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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28:27 作者: 葫蘆醬
那個竹筒倒豆子一樣講著與自己有關的所有事的男孩,在他的粉絲面前卻從未提過自己的過往。
明明讀著那麼好的大學,可他一次都沒有主動在鏡頭前提過自己的學歷。就連從前最愛在傅星徽面前嘚瑟的金牌,紀朗也沒有在粉絲面前提過,還是粉絲自己扒出來的。
這麼多年放著這麼好的圈粉機會不抓住,直到今天,紀朗才第一次在鏡頭前展現了自己的興趣愛好。
傅星徽把高阮送回別墅後,看了一眼車庫裡停著的車,和她說:「我不進去了。」
「他們都回來了,」高阮也看了一眼車庫,「這個點正好吃晚飯。」
「你們吃吧,」傅星徽說:「我有點事,晚點回來。」
高阮聞言也不再挽留,自己走進了房間。
別墅裡面很熱鬧,大家都聚在客廳,她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紀朗第一個開口,話音里還帶著笑,「高阮姐,我們晚上叫了外賣,今晚偷懶不做飯。」
第二個出聲的是顧亦悠,「高阮姐,你今天這身衣服風格和以前不一樣哦,」她笑吟吟地夸道:「特別漂亮。」
高阮換了鞋過來,「外賣還有多久呀?」她先問了紀朗,又對顧亦悠說:「怎麼,我以前不漂亮啊?」
「都漂亮。」薛寒誇她。
「星徽哥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嗎?」紀朗問。
「他說有事兒,不回來吃了。」
「今天叫了六人份的外賣,」路朔說:「他不來可惜了。」
「那就多吃點,」顧亦悠甜甜的笑聲迴蕩在屋內,「今晚不減肥。」
話是這樣說,可明星都得保持身材,最後還是剩了不少東西,被紀朗囫圇個兒地收進了冰箱,回來就聽見薛寒又開始跟高阮說:「你不知道,今天紀朗滑冰滑得有多好,從前在圈裡聽說他這麼久,都不知道他還會這個。」
許是感知到紀朗走進,高阮忽然抬眼,恰好對上了紀朗的目光,她眼睛彎了彎,「我和星徽今天也看見了,」看薛寒有些詫異,她又補了句,「我們在樓上吃飯。」
眾人如今已經熟了不少,路朔聞言道:「什麼!你們都有眼福,就我和亦悠沒看見?」他點了點坐到他附近的紀朗,「下次我請你去滑冰,你也得賞個臉,表演給我看看。」
「行,」紀朗笑著說:「把星徽哥也叫上,我們男生聚會。」
高阮聞言看了紀朗一眼,「是該把傅星徽叫上,今天他看你滑冰看得眼睛都直了。」
正在喝水的紀朗一不小心嗆咳了兩聲。
坐在一邊的顧亦悠眼睛尖,笑著揶揄他,「紀朗,你脖子和耳朵怎麼紅了?」
紀朗故作鎮定地放下水杯,「嗆的。」
高阮也跟著打趣他,「你怎麼這麼不禁夸。」
一牆之外,傅星徽其實並沒有走遠,他沒讓攝影師跟著,開車在附近轉了轉,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潛意識裡的記憶發揮了作用,開著開著,居然開到了上回紀朗帶他去的河堤附近。
傍晚的風景和深夜又有所不同,沒有深夜那麼沉的黑,將將亮起來的路燈反而給人幾分身處破曉的錯覺。
傅星徽鎖了車,慢悠悠地走到河邊。
其實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沒有在該工作的時間回到別墅去好好工作。
身為藝人,他應該珍惜每一個鏡頭,而從前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可是現在卻有什麼不一樣了……
譬如他的心有一點兒不寧靜。
他都不需要閉上眼,腦子裡就會自動重播那首叫做《送給星星》的歌,月光照耀下的河面像極了中午的冰面,他仿佛能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考斯滕的男人在那上面滑步,如履平地。
傅星徽雙手撐著河邊的欄杆,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前路朔和宋琦都說他是個無欲無求的人,他沒有什麼愛好,他學習的一切都是為了賺錢,宋琦還打趣他,不是在賺錢,就是在學習如何更好的賺錢。
無論是為唱跳一絲不苟地練了近十年基本功,還是後來走投無路破釜沉舟地轉型演員。
他怕自己非科班出身,達不到劇組的要求,就跟公司申請找機會去旁聽科班的表演課。
沒有工作的時候,就一幀一幀看前輩老師的經典作品,然後照貓畫虎地學,在鏡子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調整和嘗試,直到他幾乎能夠控制臉上的每一寸肌肉,饒是這樣,還要反覆復盤自己出演的作品,讓宋琦和小田他們挑刺,然後汲取經驗。
為了更好的理解角色,他看過很多很多書,每演一個角色前,他都做很多功課,看很多符合時代背景和人物的資料,或者較真地跟編劇導演一遍又一遍地討論,確保自己真的理解了。
有時候遇到心態比較隨便的編劇,可能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寫出來的人設想表達什麼,還能被他倒逼著加深理解,回去怒加幾萬字人物小傳。
當年他給《游鳥》寫的影評更是被多次轉發,甚至因為寫得太好,還被懷疑過是請的槍手。
宋琦一開始還以為他真的特別熱愛演員這份工作,後來才發現,無論是唱跳、演員、還是接代言拍廣告,在傅星徽心裡都是一樣的。
對傅星徽來說,那全部都是他的工作,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公司安排的工作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