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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命運，不願意放走她啊。

    「你……」

    卡佳剛打算說些什麼，就感覺自己握著鐮刀的手被人猛地往前一拉。

    「噗嗤——！」

    削鐵如泥的刀尖輕易地便穿透了傑克的胸膛。

    「赤星魔術師……！」

    終於趕到的蝙蝠俠破門而入，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傑克將自己已經湧上了喉頭的鮮血默默的咽了回去。

    他知道，她不喜歡血腥味。

    傑克微笑著說道：「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而現在的你，真的能夠對付得了他們嗎？」

    然而即使他盡力去遮掩了，血腥氣卻依舊在蔓延著。

    那穿透了他心口的鐮刀尖處，血液正順著他特意做出來的血槽滑下。

    「啪嗒，啪嗒。」

    隨著這生命流逝的聲音，鐮刀卻泛起了微光。

    就好像，它吸收了那生命力一般。

    誰在愛，誰就應該與所愛之人分享命運。*

    「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終點，莫拉娜。」

    傑克沒有呼喚卡佳的真名，而是在為她的扮演送上最後的一次助攻。

    「我們終將於世界的盡頭重逢。」

    話音剛落，這座位於電視塔最高層的房間中便唰得一聲亮起了閃光燈。

    全哥譚的人都能夠從電視屏幕中看到，那插在導致這次大亂的罪魁禍首心口的鐮刀，以及握著鐮刀，面無表情的神明。

    「赤星靈神，赤星靈神！」

    「神明拯救了我們！」

    「謝謝您，神啊！我們全家都會永遠愛戴您！」

    信徒們狂熱的大喊著。

    而卡佳垂眸，在只有她自己能夠看到的界面上亮著一個全新的技能。

    【小丑回魂：發射能夠瞬間毀滅人體的空氣彈，每顆子彈冷卻時間為10秒】

    以及，一條彈出在她手機中的非常不符合傑克以往話癆樣子的留言簡訊。

    【傑克：小心團長。】

    第31章

    小心團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卡佳坐在床邊上看著手機, 一隻腳踩在床邊上，一隻腳蕩來蕩去，手中還摟著那把黑色的巨大鐮刀。

    在傑克到來之後, 原本困擾著她的問題也確實獲得了答案。

    即自己的穿越並不是一個巧合。甚至——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所為的。

    卡佳垂眸用手指一遍遍地摩挲著那段傑克所發來的信息, 那麼簡短, 卻又使得她陷入了一個全新的疑惑漩渦之中。

    作為相伴了19年的老搭檔，她不相信他會故意發些干擾性的信息給她，尤其是在……死亡的時候。

    不過, 卡佳並不覺得傑克就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死去。

    俗話說禍害留千年嘛……他當時心臟被洞穿了之後直接就化成了風沙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否是真正的死亡還要存一下疑。

    更何況, 那可是團長啊。

    整個快樂馬戲團可都是在他的一手操辦下建立而成的，可以確切的說, 如果沒有團長, 那就沒有快樂馬戲團。

    傑克和團長的關係一向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水火不容。

    說起來，在她死之前的那一小段時間中，或許是他們唯一能夠較為和睦相處的時候了。

    卡佳握著鐮刀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冰冷的鋼鐵刺得她的手指甚至都有些疼。

    如果這一切都是團長做的……那他做這些事情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印象中, 那個男人終日待在他那個昏暗的小屋子中, 馬戲團巡演的時候都不怎麼能夠見到他，有時還會不停的出差, 一個月或許都見不到他幾次面。

    他即使在馬戲團的時候，也大部分時間都是異常沉默的, 就好像語言功能退化了一樣，平常和他們這些團員之間的對話並不算多, 最多會和娜塔扎以及榮恩說說話。

    團長沒有名字, 只會讓他們稱呼他為團長, 卡佳當時說不記得自己名字了的操作也是學的他。

    並且他從不和紅色之子在同一個場合出場，甚至還藏了很多足以殺死人間之神的氪石武器……

    但他也並不完全是個不近人情的傢伙。

    【「問我為什麼不多笑笑……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吧。」

    彼時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團長，正坐在椅子上，湊在電燈昏黃的光旁，用一把小鉗子給卡佳的道具槍維修。

    「可我們是快樂馬戲團，如果連團長都不快樂，那又該如何帶給別人快樂呢？」

    她坐在團長旁邊的椅子上，晃悠著自己的腿，然後用鞋尖去戳了戳他的腿。

    而他有些無奈地伸出手握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腿限制住，以避免這被傑克帶壞了的小調皮鬼繼續胡鬧，「但是每個人本身都是不同的，如果強迫一個人去『快樂』的話，那真的是快樂嗎？」

    男人看著顯然並不能夠理解這個問題的女孩，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對於卡佳而言，你在變魔術的時候是希望觀眾們能夠發自內心的笑，還是希望他們只是為了捧場而保持禮貌的笑？」

    女孩完全沒有猶豫的說道：「那當然是發自內心的笑啦！」

    如果只是為了捧場的話，那不正說明她的水平不夠嗎？

    她可是要成為超過娜塔扎的魔術師，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低水平的操作！

    男人獎勵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