何見了母親總是一臉愛憐,好似從看不膩。直至我遇見你。」

    「我的心偶爾會在想你的時候化成上樑甜瓜的汁水,也會在想你的時候硬成錯金那般的鋼刀。我一生都為你著迷,但是你不要停,我會追著你,跟著你,誓死守護著你。好嗎?」

    趙啟騖的吻又落入向執安的掌心,此刻卻被少年彎腰索取。

    白色的單衣在起身的時刻挎著肩頭掉落。向執安伏在趙啟騖的肩頭,說「我從未想過捨棄你,從未。」

    有綿密的吻落在鼻尖,有粗糙的掌拂過瓔珞,掌心的傳來的溫度讓向執安的眼下紅成了一片。

    綢衣絲滑,架不住此刻兩個衝動的人的盤剝,這仲夏就這點兒薄衣都阻礙了他們的避無可避。

    有心跳如擂鼓,有掌面刮過綢衣不由自主仰起的脖頸,是精準的叼住了喉。

    有柔軟的舌划過吞咽的喉結,有眼神迷離緊緊相擁的索取,有人的手指摳進了發,解開了那遮目的黑綢,向執安就這般看著他的眼,再也不裝羞斂的模樣。

    他本就浪蕩,在趙啟騖面前,他就想浪蕩。是輕晃的風情的仰視,也有食指小節就抵在唇瓣的招人,連青絲都這般懂事的繾綣。

    向執安怕趙啟騖看見,又怕他看不見。

    窗外的烈日未有任何預兆烏雲連成了一片,屋裡不知何時變得潮濕,跨坐著的腳底就那麼明目張胆的惹人去搔。

    百葉窗外烏雷開始閃作,悶聲的暴雨讓街上的人開始疾跑,青澀的鬍渣抵在耳邊,撥弄著耳垂壓根也聽不到外頭的雜聲。

    有粘稠的污沾染上,綢衣被扯過來胡亂的擦拭。

    悶雷憋了很久終於開始發作,暴雨如注。

    額間的相抵,微露的舌尖。都眯起了眼,誰都沒管這是郃都城,駱濟山,還是鳴蛇江,歡愛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界兒,彼此相連的線條在電閃雷鳴之時可窺見一朝。

    向執安的手撩開自己的發,就這般出神的看著他。

    屋裡已經需要點燈了。

    顛簸的床板被雨聲遮的恰到好處,熱雨將息的仲夏濃烈午後,二人枕著各自的夢精疲力盡。

    再醒不知是何時辰。

    向執安抵在趙啟騖頰邊,一臉汗涔涔的舒展模樣。趙啟騖用力的去看清這個人,重影未消,看了許久,不由自主撩開了他纏著鼻尖的發。

    誰知道向執安一把抓住了趙啟騖的手,閉著眼說「騖郎好本事,藏的這般深?騙你家的單純小君,可真是有一套。」

    趙啟騖沒想到這就被抓了包,笑著說「我沒有想騙小君,重影的厲害,且還畏光,尚未痊癒,怕痊癒不了小君這番失望,才是沒說起。」

    向執安這會兒眯著眼,就這麼與趙啟騖對視,看著趙啟騖的眸子,說「你從未讓我失望過。但是,」

    「剛剛執安都被你看光了…好…」向執安一下子躲進了被子裡。「羞。」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起來,草??怎麼回事?收藏居然36啦!

    神志不清的起來碼字。

    謝謝各位的收藏!啵啵!

    愛你們!!!超愛,愛的死去活來~

    古耽權謀不是一個很討巧的賽道,

    看起來費時費力,節奏又很難掌握。

    自己的能力不足是最大的問題,

    但是真的非常感謝各位的包容。

    我會反覆自省,慢慢進步,請各位給我一點時間。

    前面節奏太緊,後面我自己心態也會鬆弛一些。

    希望大家能給我提意見,謝謝!!!

    第145章 天窗

    安建這會兒皮肉好了不老少,坐在詔獄裡望著窗外。

    向執安團著手往這詔獄裡來,放下了案板,上了幾個小菜,破天荒的還帶了壺酒。

    安建本就個子小巧,腰倒是比從前直了不少,這牢獄裡只有一方高高的小窗,這會兒晌午,也給這詔獄帶來了難得的熱,光就這麼直直打在安建的臉上,頹了些,也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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