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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21:31:13 作者: 舜月
……
被關押的張格格面如死灰呆在自己房間內,而他原本伺候的宮人也被胤禛的人帶去了調查。
此刻她無比後悔為何不按照福晉的安排行事,非得失心瘋對上舒穆祿格格。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明明新人中是她最先得寵的不是嗎?憑什麼舒穆祿氏能一直得到四爺的青睞,又憑什麼她得寵就要受李庶福晉折辱,而舒穆祿格格不僅未被李庶福晉欺凌,反是能將李庶福晉壓製得死死的?
又憑什麼她能得到福晉的推薦,而她卻是無人問津。
明明是她先主動投靠福晉的不是嗎?
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舒穆祿氏這個賤人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
正院。
在大廳太師椅上坐著的福晉,此時正心力交瘁地揉著太陽穴,原先她以為張格格只是有些小家子氣,卻沒想到張格格如此愚蠢。
要是她真陷害成功舒穆祿格格,眾人必定會認為她指示的。
張格格就不同了。
雖然她一直想要投靠自己,但自己對張格格都是拒之不理的態度。
這也是為什麼她選擇了張格格執行這次的計劃,最主要是張格格與李庶福晉曾經發生過不少齟齬,她有充分的作案理由。
這樣就算是事情曝光了,她也還有許多迴旋的餘地。
不過也幸好今兒人多,要真想查清,估計得費上不少功夫,期間她也好想辦法穩住張格格。
可四福晉實在是太低估了胤禛在刑偵能力了。
之前他早早就在各院安插了不少人手,所以他查案也就一兩天的事。
他詢問一番以後,確實了亦嫣當日的行程如她所述,並無半點虛假,基本就擺脫了嫌疑。
而張格格卻是形跡可疑,所以胤禛府上的眼線早就注意到她。
胤禛了解到,在案發前,盯著張格格的人發現她將一個白瓷瓶扔到了湖中。
而現在胤禛派的人,也已下湖將那瓷瓶打撈上來,憑藉上面殘存的氣味,基本已經確定了與那吸引蜂蟲的香露的氣味一致。
再結合事發當時,張格格引導眾人往假山旁的月季花從走,此事乃張格格所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得到結果後,胤禛立馬拿著人證物證去正院,他一進屋就讓蘇培盛將事情的調查結果都告訴了四福晉。
四福晉一聽便知道調查結果與事實相差無幾了,差頓時心中大駭。
她沒想到四爺在一天之內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她似乎…一點都不理解她的丈夫。
想到這兒,四福晉忽然有些心慌,四爺會不會也能查到她的所作所為。
坐在一旁的胤禛沉默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餘光卻是在留意著四福晉臉上的神色。
半晌,他淡淡拋出了一句:「福晉,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張格格?」
而四福晉經過方才一時的慌亂,現在鎮定了下來,她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次計劃她甚至就連那瓶花露都不是自己親手給張格格的,而是只告訴了張格格那位雲南商人的香料店鋪,讓她自己親自派人去採買。
所以這計劃絕對是天衣無縫,四爺怎麼樣也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她坦然自若道:「張格格謀害爺的子嗣栽贓舒穆祿格格,罪無可赦,應當賜白綾。」
胤禛聽到四福晉所言,眼睛危險得眯了起來。
而四福晉也怕胤禛懷疑她是想殺人滅口,旋即又道:「但可如今李庶福晉胎象不穩,若在這個時候殺生,恐怕會衝撞到孩子。」
胤禛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淡淡道:「那依福晉所見,該如何?」
「為了給李庶福晉腹中的孩子積福,那在眾人面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之後再挪到府上後面屋子禁足,永不得外出。」
三十大板,在外頭非死即殘,可在大戶人家卻不一定,後面禁足一生的懲罰反而是最重的處罰。
胤禛沉吟片刻,揮了揮手中的佛珠手釧:「那就按福晉所說去辦吧。」
既然四貝勒府兩位主子同意,此事基本是蓋棺定案了。
而張格格聽到蘇培盛宣告這次的審判結果後,直接癱軟在地上,怎麼會,福晉不是說會保她的嗎?這三十棍下去,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她看到了福晉身邊的珍珠也在,便抓著她道:「珍珠姑娘,福晉肯定知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福晉一面,求你讓我見上福晉一面。」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福晉不保她,她當眾說出真相。
珍珠心臟一突,聽出張格格話中的警告,她暗暗朝張格格使了放心的眼色:「張格格,您去到正院,便能瞧見福晉了。」
張格格立馬會意,立馬收了聲。
珍珠見終於安撫好張格格,揮手讓人進來和她一起將張格格夾起來。
在押著張格格去正院的路上,架著張格格的珍珠用只有兩人能聽到聲音道:「打板子的宮人福晉已打過招呼了,福晉只能先幫您度過這關,解禁之事之後再說。」
其實打板子的也是有技巧的,有些施刑只是表面看起來皮開肉綻非常嚴重,但實際上卻是沒有傷筋動骨,估計養上個把月就差不多能下床了,可有些施刑,雖然看起來表皮完好,內里卻被打成了碎肉,就跟打牛肉丸是一個原理,這樣子基本上下半身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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