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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08:36:40 作者: 海大人
    他們這些被拋棄的罪蟲,終於也等到了王的垂憐了。

    想到這兒,休利特緊緊地攥著因為太過興奮而握攏的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的肉里。

    他傾慕地望著姜凝凝,輕描淡寫般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疼的。」

    姜凝凝杏眸搖顫,初見時被她吐槽過騷包的休利特,此刻強顏歡笑的樣子令她難受。

    她彎下腰,將他和美娜都扶了起來。

    休利特感覺一股酥麻的電流立刻襲滿了全身,一種狂狼洶湧的駭潮在他心頭激盪著,心臟咚咚直跳。

    這一天他渴望太久了,以至於當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那種狂喜讓他的心臟無法承受,狂跳地他心尖發疼,一種痛苦又極樂的快感交織著,如癮一般。

    休利特好不容易才自己鎮定了下來,規矩的站在一旁。

    姜凝凝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她不相信自己運氣那麼好,剛剛降落在一個陌生的獸人星球上,就剛好被兩個蟲族間諜發現救回了。

    休利特如實說道:「是尤宮總指揮官給我們發的消息,因為怕暴露,此前我們從來沒有聯絡過,當他突然發來時,我們都有些不敢相信,立刻趕了過來,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讓您差點被那些獸人士兵欺負。」

    休利特咬著牙,額前細碎的銀髮之下是那一雙充滿邪氣的眼睛。

    「你們能來就已經很好了。」姜凝凝說道:「對了,這裡是哪裡?」

    「βXBU62星。」休利特嗓音沉沉:「也叫蟲族監獄。」

    「蟲族監獄?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姜凝凝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還記得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那座摩天巨塔嗎?」休利特說。

    姜凝凝點點頭:「記得。」

    那座摩天巨塔仿佛有山一樣高,塔尖黑雲繚繞,第一眼見到它的時候,姜凝凝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它陰氣森森。

    「那裡就是獸人們囚禁蟲子的地方,從四百年前蟲族衰落開始,狼族就開始有意收集蟲族的俘虜,將它們秘密囚禁在這裡。」

    「起初人數不是很多,因為要想活捉一個戰敗且沒來得及自殺的蟲子太難了。」

    「可四百年來日積月累,還是讓他們囚禁了不少,狼族就在這座巨塔里秘密地對蟲子進行各種人體試驗,通過進行腦部切割分離實驗,從這些蟲子裡獲取蟲族的機密,而這只是最輕鬆的一種折磨。」

    冷寂寂的房間裡,休利特的話像冰一樣,聽得姜凝凝直冒冷汗。

    「王還記得攻擊你們的天穹Ⅵ級測量船嗎?」休利特的嗓音冒著寒氣。

    「那就是他們強行從蟲子的記憶里剖出來的。」

    第24章 威爾

    姜凝凝的身體本能的顫了一下, 她光是聽休利特的描述就覺得恐怖,更何況這四百年來親身經歷的蟲子呢。

    蟲族這四百年所經歷的苦難,比她想像的還要殘忍。

    怪不得她從見到那座摩天巨塔時會覺得不舒服, 陰氣森森, 因為這座塔尖上繚繞的不是黑雲而是蟲子們悲慘的□□。

    「狼族在這裡進行了四百年多年的人體實驗,難道就沒有其他種族發現嗎?」她問道。

    休利特搖了搖頭。

    「當年狐族被滅後,狼族能夠迅速打敗其他種族,建立了在獸人聯盟中的領導地位,也是因為蟲族監獄。」

    「βXBU62星沒有能源,水源也少得可憐, 原住民也沒有多少,是宇宙中一個默默無聞的星球。」

    「但正因為它默默無聞,存在感很低,可以讓其他獸人們注意不到它,盡情的進行研究。」

    「當然,為了保障監獄內的管理人員和長期駐軍的日常生活保障,每個月都會有一艘補給船進來。只是最稀缺的水源還是不足, 所以我們才會把居住在水源附近的原住民趕走, 您才會被那群士兵發現。」

    姜凝凝腦中回想起在水邊遇到了那幾個士兵,雖然她不能把獸人士兵跟蟲族相比,但是這些士兵明顯沒有出於戰爭中的緊繃狀態,說話行為都十分散漫無禮。

    哪怕把她當做了同族的平民,言辭也無比輕挑粗俗,絲毫沒有對同類的尊重。

    很明顯, 這些駐守在βXBU62星上的士兵, 因為不需要和蟲族作戰,軍紀已經亂了。

    提起那群士兵, 美娜就氣憤地很:「這幫酒囊飯袋,自從調到βXBU62星後就有七八年沒打仗了,一個個都跟痞子似的,險些那他們的髒手碰王。」

    「那天我找個藉口一定剁了他們的手!」美娜聲音嬌細細地,但語氣卻十分鋒利。

    「不用你來,我會動手。」休利特靠在牆邊,把玩著手中的配槍,眸色冷的不近人情。

    他已經脫下了沉重的迷彩軍裝,露出裡面乾淨的白色背心,懶洋洋的靠在鐵藝製成的床尾邊,一條修長筆直的長腿微微屈著,腰間的皮帶掐出他勁實而有力的窄胯。

    薄薄的背心描摹著他胸膛偉岸的輪廓,脖子上帶著銀質的狗牌項鍊,鼓起的手臂上面累積著無數的傷痕,無聲的展示著他這些年在獸人族裡堅忍歲月。

    房間的燈光下,他的銀髮奪目地讓你只能注意到他一個人的存在。

    他五官本就英俊,卻不像浮光那樣溫潤,也不像厲沉那樣冷肅,更不似克利夫蘭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好似在天際翱翔的孤鷹,頗有一種桀驁難馴的野性張狂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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