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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8 08:36:40 作者: 海大人
    不等雲崢說完,厲沉就朝他直衝而來,拔出身後的長刀朝他砍去,刀刀鋒利帶著滲人的殺意,逼得雲崢連連後退,拔劍應對。

    即使厲沉吸入了大量毒氣,他都應對起來都如此艱難,超SS級果然難以對付。

    雲崢表情難看,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猛退一大步,三尺長劍在他掌心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突然劍尖分裂開來,從裡面射出一道利光,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厲沉持刀的肩胛骨震得粉碎,長刀被擊飛。

    毒氣已經侵蝕了他的心肺,讓他的反應能力和攻擊能力大大下降,甚至連視網膜都受到影響,他剛才與雲崢交戰,完全是依靠聽覺,可是還是被雲崢暗算。

    厲沉單膝跪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砰砰!!

    雲崢又補了兩槍,擊中了他的左腹和心臟。

    「厲沉!」姜凝凝撕心裂肺的大喊。

    悲愴的聲音在雲崢聽來是最美的鳴奏曲。

    「操操操!」克利夫蘭看著近在咫尺的山崖,聽著姜凝凝的哭喊,雙目幾近赤紅。

    他的身下已經屍體已經堆成了山,可是敵人的數量浩浩蕩蕩,宛若人肉城牆,他殺不完,更近不得王的身,只能煎熬的聽著女王悲慘的哭聲。

    聽到姜凝凝哭聲的無數蟲子更是像瘋了一樣的廝殺,看著山崖之上,那個小小的嬌弱的身影,無助的靠在巨石邊,等著人來營救。

    那是他們剛剛誕生的王啊,

    殺出去!殺出去!

    這是已經殺紅了眼的蟲子們此刻唯一的想法。

    雲崢來到厲沉面前。

    在巨大而蒼涼的白色太陽前,踩著他已經碎裂的肩胛骨,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個東西,摁在了厲沉的胸膛上。

    下一秒,鋁熱劑燃燒彈的3000度高溫幾乎燙穿了厲沉的胸膛,意識已幾近昏聵的厲沉痛的顫抖,死死的咬著牙。

    看著垂死掙扎的厲沉,雲崢眼裡儘是輕薄的嘲弄:「蟲子就是蟲子,超SS級又如何,在熱武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殺你就跟捏碎一塊豆——」

    『腐』字還未說出口,厲沉顫抖的身體感受到一股血腥的溫熱濺到他的臉上。

    剎那間,天地無聲。

    雲崢的眼睛木訥地眨了一下,帶著不解,帶著不可置信。

    隨即更多的鮮血從他的脖子噴涌而出,染紅了天空,他的頭顱從身體滾落,墜下高高的山崖,了無生氣的屍體跪在厲沉的面前。

    在雲崢的腦袋滾下山崖之前,他看到那個他一直以為的柔弱的,無害的,像個小嬰兒似的蟲族女王,高舉著厲沉寒氣冷冷的長刀。

    蒼涼的太陽之下,高聳的群山之巔,她的裙擺飄揚,白皙稚嫩的臉上濺著他的熱血。

    「吾王萬福!」

    「吾王萬福!」

    巨大的震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隨後蟲群中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

    失去領導的獸人四散奔逃,被姜凝凝振奮的無數蟲子如海嘯般朝著獸人逃軍殺去。

    第13章 復活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蟲族女王明明已經被他們的雲崢殿下囚禁在鼓掌之中,卻突然發生驚天逆轉,雲崢殿下被蟲族女王活生生砍下了腦袋。

    失去首領的獸人如同森林裡驚慌失措的動物,拼了命的想要回到飛船里,卻被瘋狂湧上來的蟲子們截斷了生路,浩浩湯湯的蟲群似索命的地獄閻羅。

    丟盔卸甲的獸人們嚇得四處逃竄,但根本不是爆發的蟲子們的對手。

    膽敢覬覦蟲族的王,就要承受蟲族的怒火。

    克利夫蘭抹去了臉上的鮮血,疾步向著山巔走去。

    纖細的背影離他越近,克利夫蘭就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屬於王的氣息。

    就像一隻無形無邊的海,帶著溫柔而沉靜的力量,將蟲子們基因里鑽心蝕骨的狂暴因子撫平,將它們從無窮無盡的苦海中解救出來。

    那是整個蟲族都渴望的救贖。

    克利夫蘭繃著僵硬的身軀往前走,僅僅是靠近王,克利夫蘭便感受到渾身暖融融的,心頭泛著熱。

    王的氣息如溫水,嘟嚕嘟嚕冒著泡,澆滅了基因里折磨了他數十年的痛苦,

    「王!我們來遲了,請您寬恕。」克利夫蘭恭敬地雙膝跪伏在姜凝凝身後,額頭貼著地面,粗糙的手指指尖觸碰著她染血的裙擺。

    觸感微涼,卻是克利夫蘭從未感受過的柔軟,像在他的心尖輕輕的摸了一把,靈魂震顫。

    姜凝凝沒有回答克利夫蘭,她顫抖的手放在厲沉的胸膛,另一隻手緊緊拉著浮光不肯放。

    治癒的白光從她的掌心釋放,源源不斷的向著厲沉和浮光的身體裡匯聚,可是無濟於事,浮光的體溫已經越來越涼,那是生命流逝的徵兆。

    克利夫蘭跪伏著身子,蟲族能夠感受到王的情緒,感受到王的喜怒哀樂。

    此刻,他能感受到一股哀傷的情緒在他身邊久久縈繞。

    他壯著膽子,在沒有王的允許之下抬頭。

    來不及震驚,才剛剛誕生沒多久的幼王,居然能夠使用治癒能力,就看著面前躺著的兩個血人。

    厲沉已經不行了,他的肩胛骨碎裂,心臟和肺部各中了一槍,最恐怖的還數他胸膛,被鋁熱劑燃燒彈燙出碗大的窟窿,脊柱被比岩漿還要燙的高溫活生生熔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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