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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15:11:29 作者: 漠北大雁
    阿鴇點頭:「對,就是他。」

    沈義正眼巴巴地望著蘇溪,希望她能給他打個折。

    他是親哥嘛,不說全免單,至少來個五折優惠嘛!

    哦,不,他阿弟素來最大方,肯定會請客的。

    會的,一定會的。

    蘇溪恨一眼沈義:「不認識!把他趕出去!看著就煩!」

    *

    蘇溪跟著若水來到三樓最靠里的雅間。

    在雅間外面,若水攔下蘇溪。

    「公子,奴家引薦您認識一個人——我們的老闆。」

    青花樓的老闆生意做得很大,在鄰近幾個國家都有分店。

    從前在東夷國的時候,蘇溪和她的結拜大哥時常到青花樓聽曲,次數多了,和這裡的姑娘混得很熟。

    「若水」這個名字,就是蘇溪給她起的。

    算起來,蘇溪和若水認識好幾年了。

    有意思的是,青花樓的老闆,十分賞識蘇溪。

    兩人雖從未見過面,但對方十分客氣,說是欣賞她的才華、將她引為知己,只要她和她的朋友來玩,就是八折,姑娘還隨便挑。

    為此結拜大哥每次來玩,一定拉上蘇溪。

    可青花樓的老闆甚是神秘,蘇溪在東夷國聽聞過很多次,就是沒見過。

    「那可太好了,」蘇溪很期待,「我早就想結識他,一直沒機會呢!」

    「我們老闆人很好,公子一定和他談得來。」

    若水推開門,偌大的八仙桌前,只坐著一個人,正好面對蘇溪。

    這人五官俊郎、劍眉星目,鼻樑高I挺、嘴唇性I感。

    他端坐在桌前,手裡端著一盞茶,茶里的熱氣裊裊;

    手邊的桌上放著一把藍色的寶劍,寶劍上吊著一個藍色的流蘇玉佩。

    他望著蘇溪笑,指向他對面的位置。

    「溪溪,過來,坐。」

    ◉ 68、罰她

    蘇溪沒想到青花樓的老闆會是陸江。

    欣賞她、引她為知己、在東夷國、身份神秘......這些情況和陸江都是吻合的。

    蘇溪也知道陸江私下經營生意, 當年為了哄她高興,他還將他名下的連鎖錢莊分了一半給她。

    她覺得能經營錢莊已經很了不起,不曾想他還經營青樓?

    他到底多有錢?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慢著慢著,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現在的問題是, 他怎麼跑到青花樓來了?

    她剛才在樓下的瘋狂舉動豈不是全被他看見了?

    不對, 以前她在東夷國的時候, 還做過更誇張的事。陸江是青花樓的老闆, 對她「愛逛窯子、好美I色」這點,應該早有耳聞。

    所以......陸江是特地跑來捉她回去的?

    不要啊!

    她才剛來, 還沒正兒八經地玩呢!

    蘇溪立在門邊,看著陸江似笑非笑的眉眼,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若水見多了這樣的場面,拉著蘇溪的袖擺往陸江跟前帶。

    「陸爺, 這是沈惜公子;公子,這是我們的老闆陸爺。陸爺很欣賞您, 一直都想和您交朋友。」

    蘇溪半垂下濃密的眼睫毛, 掩下心中的忐忑。

    天子在外遊玩, 為掩人耳目, 一般不以真實身份示人。

    蘇溪不確定若水是否知道陸江是皇上, 只好依著若水的叫法打招呼。

    「陸爺好, 久仰。」

    「溪溪見外了,來,坐。」

    蘇溪沒有坐下, 而是轉身對若水說:「你先出去, 有事我叫你。」

    蘇溪不確定陸江會不會發瘋。

    依照他愛吃醋的性子, 他非得把她在青花樓的秘密挖個底朝天, 說不定挖著挖著, 他就爆發了。

    她不想嚇著若水。

    「不准,」陸江眸底的戾色轉瞬即逝,他隨手一指,指向不遠處的蒲團,「勞煩若水姑娘為我們撫琴。」

    「行,奴求之不得。」

    若水抱著琵琶走向蒲團。

    真是怪了,明明老闆和公子是第一次見面,兩人也說著客氣的話,怎麼就是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老闆,像喝了一罈子生醋,酸得很。

    若水斂下困惑,跪在蒲團上,試音後撥動琴弦,輕聲淺唱。

    蘇溪走到陸江對面,那是距離陸江最遠的位置,斜倪到他正不耐煩地來回撫摸寶劍,蘇溪十分沒骨氣地挪了挪,坐到陸江的旁邊,最靠近陸江的地方。

    陸江一直壓著的氣息終於消散了些。

    「從前就聽說,樓里的姑娘最喜歡你。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陸江的聲音低沉,悶悶的,每一個字符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他吊著眉梢、斜著唇角,像是在誇她,更像是心有怨恨。

    蘇溪面前的茶杯一直空著。

    陸江拿起茶壺,蘇溪趕緊起身,接過陸江手中的茶壺,先給他續了茶水,才給自己倒一杯。

    「陸爺說笑了,全是姑娘們抬愛。」

    蘇溪放下茶壺,端坐著,露出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後頸。

    陸江喉結滾動,低頭飲一口茶。

    小東西,在他面前裝得規矩,每日見到他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別說親了,就連放肆的笑也鮮少見到;

    一旦離開他,她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見著誰都能撒歡,對常公公比對他熱情!對樓下的姑娘們,更是歡喜極了,恨不能挨個寵I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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