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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3:10:22 作者: 幾個梨
「哦?孫大人貴為戶部侍郎,郃都前途無量,怎會來應州與我合作?向某可什麼都沒有,就一副草台跟個混帳被他爹趕出來有名無實的世子。」向執安摸著自己脖上的瓔珞,不知為何,進了這屋子就有點卡喉,向執安左右歪頭。「當年確謝謝孫大人。」
「向公子這麼說來,是不想與孫某合作,可惜了,我本想著你有兵我有錢,咱就在這應州逍遙快活,可惜可惜!」孫蔡司說。
向執安扇著面前的風,這脂粉味實在太重,嗆得有點難受,說「這在姜郡守的臉上撒歡,不合適吧?」
「那便去你的棉州!」孫蔡司脫口而出。
「既是我的棉州,怎麼還需與孫大人合作?」向執安轉身與孫蔡司的下人說「有茶麼?給我泡一壺。」
「去吧。」孫蔡司說。
「現下也無外人了,向公子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孫蔡司此刻看起來沒了那色鬼的樣,陡然端正起來。
向執安說「孫大人,你說我來應州做什麼?」
孫蔡司光著腳往向執安靠,「我猜猜,是來殺谷婷滅口?還是說換人來重做谷家商號?」
向執安往後背一攤,說「孫大人說的一個也不對。」
孫蔡司一飲而盡說「哦?那請向公子指教了。」
「孫大人,既然你想與我合作,很是簡單,你把這應州刺史殺了,將這應州送給我,那我便是孫大人在應的犬馬。」向執安手背支著下巴,眯著眼,看起來也不清醒。
「殺刺史可是重罪,孫某就是求財,又不跟向公子一般害命。」孫蔡司說。
「你若讓我坐了應州,豈不更好?少個人分帳,只能更多些,再說了,我不比郎刺史美貌能得孫大人歡心?這下應州的買賣是做不成了,厲海寧也被扔出了都,我只能仰仗著孫大人。那太子一黨連個上樑下奚都擺不正,能起何事?不如你我通力,你做你的大人,我當我的反賊,如以前在棉州一般。」
孫蔡司說「向公子這般周到,孫某都受寵若驚,不過嘛,合作也講誠意,你剛剛所說未嘗不可,若能得向公子與孫某玩一出美人耍足,那孫某也不是不能考慮。」孫蔡司正常不了一會兒,一腦子的淫1蟲。
「哦?何為美人耍足?」向執安眼眸都未抬,就一個眼角與脖頸留給孫蔡司,孫蔡司咽了咽口水,心道確實美人,且與一年前又實在不同。
郎戈台就在此刻破門而進,將向執安團團圍住。
「向公子,你好啊,來我應州玩的可歡?與孫大人可玩了耍足?」郎戈台站在向執安的面前問道。
向執安說」正打算玩呢,就被郎刺史壞了興致,玩不成,只能談正事了。」
「哦?什麼大事比耍足都要緊?」郎戈台已然開始拔劍。
「哦?郎刺史不知?在下剛與孫大人合謀殺你,你便來了。」向執安喝了口茶。
郎戈台望向送茶的下人。下人微微頷首。
「孫大人定不會如此,你休想誘我!」郎戈台大喝。
孫蔡司臉色都未變。
只說「殺了吧。」
窗外鳴鏑聲起,向執安條然拔出蕉鹿刀,與這二人以及軍士在這屋裡斡旋。
窗外的谷婷探出了腦袋,滿臉的血污還未洗淨。
「孫大人,何故要欺辱姑娘呢?」向執安問。
「我何止欺辱她,我還要污她,臊她,打她,將她踩進妓子堆里,哈哈哈!原來執安才是她的小情人,此番,是給她報仇來了?」孫蔡司喝著酒,赤腳在榻上踩著蹦跳。
「唉。怎可如此苛待忠你之人。」向執安嘆氣接招。
「向公子,孫某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魄,來找我為愛尋仇,就這十個人?」
向執安跳到窗邊,雙手一攤,「如你所見,我沒幾個人。」
話剛落地,剛與孫蔡司打過招呼的妓子們已然拔著劍前來這亂戰,樓底下馬踏聲徐來,郎戈台高喊「孫大人,援兵來了!速速取了那向執安狗頭。」
向執安的軟劍在這窗邊印著月色,如鬼魅般與孫蔡司糾纏。
黑夜間來的並不是郎戈台的騎兵,而是向執安的鬼騎,楊叔吹了一聲口哨,鬼騎團團圍了春日宴。
孫蔡司滿臉是血,對著向執安說「你今日若敢殺朝廷命官,下奚神機營即刻出兵!」
向執安說「孫大人,我真看不出來,你如此純真無邪,我本就想吃應州,苦於沒有藉口,孫大人,向某真是謝謝你了。」向執安扼住了孫蔡司的喉。
「孫大人,與郎戈台在應州未得文書而屯私兵,軍械器號都是下奚被調換的那一批,謝謝你啊,孫大人,向某日夜都想為向家洗冤,今日終於圓夢。」向執安的鼻尖都杵到了孫蔡司的唇上,仿佛親密無間。
向執安貼著孫蔡司的耳說「美人耍足,待會兒你會從這個窗戶下去,摔死的人自然張著嘴,美人的足,便能讓你耍上一耍。」
向執安的軟劍在此刻往孫蔡司的身上猶如畫龍般精細雕刻。
「三萬將士,三萬刀。孫大人,一刀也別想少。」向執安往前輕輕一推,孫蔡司從窗戶倒了下去。
向執安一身白衣在夜裡縹緲,踏著孫蔡司的身體,穩穩的落在地面,驚了谷婷的馬。
谷婷滿臉淚痕,說「向公子,為何…」
「既入了我帳下,理應如此。」向執安將劍遞給了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