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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28:27 作者: 葫蘆醬
    賈導一直很嚴格,大概傅星徽在說那句話前,便已經想到了會招致這些批評。

    紀朗了解傅星徽,他是個很能吃苦的人,也沒什麼架子和偶像包袱,傅星徽是為了他才冒著被罵的風險向賈導提議找替身。

    可是最後傅星徽一個字也沒提他,只是接下了所有的批評,禮貌地對賈導鞠躬道:「謝謝您,我記住了。」

    怎麼能不心動呢?

    紀朗想,在知慕少艾的青春期,遇到這樣一個人……怎麼能不心動呢?

    娛樂圈大環境改善後,紀朗身邊很多藝人朋友都公布了戀情或者是結婚,紀朗曾經以為,傅星徽應該也會在三十歲前結婚的。

    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想到傅星徽,就覺得他是一個很適合結婚的人。

    或許會是和薛寒這樣一樣溫柔的同齡人,亦或許是一個圈外活潑可愛的妹妹。

    儘管紀朗想放下他的占有欲,可他做噩夢夢到微博熱搜「傅星徽曝光戀情」的次數,恐怕比他的任何一個私生粉都多。

    大概人的欲望總是越縱容越泛濫。

    沒見面的時候,想著傅星徽能一輩子平安快樂就好了,可見了面,又想要兩個人和從前一樣密不可分,想要傅星徽也給他那麼一點點反饋,但是等他知道傅星徽真的找過他,他卻發現自己變得更貪心了。

    他想要他。

    紀朗想。

    想要獨占他,想要他的眼裡只有他一個。

    「傅星徽,我抓住你了,」紀朗十指相扣地抓著傅星徽,另一隻手緩緩摩挲著他腕上的定位手錶,輕聲對著睡夢中的人預告道:「這次我不會放你走的。」

    他的聲音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嬌,可眼神卻認真地讓人有些害怕。

    「你看看我,我很好的。」

    第30章 A大

    傅星徽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 他下意識地抬了抬頭,卻感覺似乎哪裡有些不一樣。

    很快那點不一樣就出聲了:「哥,別蹭, 癢。」

    傅星徽登時沒了困意。

    紀朗的胳膊枕在他腦後,下巴搭在他頭頂,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微倦的含混意味。

    覺察到傅星徽清醒了,紀朗揉了揉眼睛,按亮床頭的睡眠燈, 偏頭看向傅星徽。

    這個角度,他能很清晰地看見傅星徽的長睫毛,想兩把小刷子似的,撩撥地人心痒痒, 想要伸手去撥。

    「我們好多年沒一起睡了。」他似是感慨。

    《盛年》從十一月拍到一月下旬,那年過年過得早,他們在劇組過了年,沒多久就殺青了。傅星徽繼續回公司跟著他的小糊團接商演賺飯錢, 紀朗回到學校上課等畢業。

    後來直到七月電影上映前,他們才又開始頻繁地見面,一起做宣發。

    中間這間隔的幾個月里, 傅星徽去看過紀朗,紀朗也去找過傅星徽, 只是A市太大,距離太遠, 兩人都忙,一兩個月才能見上一次。

    那時候他們都糊得無人在意, 在熱鬧的城市走街串巷, 不用戴口罩, 也不用遮掩,紀朗帶他去打電玩,在投籃機前贏得了一眾女生的歡呼,又帶著他去抓娃娃,十分鐘不到就讓他手裡什麼都塞不下了。

    他笑紀朗像求偶的花孔雀,紀朗索性不裝了,小尾巴翹得老高,非要他誇他。

    玩累了他倆就回去,洗了澡,就像現在這樣躺著。

    他給紀朗講公司里的事情,講Pluto哪個弟弟又貪玩兒了,誰誰誰又因為偷偷談戀愛被收手機了,紀朗就給他講自己學校里的某某老師早就禿頭了,一直帶著假髮,還真心實意地擔心自己要是禿了,會不會影響他找對象。

    傅星徽其實是個並不喜歡八卦的人,只是紀朗喜歡聽他說,非要聽他說身邊的事兒,說是這樣才能知道他天天在幹什麼,身邊都有什麼人,於是傅星徽只好記流水帳似的記住身邊那些瑣碎的事兒,再一點兒一點兒說給紀朗聽,可無論多無聊的事,紀朗都能聽的津津有味。

    「你在想什麼?」紀朗的聲音忽然從傅星徽的頭頂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傅星徽下意識抬起頭,卻不料撞上了紀朗的下巴。

    兩人同時吃痛,一個捂著下巴一個捂著頭,在睡眠燈的暖黃光里和對方對視了三秒鐘,突然忍不住同時笑出聲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莫名其妙的笑總是容易被傳播,他們倆就這樣看著對方笑,居然笑了三分多鐘都沒停下來。

    「不行了,」傅星徽捂著肚子討饒,「我求你別笑了,你一笑我就忍不住笑。」

    紀朗的手還搭在傅星徽的肩上,聞言他更來勁兒了,手往下滑了幾步,落到傅星徽的腰上,這兒是傅星徽的軟肋,百試百靈。

    「紀朗!」傅星徽一邊笑罵一邊躲閃,「你是不是討打!」

    床的空間太狹小,那隻作怪的手緊巴巴地粘著他撓痒痒,傅星徽無處躲藏,掙扎了許久好不容易鉗住紀朗的手的時候,他才發覺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他趴在紀朗的身上,另一隻手按在紀朗的胸口,手掌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他們的距離很近,目光黏在一起,窗外的風變得很安靜,淺藍色的床簾被輕輕吹起,紀朗帶著一點兒意味不明的笑看著他。

    沒有被鉗住的那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腰上,柔軟的家居服像是沒有厚度,以至於他腰上紀朗指尖熱度和觸感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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