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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16:04:15 作者: 虞辭硯
    度錦襜讚許的目光落到江初身上,像是對乖孩子的褒獎。

    度錦襜半蹲下身子,單膝著地,手穿過江初的小腿,把白淨的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怎麼了?」江初更不習慣這個姿勢,他試圖收回腳,卻被度錦襜握得更緊。

    靠的太近,度錦襜的信息素便毫無遮掩地鋪面而來,縈繞在江初的鼻翼間,讓他整個人完全逃脫不掉,熾熱的味道讓江初臉頰溫度升騰,好像要比發燒時還要紅上幾分。

    「別動,」度錦襜低著頭,單手固定江初的腳踝,「腿上的包不處理,晚上要癢了。」

    度錦襜又何嘗不是苦惱於信息素味道,他好像對江初信息素味道格外敏感,總是能精準捕捉江初的味道,這股信息素讓他不能自持,Alpha的自控力在江初面前潰不成軍,但他只能強撐。

    度錦襜拿過花露水,朝江初腿上的包噴了噴,花露水的香氣瞬間鋪散開,縈繞在兩人鼻尖。

    花露水的味道果然霸道,只噴了一下,兩個人便完全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周身全是薄荷的清涼氣。

    青色花露水噴在江初潔白的腿上,被度錦襜用指腹緩緩揉開,直到將腿上的紅腫全都覆蓋住,度錦襜才收手,放開江初的小腿。

    不得不說,江初十分滿意度錦襜的技術,甚至在結束後還有些依依不捨,但他很快從情緒中抽離出來,拉起度錦襜:「謝謝。」

    度錦襜站起身,思忖著沒有忘記什麼事情後,才展開眉頭,道:「不用謝。」

    從這個角度,度錦襜很容易看全坐著的江初,江初的坐姿也十分矜持禮貌,偌大的沙發只坐三分之一,潔白的T恤淺淺蓋住鎖骨下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那片白皙的胸膛上好像覆蓋了半片楓葉,剩下半片被衣領遮掩,看不真切。

    這是度錦襜第二次看到江初身上出現不一樣的東西,他有些好奇:「這是紋身嗎?」

    「嗯?」江初疑惑地看他一眼,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胸口,在發現胸膛上的貼紙被度錦襜看到後,耳朵明顯地紅了一圈。

    江初抬手捂住楓葉,將領口往上拉了拉,道:「是貼紙,不是紋身。」

    顯然江初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展開,度錦襜也識趣地不再過問,只是心裡默默記下——

    好可愛的愛好。

    江初既然生病了,度錦襜也不會強求他再下去參加燒烤活動,且燒烤本就油煙大,不適合生病的人。

    他讓江初在房間裡好好休息,沒過多久,端上來一碗小米粥,讓江初喝下,不至於餓了肚子。

    親眼看著江初喝下粥,度錦襜的心才放下,他輕輕柔柔地拍了拍江初的腦袋,低聲安慰:「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了。」

    第15章 「我也想貼。」

    第二天度錦襜再給江初測體溫,明顯地降了不少,白孟聽到江初感冒了,兔子一般跳過來對江初噓寒問暖,在得到江初確切的肯定無礙後,他才放下心。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外面下了些細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行人只好取消原本預定好的行程,呆在民宿里。

    民宿的景色也不錯,留存著當地風味的建築,和精緻漂亮的植物小院,一隻古樸的風車在溪水中緩慢滾動,不時地迸濺出幾朵水花,與細雨融為一體。

    白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盒大富翁,拉著徐季齊、楊倩和禾清一起玩,還熱情地邀請度錦襜來玩。

    度錦襜剛從樓上下來,手裡還端著江初的水杯,聽到他們的邀請,舉了舉水杯:「行,等我給江初倒杯水就來。」

    就著陰天,幾個人在民宿里玩了一上午的大富翁。

    下午兩點,江初從房間裡出來。

    樓下不斷傳來陣陣笑聲,以及白孟懊惱的聲音,「這怎麼玩嘛,我跳每一步怎麼都是錦襜的房子,再這麼走下去,我就要破產了!」

    度錦襜指尖旋轉著一隻黃色塑料房,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挑眉勾笑。

    白孟撲進徐季齊的懷裡,假裝柔弱道:「哎呀徐哥哥,你看他!」

    徐季齊單手抱緊白孟的腰,另一隻手穩穩地擲著骰子,擲出了六點,地圖上的小人剛好跳到白孟的房子裡,他拍了拍白孟的屁股,沉聲道:「我跳進你的房裡了,來收房租。」

    「哈哈!」白孟捧著徐季齊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大笑道,「真是我的親親老公。」

    白孟喜滋滋地接過徐季齊的錢,嚷嚷著繼續繼續,徐季齊面色冷靜,但耳尖卻悄悄紅透,手也沒從白孟腰上拿走。

    楊倩嘖嘖地別過頭,大聲嘟囔著情侶的酸臭,手裡仍舊麻利地扔骰子。

    度錦襜單腿屈起靠著沙發懶散地坐著,右臂搭在膝頭上,凌厲的眉骨此時顯得沉穩,墨色眸子盯著地圖上的小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感覺身後的沙發微微凹陷了些,一道清瘦的身子出現在視線里,度錦襜才回神,他側頭看了眼,江初盤腿坐在了他身邊。

    江初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臉頰和脖子都紅紅的,圓潤的眼睛此時半耷拉,柔軟的粉發垂下來,遮住了眉眼,顯得江初更嫩更小。

    度錦襜側頭問:「還有不舒服嗎?」

    江初抬眸看了度錦襜一眼,對度錦襜的態度柔軟了很多,他搖了搖頭,道:「不難受。」

    頓了頓,又說了句:「好多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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