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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3:10:22 作者: 幾個梨
向執安蜷的像只小貓,向執安的眼睛明亮,他說「趙啟騖,我愛你。」
趙啟騖的腳步都亂了一下,終於低頭看了看了這個燒的破敗的向執安,吸了吸鼻子說「疼麼?」
第一次,他在益州的酒樓里問他「疼麼?」
那一次,他鬼使神差的說「疼的。」
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說「不疼。」
到了小院。
楊叔已經燒了熱水,太醫拿得藥海景琛也悉數都送來了。
向執安的皮肉有些燒壞,在宮裡上藥的時候也就撿著能擦的地方,脈象沒亂,燒傷也沒什麼致命的大事。
趙啟騖輕輕的給他脫衣,有些布料粘在了身子上,扯的時候疼的向執安額頭冒汗。
趙啟騖就慢慢敷著藥,等布料軟和了再慢慢撕,就身上多處的地方,趙啟騖反反覆覆的撕了一個時辰。
沒燒傷的地方要仔細的擦拭,燒傷的地方還得上藥,上樑有治燒傷最好的藥,公主已經派人送來了。
向執安就躺在榻上,說「有勞了,世子殿下。」
趙啟騖說「勞什麼,世子就是做奴婢的命。」
向執安一擦藥疼的有些發抖,說「世子陰陽怪氣的時候,分外有意思。」
趙啟騖擦藥的手又輕了許多,差不多連藥都粘不上的給那隔著空擦拭,看著不對勁又加重一些,向執安又要發抖。
「還能撩閒,沒啥大事。」趙啟騖就坐在榻邊,反反覆覆的擦藥,吹涼風,又怕向執安半夜燒起來。
很對,他半夜就得燒起來。
趙啟騖只是淺淺的睡,手就挨著向執安的手指,一發熱,趙啟騖一骨碌就起來了。
向執安的臉開始發紅,他開始胡亂的拍打自己的傷處,許是發癢,他閉著眼皺著眉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趙啟騖一邊按他的手,一邊又給他的藥補上,向執安喃喃的說「厲大人。」
趙啟騖聽著心絞著疼,從前向執安就說過,他要將厲大人治好,賞什麼都成,他說要給厲大人做兒子。
趙啟騖撥開他的發說「厲大人沒有怪你。」
向執安似是很不舒服,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向執安喃喃的說「騖郎。」
趙啟騖柔聲的說「我在。執安別怕。」
向執安的熱散下去不少,趙啟騖一遍一遍的替他擦拭,劃著名他的手心打圈,說「好好睡,騖郎抱著刀守在這裡。」
向執安喃喃的說「手釧。」
趙啟騖說「執安沒有手釧,執安只帶有騖郎打的瓔珞。再也不會有手釧了,對嗎?」
向執安低聲的說「瓔珞,騖郎打的…」
趙啟騖跟哄小孩一樣,搖晃著向執安說「騖郎給你打一輩子瓔珞。」
趙啟騖將向執安橫抱在懷裡,拉過被褥遮住他的腳,輕輕的,緩緩的說「搖一搖,過橋橋,乖崽崽,快快好。」
向執安沉沉睡去,趙啟騖此刻卻好生清醒。
太子殿下為何突然醒了?
是誰讓太子殿下逼死厲海寧?
刀刀來刺向執安的要害,到底是劉懿尤,還是崔治重,或者,另有其人?
***
第107章 燒香
這幾日向執安的拳打祭德寺,腳踢承乾殿,豁開了二皇子的臉,還在宮裡殺了太子。
嚇得這郃都里的人,人心惶惶。
今日早朝後,好幾位朝臣攔住了崔治重。「崔大人啊,這到底還是太過狂妄了,都知道太子殿下與向執安有舊仇,但是那到底是天家的血脈啊,那公主也是太子的姑姑!」
「是啊!說太子瘋病,自己個兒給自己個兒燒死了,你說說,這糊弄誰呢!」
崔治重說「嗐!這讓我怎麼說!我這,這這,太醫就這麼講的,我有什麼招!」
「那太醫院就沒有一個明眼人了?那豈不是以後的朝廷,都管向執安做王好了,好歹也是陛下的親兄弟,先皇駕崩未到一月!」
崔治重說「諸位,諸位,崔某聽說的是,那太子殿下將厲大人,」崔治重指了指遠處的御書房,說「從那樓上,直直給扔下去了。」
「啊?厲大人是被扔下去的?太子失了什麼心魔,要仍死厲大人啊?」
崔治重說「那向執安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那厲大人,誰不得豎個大拇哥,雖然帳是管的一塌糊塗,但是人確實不貪呢!」
「那向執安還是為著厲大人才這般下死手?」
崔治重說「哎呀,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這般虐殺也是太過,一刀結果了不也是個死,怎麼這麼黑心。咱以後可得躲著些,保不齊哪句話不對勁,吃上一癟!」
「誰能服氣!這朝上就沒個說理的地方?八歲小兒當政,向執安不插手政務我倒是還佩服他是個厲害的,現在這麼一看,先前都是裝的,那龍榻,讓那向執安坐才好呢!」
「都不敢想,此人看著秀氣斯文,下手如此歹毒!」
「我可聽說了,太子殿下的眼珠子都還在地上滾著呢。」
「舌都被絞了!」
「各位,有功夫想著太子殿下的舌頭,不如管一管自己個兒的舌頭。太子殺忠義老臣,朝上無一人出頭,便是對的了麼?」海景琛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說「崔大人,太醫院出的刑策,我們無一人近身,都瞧著呢,這般崔大人都不信,辯駁了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