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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28:27 作者: 葫蘆醬
    傅星徽晃了晃被洗潔精占著的手,表示自己空不出手去拿。

    紀朗撕開包裝,遞了一片到傅星徽嘴邊,後者剛張嘴去咬,紀朗又把手撤回去了。

    傅星徽無奈地笑了一下,「別鬧。」

    「吃薯片前要先問你個問題。」

    「答的不好就不能吃了?」傅星徽反問他。

    「也不是……」紀朗拿著薯片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抿了抿唇道:「哥,我剛問了問他們……新一期節目的組隊情況。」

    「你要跟我一隊嗎?」傅星徽直接問道。

    「啊、啊?」腹稿打到一半的紀朗愣了。

    「不是這樣邀請的嗎?」傅星徽笑著換上了官方的口吻道:「那再換個說法,請問紀朗先生是否願意我的組隊邀請,回復一表示同意,回復二——」

    「111!」紀朗打斷他道:「我接受!」

    傅星徽點了點頭,轉身打算去廚房繼續收拾,紀朗忽然拉住他的手腕道:「等等。」

    「怎麼了?」

    紀朗扭頭對著最近的一個攝像頭道:「他邀請我了,你記下來了吧!」

    攝像頭的小燈閃了閃,像是在眨眼睛。

    「那就不能反悔了。」紀朗對傅星徽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反悔了。」傅星徽睨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道:「撒手,我幹活兒去了。」

    「我幫你。」他捲起袖子走得比傅星徽還快,「反正這會兒珂歡有事,我替她跟你一起收拾。」

    「這麼勤快?」

    「勞動最光榮嘛。」

    兩人各自繫著圍裙在廚房一邊聊天一邊收拾,紀朗洗著碗,覺得自己就像水池裡的白色泡泡,重力的作用再小點就該飄起來了。

    「明天你是不是在長榮大廈有活動?」他問傅星徽。

    傅星徽是美妝品牌SIL的代言人,明天有個現場的宣傳活動要參加,他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公開的行程嗎?」

    行程的確是公開的,但多數時候這種活動也只有粉絲會關注,傅星徽原本是想問紀朗怎麼會留意到他的行程,然而想了想,興許只是他玩手機的時候偶然刷到的。

    見他沒說話,紀朗又道:「結束之後我去接你。」

    傅星徽略一挑眉,紀朗面不改色地提醒道:「那天看電影,我們說好要重新做回最好最好的朋友的。」

    廚房的燈光有些朦朧,暖黃調的光在紀朗線條分明的臉上打出淡淡的陰影,那雙墨色深重的眉眼格外清晰,深黑的眉襯得眼中格外真誠。

    半晌,傅星徽擦乾手拿出錢包,從中取出一張卡遞給紀朗,「VIP停車場的卡,你注意安全。」

    而不遠處的樓梯上,暗中觀察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和來時一樣靜悄悄地去了活動室。

    他們現在已經對屋子裡的攝像頭和收聲設備相當熟悉了,在叛逆大姐頭高阮的指導和帶領下,暫時拆除這些簡直是小菜一碟。

    路朔鎖好門,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終於忍不住道:「我靠……我覺得他倆好像是有點奇怪啊。」

    但具體怎麼奇怪好像又說不出來。

    他莫名和高阮組成了一隊,琢磨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私下去問了高阮為什麼突然邀請他,結果高阮直接來了一句「我懷疑傅星徽和紀朗有問題。」

    「傅星徽有個印章你知道嗎?」高阮問。

    「知道啊,」路朔說:「綠色的那個,蠻小巧的,他用了很久了。」

    「你還記得他在《游鳥》劇組生病,我送他去醫院的那回嗎?」高阮又問。

    路朔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得知傅星徽要去和高阮拍戲都高興壞了,萬萬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們居然接到了高阮的電話。

    不過那會兒Pluto這群弟弟們還沒來得及和影后女神多說幾句,就從她口中得知了傅星徽生病的消息,而高影后居然還親自在醫院看顧了他兩天,才叫他的這些隊員們去陪護。

    「他從搶救室出來那天早上,我去醫院看他,那會兒就瞅見他在盯著那個印章發呆,我當時就納悶兒,哪有人死裡逃生醒了啥也不干就盯個印章看的,後來我實在忍不住好奇,趁他睡覺的時候把那個印章拿來看了看,你知道那印章側面印著什麼嗎?」

    路朔搖了搖頭。

    「你知道那印章誰送的嗎?」

    路朔又搖了搖頭。

    「你這麼多年待在傅星徽身邊都觀察了些什麼啊?」高阮忍不住吐槽道。

    「我觀察隊長幹嘛啊,我又不八卦,誰像你一樣不經過同意就動別人東西。」

    高阮玩著指甲,「太無聊了總要找點事做,嗑嗑CP又不犯法,我又不是傅星徽那種沒有生活情趣的勞模。」

    「那你怎麼不去當狗仔啊。」

    「當狗仔太累了,怎麼,你討厭我了?」

    「不敢不敢,」路朔道:「就是覺得你真不像影后,你和我之前的固有印象相差太大了……我現在就是覺得人設有點崩。」

    知性從容走紅毯的那位,怎麼都和眼前這人對不上號。

    「影后就不能背地裡喜歡吃瓜了?不要給我貼標籤,我沒想當偉光正,我也當不了。」高阮頓了一會兒道:「不像傅星徽……就是被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責任感給拘得太死了。」

    面容精緻的影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垂下了眼,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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