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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3:10:22 作者: 幾個梨
楊叔說「嗯,那個邊楊,長得與主子後面身形差不多,我吊著他,讓他晚上在皇后寢宮門口晃,晃完了世子就去砸門,砸完了就再繼續晃。」
毛翎說「這好玩的事兒不帶我,挖坑這種苦力就讓我干?」
聶老打了毛翎一筷子,說「那是世子把你當自己人。」
毛翎如夢初醒,哦哦啊啊的以茶代酒敬了趙啟騖一杯。
聶閣老說「這番林師敏死在宮外,只要沒人知道,這就沒事兒。」
海景琛說「毛翎,這幾次有功夫就去探探,別出什麼岔子,去的時候機敏些,別叫人看著。」
唐堂鏡在此刻插了一句嘴說「你那夜身上有脂粉味兒,是替世子殿下去埋人了?」
毛翎繼續扒拉飯說「我去那會兒我也不知去幹這事兒,沒跟你說。回來你就不與我說話了,我以為你想著我埋了人沾了血你害怕了才如此。」
四人眼色有變。
第110章 鞦韆
向執安說「各位為了執安的事兒,都費心了。謝過各位了。」
海景琛說「近日事忙,各位都早些歇著。」
人群四下散開,楊叔在廚屋洗著碗筷,海景琛進廚屋拿粟米,楊叔說「廚屋髒膩,你要什麼,與我說便是。」
海景琛說「世子都進得,我怎麼還會進不得?」
楊叔手上的活兒沒停,說「那我管不了世子,我還能管不了海先生嗎?」
海景琛說「再添個人吧。你總這般將事兒都攬自己個兒身上。」
楊叔趕緊給他轟出去,說「主子說了多次,從外頭找人來做這些事,我不放心,吃食水飲,我都得自己看著。」
海景琛拿塊干布擦著楊立信洗的碗,說「你將我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我還不知你的喜好。」
楊叔說「話本子。」
海景琛說「得空了給你寫,除了這個呢?」
楊叔說「海先生。」
海景琛說「嗯?」
楊叔沒有再說話。
現下每日清晨,楊叔都拿著蕭情送的脂粉,仔細的替海景琛遮疤,二人對坐著,楊叔拿著一個小勺,一點兒一點兒給遮,從前還不怎麼熟練,現下倒是快了很多,從窗外看進去,還以為楊叔在給海先生畫眉。
畫完了還要端詳多番。
楊叔的手巧,比海景琛自己的手巧上不知道多少倍,遮好了,海先生就不用帶唯帽,不仔細看,海先生就還是那個瓊瑩美玉,白面琛郎。
毛翎要比楊立信忙碌的多,從榻面到滾輪椅這個小小的動作,對唐堂鏡來說都很難,唐堂鏡又不怎麼願意開口,前一段更生疏,為了少如廁,唐堂鏡連水都不願意多喝一口,但是毛翎有法子,唐堂鏡不喝水,他就自己也不喝,立在旁邊打嗝,三日不到,唐堂鏡可算能隨意喝些水了。
毛翎是行伍出來的,洗澡這事兒他也不覺得尷尬,他眼神沒有一絲的同情與可憐,就如同再正常不過的樣子,泡進去,擦一擦,撈出來,好似唐堂鏡就是個物件兒。
時間一長,唐堂鏡從一開始的扭扭捏捏,到現在也願意泡一泡湯了,他的腳有感覺,就是常常麻,腰更是又酸又痛,每次他皺著眉毛去揉腰,毛翎就會將他整個拎起來,背在背上去瘋跑一圈。
有一回唐堂鏡議完事看著楊叔給海景琛打的鞦韆瞧,毛翎看說「那鞦韆就一個板子,唐次輔也坐不住。」
唐堂鏡聽完就沉默的轉著滾輪椅回房,下午毛翎不見了蹤影,再到傍晚,毛翎給打了一個帶著靠背的比海景琛那個大了不少又精美來不少的鞦韆,說「瞧瞧,這玩意兒毛哥給你整得,像樣不?」
毛翎直接給唐堂鏡整個擱上去,唐堂鏡被推著飛起來,飛起來。
毛翎推著說說「要玩啥,毛哥給你整,比楊立信那小子指定強,海先生有的,我家唐次輔怎能差?」
唐堂鏡沒有崔治重所預料的尿騷味兒,毛翎將他收拾的極乾淨,也沒有崔治重所料的惡毒心事跟自卑自棄,毛翎就樂意跟楊立信鬥嘴,啥都要為著爭上一番。
「嘿!毛翎,你跟我有仇是不是?我今日給海先生做的魚,一會兒沒留意,魚肚子就沒了,你偷吃能不能不偷到海先生的碗裡?」楊立信說。
「誰讓你早上與我爭那條肥魚?明明我先看中了,你非得說你掏銅板更快,你先耍無賴,那我定然要為唐次輔爭一爭。」毛翎說。
「你要是敢把那貓奴聘回來,嚇著海先生的粥粥,我給你刀扔到頹山關去!」楊立信說。
「怎麼的,那貓奴唐次輔可是瞧了兩眼呢!我咋不能聘了?你自己管好你那個破鳥,嘰嘰喳喳的煩死了。」毛翎說。
「唐次輔唐次輔!你怎麼你自己乾的破事兒都得冠上唐次輔的名兒啊?你自己沒有名兒啊毛翎?」楊立信又要與毛翎打架了。
「那咋的了,我就問你咋的了,毛哥不給你訓一訓,你要翻天了,來!」毛翎說著又扔給楊立信一把刀,「玩玩!」
海景琛說「從應州的時候就日日打,現下了還如此。」
唐堂鏡說「毛翎說他在棉州還有個哥哥?」
海景琛說「是,叫裴部,以前棉州的大匪。」
唐堂鏡說「我聽著向公子說,這裴部是崔治重的人?」
海景琛說「主子做事兒有考據,不是誰說誰是誰的人便如何,裴部從進了主子帳下,事事盡心盡力,若不是有裴統領,那會兒的益州都守不住。崔治重覺得是他的,我還覺得是我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