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2023-10-08 17:24:09 作者: 白芷
    「稟王爺,王妃,丞相夫人說那毒是昨日送解藥時那人給她的,讓她對府上的姨娘和庶子下手,用來扳倒王爺跟王妃。如果不及時治療,中毒之人會在一個時辰內死去,再無生還的機會。」

    「毒藥被她放在了裙子裡,今日押送他們去其他房間時押送的人放鬆了警惕,便讓她有了可乘之機。她說同姨娘們商量好了,只是假死藥,服下後可以藉機離開攝政王府,她們便配合的服了。」

    難怪沒鬧出一點動靜,就那麼點功夫人全『死』了。

    等侍衛稟告完,凌清時問,「丞相呢,是什麼反應?」

    侍衛道:「丞相不知此事,知道那毒如果不治療會真死人時便生氣了,對著丞相夫人破口大罵,說她蛇蠍心腸太過狠毒,還揚言要休了她。」

    這可真是一齣好戲啊。

    「孫氏呢,什麼反應?」蕭楚奕追問。

    「丞相夫人只大笑了幾聲,說有人比她狠毒多了,她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自保,而丞相不能休她,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入丞相府。」

    也顯然,孫氏這顆被太后捨棄的棋子並不是那麼好舍的,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反咬一口。

    現在,不就開始了嗎。

    蕭楚奕揮揮手讓侍衛下去,把孫氏等人安置,再請大夫為那些中毒的姨娘和庶子診治。

    ……

    孫氏的話屬實,大夫來把過脈後確定只要灌幾碗湯藥把毒給吐出來就行,不過到底是毒,對大人影響不大,卻很傷小孩子的身體,那幾個本就膽小瘦弱的庶子經過這一次事,還不知長大後會是個什麼樣。

    不過這不是凌清時該管的事,按身份算他也只不過是個被推出來替嫁的庶子,人家有爹有娘的,也輪不到他來管。

    但凌清時沒想到的是,會有人提出要見他。

    大夫能解她們的毒,蕭楚奕服最後一次解藥卻得等暗一將賀祁陽帶回來後才行,因為他們不信太后,誰也不知道這解藥有沒有做手腳,服完最後一次到底是個什麼結果。太醫看不出來,便只能等賀祁陽回來。

    凌清時一直陪著蕭楚奕連房門都沒出過,外頭的消息全靠暗衛侍衛還有吳伯傳,在凌清時陪蕭楚奕用午膳的時候吳伯來了,轉了幾句話。

    「王妃,那位姚姨娘說請王妃見她一面,她的孩子最小,只有五歲,那大夫說如果後頭養不好,那孩子很難長大,就是長大了也只能是個病秧子。對了,那孩子是早產的,所以身子從小就很弱,大夫給他們催吐的時候他險些就不行了。」

    「條件,」凌清時問。

    吳伯拿出了一本書遞過來,「是這本書。」

    凌清時接過看了眼,上面寫著《九轉金針》,不過他不知道這書有多大用處,轉手給了蕭楚奕。

    蕭楚奕看到書倒有幾分興致,對吳伯說,「去,把人帶過來吧。」

    蕭楚奕說今兒不讓凌清時離開他身邊便不讓他離開,姚姨娘要見便帶過來見。

    「醫術?」凌清時指著書問。

    「不止,很快你就知道了,」蕭楚奕沒明說。

    不過凌清時的確很快就知道了,凌清時在門口看到吳伯帶著一個抱著孩子的柔弱女子朝這邊走來,不過剛走到半道就被兩從天而降的人給攔了路,其中一個凌清時沒見過的男子沖那柔弱女子激動一喊,「師姐!」

    柔弱女子是姚姨娘,而那個凌清時沒見過的男子,從他是跟暗一一起從房頂上跳下來的,凌清時可以確定這就是蕭楚奕口中的賀祁陽了,或許是位神醫?

    凌清時走回床邊,見蕭楚奕在翻那本書,「所以這位姚姨娘跟賀祁陽師出同門?」

    蕭楚奕對凌清時招手,凌清時低下頭,蕭楚奕便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還是他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

    兩人距離很近,熱熱的呼吸打在凌清時耳朵上,有些癢,伸手撓時卻撓不到,調皮又勾人的很。

    凌清時與蕭楚奕視線對上,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讓凌清時確定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撩他勾他。

    第三十一章 師姐

    聽到蕭楚奕那句是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時,凌清時心裡的第一反應是他爹,呸,不是,是凌鶴那個老流氓又強搶別人家的姑娘了。

    第二反應是,攝政王好像也挺八卦的…

    凌清時再看蕭楚奕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打量和探究,他表情的這麼明顯,蕭楚奕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順手就抓住面具戴在了臉上,拒絕讓凌清時探究他的反應。

    凌清時下意識抬手去揭面具,蕭楚奕便出手阻攔,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好幾招,行為有些幼稚,但兩人都挺樂在其中。

    而外頭也同樣熱鬧,姚姨娘在賀祁陽的一聲師姐後,沒忍住又或者不想忍,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孩子不懂事,被這陣仗給嚇著了,也跟著哭,引了不少下人和侍衛都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凌清時和蕭楚奕過了一會兒招後聽到哭聲也朝外頭看了去,姚姨娘哭的很傷心,那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終於找到一個能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哭出來的反應。

    賀祁陽有些手足無措,一邊喊師姐別哭了,一邊又想去抱孩子哄,但一頭都沒哄住,急的他自己都快哭了。

    過了好一會兒生,姚姨娘心頭那些委屈散的差不多了,才擦擦眼淚不哭了,又利索的把孩子哄好,同賀祁陽說起話來,「師弟,你怎麼來攝政王府?」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