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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15:10:16 作者: 漠北大雁
「陸衛青,你個流i氓!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是讓著你......」
蘇霓兒斷斷續續地哭訴,完全沒注意身上的重量變輕了。
再抬眸,陸衛青已經遠離她,朝著床下緩緩挪去,手裡拿著她身後的軟枕和另一床錦被。
她惶惶然停下哭泣。
他心平氣和地躺到她的床畔、躺在絨花地毯上,距離她不足一寸的地方。
......原是她誤會了?
冰冷的地上,陸衛青直I挺I挺地仰面躺著,低垂著眼瞼,隱隱能看到昏暗的罩燈下,他根根分明的長睫卷翹的弧度。
蘇霓兒粉頰紅得燙人,縮回被褥里,不說話了。
寂寞的雨夜裡,雨點打在院子裡的翠竹上,噠噠作響,混著男子粗I沉的呼吸,一點一點刮過蘇霓兒的耳膜。
蘇霓兒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盯著床頭紫色的帷幔,悵然間生出幾許恍惚。
「真的......廢了麼?」
地上躺著的陸衛青呼吸一頓,胸腔憋著的悶氣怎麼喘都是不順的。
他艱難地張了張唇,似是想說什麼,卻一句話沒說。
蘇霓兒又道,「怎麼會呢?以前你不是挺厲害的麼?這點力道會受不住?」
她極其認真地詢問不帶一絲旖旎和調侃,似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還帶著點點想不通的懊悔。
陸衛青憋屈的煩躁就這樣消散得無影無蹤。
有時候,男人不需要多少軟言細語,僅是「厲害」兩個字就能讓他雄風四起、得意良久。
他仿若冰山融化一般,在黑暗中笑得溫潤如玉、笑得昳麗優雅,卻是依舊一句話不回。
蘇霓兒問出了最後的倔強:「還能生孩子麼?」
陸衛青眉眼一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自然可以,只是最近一段時日......」
「那就行了,」
只要他後繼有人,堂堂江山不至於落入旁姓手中,那她就不會成為罪人、不會被四位爹娘念叨、不會被文武百官指著鼻樑罵。
至於其他的,她不在乎。
蘇霓兒翻了個身面朝里,懶懶道,「難為你了,這段日子得做和尚......」
做和尚好。
他做和尚,她也就徹底不擔心了。
她埋在溫暖的被褥里,睡得極其安穩。
淺淺的呼吸聲均勻又撩人,像只溫順的貓兒,縮起了她鋒利的爪牙,勾得陸衛青心癢難耐,一個躍起上了她的床。
他精神灼灼、動作敏捷,哪裡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樣?
他故意在她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帶著懲罰的意味,疼得睡夢中的她秀眉擰成了一條麻花兒。
他失笑,揉了揉她微微發紅的白嫩額頭。
「想什麼呢?我若是和尚,你豈不是要守I活I寡?就這般不願意?」
他掀開她的被子,霸道又痴迷地纏上她......
*
翌日,蘇霓兒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怪怪的,黏糊糊的,尤其是那處,濕透了。
她雖是處I子,但前世經歷過那麼多的歡I愛,自然曉得她怎麼了。
說起來,她昨晚做個了個綿長又激烈的春I夢。
夢境過於真實,以至於她懷疑陸衛青勾著她幹了壞事,沒到最後一步卻足夠讓她癲I狂的壞事。
可是她的被褥里沒有溫暖的熱度,也沒有陸衛青淡淡的荷葉香,更沒有他羞人的男子味道。
她趴在床榻邊上,粉頰鼓鼓的,圓睜著水泠泠的眸子,問他。
「你昨晚是不是爬我的床了?」
地上躺著的陸衛青緩緩睜開眼,眼底是尚未清醒的惺忪,聲音帶著晨間的粗啞。
「......嗯?」
蘇霓兒縮回被褥里,「算了,當我沒問。」
陸衛青在剎那間的恍惚後,單手撐在腦後,側眸望向床上的蘇霓兒,笑得意味深長。
「太醫交待這幾日不能動欲I念。娘子如若實在想要,為夫也可以勉為其難......」
一個軟枕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頭。
蘇霓兒:「閉嘴!」
陸衛青便不說話了,埋在蘇霓兒扔過來的軟枕里,呼吸著她的味道,斜勾起唇角。
接下來的好幾日,蘇霓兒和陸衛青有一日沒一日的過著。
白日里他們幾乎不說話,蘇霓兒例行公事般伺候他用膳,然後心安理得地窩在軟椅里看繪本,看著看著,會睡上一兩個時辰。
連青衣都說,她近日瞌睡多得厲害。
她也不知怎麼了,有陸衛青在的夜晚,她似乎都睡不安穩,整宿整宿地做害臊的夢,以至於起床後精疲力盡,睏乏得緊。
陸衛青倒是越養越精神,氣色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他已經無需誰拉扯,可以獨自起床、翻身,還能下塌走上一段路。
他甚至在軟塌旁放了張長桌,每日就在長桌上批閱奏摺、處理朝堂之事。
蘇霓兒委實看不下去了。
「你還要賴我多久啊?你這不已經好了麼?」
陸衛青的眸光停留在手上的奏摺上,聞言也沒抬頭,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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