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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3:10:22 作者: 幾個梨
「看著我。」趙啟騖要他睜眼,睜眼看看這雲雨,向執安緋紅上臉別過頭去不想看。趙啟騖又將他抱起,與自己胸膛相貼。趙啟騖搖晃著他,又怕再傷了他,他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又每一下都直搗黃龍。
向執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折騰的昏睡,只知昨夜他在耳邊說了許多情話。轉過身來看到趙啟騖還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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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禮在又在給太子物色絕色女子。他坐在堂前,這天涼了,安建拿著小毯要蓋在郭禮盤起的腿上,蓋上了又撣了兩下。
安建旁退半步說「老爹爹,唐堂鏡這次去都沒見著那向執安。」
郭禮吸了一口菸斗,眯著眼說「他自己個兒願意去的,半年脫了罪,錢都還去了下奚,還能說什麼?以前在宮裡瞧著,都不是個簡單的。」
安建微躬著背,貼著郭禮說「海景琛沒死,就是他與唐堂鏡談的。」
郭禮睜開了一隻眼瞥著安建說「哈呀,這是誰送給向執安的寶貝啊。」
安建說「城裡就這幾位爺。」
郭禮說「你這話在理,就這麼幾位爺,路又走的這般順趟,沒個幫手,從天家眼皮子底下撈人,哪那麼容易。」
安建說「我瞧著像厲海寧。」
郭禮說「厲海寧有心幫襯,也無力發出。厲海寧底下十個人人人八百個算盤珠子,裡頭刻著誰的名字,誰是他主子,厲海寧知道嗎?」
安建說「就這老東西冥頑不化。」
郭禮說「哎呀咱家的好天家,只等太子殿下有點兒龍嗣,再成仙不遲啊!」
安建說「秦國師自是心裡有數的。」
郭禮靠在榻上眯著眼,輕點了兩下菸斗,安建趕著從身上掏出蜜罐子用金勺給舀一勺蜂蜜給裝上。
郭禮抽了一口似得勁了,說「神機營的那隻老泥鰍,可別想是自己做皇帝。」
安建給郭禮錘腿,郭禮年紀大了,常常已經憋不太住尿,剛跪著靠近,一股子尿騷的檔氣就蒙著臉來。
郭禮說「得想個法子,讓神機營去安置了那向執安。」
安建說「現下可不好安置,那些拿筆墨子的最為麻煩,現在百姓都瞧著那向執安像神仙,老爹爹,你還不如就放他們去,向執安就那點兒錢,誰都想要,若是誰要剿向執安,老爹爹攔著些,那上樑跟下奚不就有臉了麼!」
郭禮說「你是個聰明的。」
安建說「唐堂鏡現在也有要將二郡兵權回收之勢,說要派那督軍呢!照著往年。督軍都是那神機營的人,這一回,那就讓派十二監的人去,楚流水現下要是還腆著臉去監軍,把那上樑的趙啟明都給監丟了,不嫌害臊。」
郭禮說「嗯。監軍之位我與皇后太子說說,應能成事。哎呀,這二皇子可是個麻煩呢。」
安建說「老爹爹若是放出風聲,那軍糧是二皇子勒索的向執安,再說海景琛也是二皇子豁開了臉,那向執安定能為老爹爹做條瘋狗。」
郭禮說「有理著呢。哎呀,就是咱家弄不懂,這向執安跟趙啟騖是真是假。」
安建說「小的瞧著是真的。是真的才好呢,就這些個不忠心的,單靠向執安一個人能忙活過來麼。」
郭禮說「送去伺候過太子的,都找個院藏起來,有了身孕的,就單拎出去養。」
安建說「老爹爹放心。」
第47章 埋禍
郭禮連換褲衩子都得安建伺候,換了一身袍子,帶上煙墩帽,按滅了菸斗子,又吃了個甜豆,往御書房去了。
太子正跪在外頭祈福,皇后娘娘挨著近了些,過了皇后娘娘,秦誅正在做法,皇帝身上貼滿了神煞,灑滿了蘭燼,秦誅嘴裡念念有詞。
郭禮跪在皇后娘娘身邊,郭禮磕著頭輕聲說「唐堂鏡做不來那差事。」
皇后娘娘未動聲色,伸出手郭禮趕緊前去扶起。皇后娘娘最近越發胖了,起身的力道都大了許多。
往外走著,郭禮扶著娘娘跨過了門檻。皇后娘娘開口說「怎那賤人的孩子還未死。」
郭禮趕緊跪下磕頭,說「實在是那向執安看管的跟眼珠子似的,那屋子圍的跟金湯似的,上次派了人去應州找,那屋裡十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娃娃,那就挨著下奚,咱的人也不敢動手。」
皇后娘娘說「怎的本宮還怕他姜滿樓一個老匹夫不成!」
郭禮依舊苟著身子跪著,說「我倒是看那教書先生,像個舊人。」
皇后娘娘說「莫非那聶遠案還沒死?」
郭禮說「是…有人保他出郃都。」
皇后娘娘「也沒什麼氣候了,聶遠案變法失敗,早失天下文人之心。他活不活的,也不要緊。」
郭禮說「二皇子的母家舅舅,在下奚管著神機營輜重,上回還到處籌糧,這會兒秋收,也得忙活起來了。」
皇后娘娘說「他劉懿尤怎麼跟我的懿及比,去,想想法子,讓這神機營亂些。神機營駐下奚的人既不能為我兒所用。那留著也沒什麼用,姜滿樓估計得謝謝你了。」
郭禮這會兒終於站起來,將拂塵偏向一邊,繼續虛扶著皇后往前走。
皇后娘娘說「那衛州如何了?」
郭禮說「看著與向執安不和。」
皇后娘娘說「那周廣凌是個好的,你拿我私帳給撥一撥,天要涼了,將士們該穿緩和些。」
郭禮說「只撥了周廣凌一個,怎麼著也能摸出娘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