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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14:44:15 作者: 牆沿歡笑
曲靖:「帶人證。」
韓家主母聽見有人證,明顯慌了神,等她看到人證是誰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這個瘋子,怎麼來了!」
葉竹目不斜視,完全忽略韓家那群人,神情正常地走到公堂前跪下,「草民葉竹,拜見太守大人。」
曲靖問:「葉竹,你是韓月儀的親阿姆,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
葉竹眼眶泛紅,咬牙切齒道:「草民自然知道,草民乃是秦家的妾氏,生了月儀後因為主母的故意刁難淋雨生了場病,從那之變得瘋瘋癲癲,也是前幾天偶然摔了一跤才恢復神志,誰曾想,這一家子惡鬼為了錢,既然算計我月儀的命!」
他泣如雨下,「我可憐的月儀才十三歲,他們怎麼敢,韓家做生意欠下了不少錢,家裡能變賣的都已變賣,奴僕都已經遣散,但是還是還不完債,所以他們就把主意打到月儀身上,月儀什麼都同我說,他們也覺得我痴傻所以對我不設防,所以我便知道他們讓月儀吃了什麼東西要去一個酒樓喊肚子疼,如果月儀不同意,他們就要把我和月儀賣了,所以月儀就答應了。」
「你可有證據。」曲靖問。
葉竹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給衙役呈上去,「這是當時月儀從劉璋身上偷來的,自從我瘋了又生下月儀,我們的日子就一直不好過,後來月儀長大就會偷偷摸摸拿一些家裡的東西去賣了照顧我,都是我這個做阿姆的沒用。」
曲靖看了看這個玉佩,拿起來給劉璋看,「這玉佩可是你的?」
劉璋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是的,他亂說!」
鬼才會承認。
曲靖冷聲道:「如果我讓人去查,查到是你的,那就說明你不說實話心里有鬼,你可要想清楚,在公堂上說假話會有什麼後果。」
這時跪在地上的秦家嫡子經受不住壓力,明明是父母決定的,幹嘛要連累他啊,他哭喪著臉道:「這,這,都是劉璋和我父母決定的,這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的,但是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只是被迫知道了!」
劉璋見瞞不住了,捏緊拳頭,只好退一步道:「大人,我,我就是一時被嫉恨蒙住了眼睛,我就是想找人讓他們酒樓吃吃虧,沒想要害人的,真的沒給他們吃毒藥啊,就是餵了『柳角』,這生吃不是會肚子疼嘛,但也只是個草藥沒有毒的,但是誰知道居然會有人在炒飯里下『長白』,這兩個東西相剋,我也沒想到啊。」
牧詡幽幽道:「誰告訴你藥下在炒飯里了。」
「對,對,這劉璋讓我一定要點炒飯,我原本還以為他要我說這道菜有毒,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謝清嘴唇慘白道。
他只是想要錢幫母親治病,他知道自己是要做壞事,所以良心不安,原本覺得等母親去世自己也跟著走,卻沒想到差點自己就要留母親一個人在世上了。
他當時看到炒飯,想嘗了一口覺得很好吃,但是想到母親從來沒吃過這種,就想著那東西大包帶回去給母親嘗一嘗,沒想到竟是陰差陽錯保住了一條命。
劉璋嘴硬道:「聽說了唄,這話你傳一句我傳一句自然就知道了。」
曲靖對一言不發的方雲道:「本官問你,你下毒為何要下『長白』,那本並不是毒藥,況且這『長白』本就昂貴,且難買,你從哪裡得來的?」
方雲很順滑道,仿佛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的,「民婦,民婦不懂這些,只是偶然在山裡看見,覺得長得像那馬錢子,所以就拿來當毒藥使了。」
「所以,是碰巧了?想要下毒卻誤認了毒草,碰巧在山裡有找到了極為稀有的『長白』,又碰巧跟那劉璋給四人吃的『柳角』一同使用是劇毒。」曲靖眯眼道,著重強調了好幾次碰巧。
方雲頭低的不能再低,「是......」
牧詡見方雲不承認,對曲靖道:「大人,我還有最後一位證人。」
「帶上來。」曲靖道。
方雲瞧見那最後一個證人走進來直接失了智一般站起來大喊,「阿學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會來!」
他赤紅著眼睛,拉住劉璋的衣領,質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我答應你這麼說了,你就不會讓他知道的嗎,那我兒子怎麼會過來!」
「肅靜!」曲靖冷聲道。
衙役立刻上前將方雲壓住。
曲靖看向地上跪著的,約莫四十歲邋裡邋遢的漢子,皺眉道:「這方雲可是你母親?」
張學吊兒郎當地笑道:「回大人,不錯。」
「那你可知,她是否同劉璋有交易,亦或是她自己想要下毒陷害人?」
張學道:「是那劉璋要我娘這麼做的,只要我娘把那草藥放到炒飯里,他就會給我三兩黃金。」
他本來還不知道這錢哪裡來的呢,還以為他老娘把自賣了,不過就他娘這年紀也沒人要吧,後來有人找到他,他才知道他娘跟人做了交易,不過他也不在意。
但是來找他的人居然願意給三倍錢,讓他來公堂上說這些話,那他不得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