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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15:11:29 作者: 漠北大雁
兩人相對而坐,靠著窗。
陸江穿著一件紫色和黑色相見的錦袍, 端坐著, 側身望向窗外。
他的腰背挺得筆直、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冷, 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壓迫感。
他總是偏愛深色, 將喜好和情緒深深地隱藏, 常常讓人捉摸不透。
蘇溪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剛才在四合院的西廂房, 他近乎瘋狂了。
他重重地合上木門,將她狠狠地抵在盥洗室的門上,沒有任何徵兆的, 霸道又狂熱地親吻她。
蘇溪的後背抵在門上, 磕得她有些疼, 她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他卻忽地扯下他右手腕上的紅繩, 捆住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那紅繩還是她送給他的。
滾燙的唇瓣落下來,混著只屬於他的淡淡竹葉香,從她的眉心開始,一路往下,將她的紅唇百般品嘗。
接著他就失態了。
蘇溪從來不知道陸江的力氣會這麼大,能一條腿撐起她全身的重量。
她暈暈乎乎的,被動地承受他所有的熱情,沒有一絲力氣。
忽地,陸江單手將她抱起來,大掌拖著她的臀。
他抱著她走向西廂房的臥房。
陸江不是沒抱過蘇溪,他經常抱她,可要麼是公主抱,要麼是兩人像小情侶般黏黏糊糊擁在一起。
不像現在。
這個姿勢極為不雅。
蘇溪的雙腿環在他精瘦的腰間,半露的香肩伏在他的肩頭,雪白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
她看見她光著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粉嫩的腳指頭羞答答地想要藏起來,卻無處可躲。
不遠處的地上,盥洗室的門口,是被陸江撕爛的寢衣。
蘇溪原本穿了鞋的,是一雙木羈。
陸江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軟得厲害,腳上的木羈就這樣掉了。
陸江將她放到床上,不,準確地說,是將她扔在床上。
「砰」地一聲,雖是有棉被墊著,但蘇溪還是咬著唇,鎖著眉心難受地「吱」了一聲。
陸江不管,暴風雨般壓下來。
他一點不溫柔。
仿佛昨日幫她揉腳的人不是他;仿佛給她輕柔塗抹藥膏的人也不是他。
他像是籠子裡被關著的一隻野獸,餓久了,見到獵物就不放手。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停下來的,只記得他單手撐在她的身側,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
他手上用了些力道。
他似乎很難受,上半身濕透了,米白色的寢衣黏在身上,勾勒出緊實的腰線。
額間的豆大汗珠落下,落在蘇溪微張的唇瓣上,燙得她一抖。
他的聲音啞極了,像是警告,又像是宣示。
「看清楚了,我想。」
「無時不刻地想!」
蘇溪猛地一震,抬著軟綿綿的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
卻摸到她的唇。
馬車裡,蘇溪從回憶里抽回思緒,手卻不自主貼上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又紅又腫,上妝的時候連口脂都沒用。
這次寒雪變聰明了,沒再問她是不是提前塗了口脂,因為她脖子上的紅痕實在太顯眼了。
就算寒雪未經人I事,也一樣能看出來。
蘇溪看向陸江,他們兩人,一路上沉默了許久。
「那個,額,上次......上次的紅痕,也是......」
「是,」陸江側過頭,聲音極其平淡,「控制不住。」
他沒想到早上的事情會變成那樣。
他發誓,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起初,他帶了些惱意。
她總是這般不自知地勾他,在床上肆無忌憚地摸他的臉、研究他的鬍子,卻只是摸摸、看看,單純得讓人想撕裂她;
後來,她又吃糖,傻乎乎地等著他親;
再後來,她竟想著要壞壞地劫他,伸長腿點在門上,企圖不讓他過。
這些小花招,他怎能不知道?
他不想同她計較。
他若不是還有幾分的自制力、還想做個正人君子、還想讓她每天又貼又抱,他哪會輕易饒了她?
偏偏她不怕死。
她非得招他,問他要不要繼續、還委屈巴巴地嫌棄他,嫌棄他一個吻分成好幾次、嫌棄他技術不好......
他若是能忍,就怪了。
他衝過去咬她,帶著些懲罰的意味。
他尋思著,只要她求饒,只要她表現出一點點的害怕與畏懼,他就饒了她。
可她不。
她不僅不躲,還乖乖巧巧地縮在他懷裡,嬌滴滴地咬了咬唇。
她半眯著眼眸、任他采I擷的模樣,似乎在告訴他,可以允許他對她做任何事。
那一刻,他完全失去理智。
直到他將她扔在床上,明明弄疼了她,她卻依然不拒絕的時候,他才漸漸回過神。
她不懂,她什麼都不懂。
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只惡狠狠地掠奪她,同時守著他的底線。
他想,但凡她的眸底,能給他一丁點,哪怕是一丁點他想要的情緒,他就不可能停下來。
可他要什麼?
究竟要什麼呢!
他連自個都不清楚。
馬車裡,蘇溪沒想到陸江的回答能如此直接。
他說他控制不住,那就是......話本裡面描述的那樣,純粹的身體上的反應?就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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