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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44:43 作者: 七原
    「當然了,我幹嘛撒謊,」秘書也從卓承的臉上看出了點不對勁來,她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你現在用手機給徐時澤打電話,打到接通為止!其他的就別管了。」

    卓承吩咐完,就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他心裏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還沒走到監控室,秘書那邊就來電話了,告訴他徐時澤那邊的手機關機了。

    卓承應了一聲,讓她照常工作。

    他推開監控室的門,讓值班人員給他調監控攝像。

    值班的人可能沒想到公司的老總居然會親自來他們這,顫抖著手點了幾次才把停車場裡的監控調出來。

    監控快進到早上八點過才取消了快進。卓承看著徐時澤看著車拐進了停車場,他下車之後朝著電梯走去,只是還沒走到電梯就被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一下從身後捂住了口鼻。

    卓承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地盯著那個人影。

    「暫停一下。」

    工作人員連忙把監控暫停下來,緊張地看著他。

    卓承指著那個人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

    工作人員磕磕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卓承心下瞭然,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他讓工作人員繼續放監控。

    那人在把徐時澤迷暈之後就把人背在背上,用他的鑰匙打開了徐時澤的車門,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卓承伸手「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震的上面的水杯顫了顫,滿腔怒火。

    他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讓人把這一段視頻拷了出來,拿著手機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幫著找人,又報了警。

    他泄憤般地踹了一腳樓道里的垃圾桶,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徐時澤那麼個不爭不搶的人能得罪誰?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人綁走。

    綁匪綁人一般都是有所求的,但是從徐時澤失去消息到現在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他們沒有接到任何關於綁匪的電話。

    是不是說明綁匪綁他並不是想對公司下手?

    卓承想了一圈,把徐時澤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人際關係扒拉了一遍,然後想起他現在的男朋友也是一個招人恨的主。

    而且他似乎是忘了和那位陸總打電話。

    卓承急得不行,電話打了兩遍才被對方接通。

    「餵?哪位?」

    卓承聽著他滿是睡意的聲音,忽然一股無名火就從心裡燃了起來。

    他怒道,「徐時澤被人綁架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那邊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倍,然後聲音又沉了下來,「你給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卓承壓著一腔火氣把知道的事情說給他聽,然後又忍不住質問他,」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別人這麼廢心思來綁人?」

    陸一淮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現在不是推卸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他人在哪。」

    那邊頓了頓,然後用帶著疲倦的聲音說道,「而且徐時澤不見了,我比你更著急。」

    卓承吐出一口氣,「抱歉。」

    「我現在馬上從寧城趕回來,這期間希望你多幫我找找他的消息。」陸一淮說著,「他的手機上裝了定位軟體,你們可以追尋一下,但是很有可能對方已經把手機扔了,但是起碼找到手機我們能知道一點有用的信息。」

    卓承聽他這話說的怪怪的,又氣悶地踢了一腳垃圾桶,「徐時澤也是我的家人。」

    陸一淮從善如流,「知道了。謝謝哥。」

    第42章 過去現在

    徐時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漆黑的屋頂。

    雙手雙腳被繩子勒的動彈不得,他被疼痛喚醒了神,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有人把他迷暈帶到了這裡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裡似乎是一個工廠,天花板很高,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窗戶在很高的地方,還有個幾個鐵柵欄,不藉助外力和工具根本出不去。而周圍全是廢棄的零件,看上去很是荒廢了一段時間了。

    來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很顯然,他被綁架了。

    徐時澤深呼吸一口,努力平緩著驚嚇過度的慌亂感。

    他的身後靠著一台大大的機器,他往後面挪了挪,躲進了死角處,警惕地盯著唯一的可以看見外面的地方。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電視劇般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一沒錢二沒權的,也不知道誰會費心思來綁他。

    他身上的手機被人丟了,現在也分不清楚時間,但是那高高的窗戶里照進來的光線看,現在外面天似乎已經黑了,那大概也就是下午六點之後。

    清透的月光灑了點光輝進來,照出了滿屋子的塵土。

    他苦笑了一下,動了動被繩子勒的發紅的手腕,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了。

    就是不知道這麼大半天過去了,有沒有人發現他失蹤了。

    漆黑幽閉的空間很容易催生出人恐懼的情緒。

    徐時澤在角落裡呆了一會兒,心裏面悶地發堵。

    這樣狹小的空間能夠給人一點微末的安全感,卻也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月亮悄悄的移動著,窗口照射進來的光也緩慢的平移著,某個時刻有一縷正好照在徐時澤的臉上,照清了他那張冷靜中帶著驚恐的臉,好像是有人拿著探光燈惡趣味地照在他臉上,想要欣賞他的惶恐無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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