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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神，後面有個不速之客來了。」

    突然，傑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湊在她的耳旁說道。

    而卡佳順著他所指向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這還是個認識的人。

    那是正隱藏著自己的身形，正在與對講機說話的夜翼。

    -

    【神諭：解藥最快還需要5分鐘能夠研發出來，到時候需要你們中一個人去跑一趟人工降雨。】

    【夜翼：我離得最近，直接到時候空投到我的坐標就可以了。】

    【紅羅賓：等等，夜翼，看你的左前方，那裡是不是走過去了一大波人？】

    在傳訊通道中收到了信息的夜翼，順著紅羅賓所說的方向看去，那是好幾條街道之外的地方，卻也能夠看到那浩浩湯湯的人群。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喂喂，什麼情況啊，沒人告訴我這次的恐懼毒氣還自帶牧羊人的作用啊。」

    然而紅羅賓的聲音卻有些古怪。

    【紅羅賓：並不是。】

    【紅羅賓：那是赤星魔術師。】

    投影在他眼前的——

    是手握黑色巨鐮走在最前面的赤星魔術師，跟在她身後與信徒們交涉著的紅帽青年，以及沉默的自發跟隨在神明後邊，或高舉著猩紅火炬，或高舉著閃爍點點火光的打火機的人們。

    狂風將飛起來的雪花吹到了夜翼的嘴裡，微涼，而他與此同時也與那跨過人山人海向他投來一瞥的神明對上了眼睛。

    「不好，我被發現了！」

    夜翼幾乎是瞬間就掐斷了通訊頻道，警惕的將卡里棍橫在了自己的身前，畢竟他可還記得這位赤星魔術師那神乎其神的瞬間移動能力。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赤星魔術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臉漠然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暴風雪仍在繼續著，這可不是什麼天氣預報中那20%概率降下的小雪，而是貨真價實的，讓人能夠感覺好像要被雪給埋了的暴風雪。

    夜翼跟在人群的末尾，一邊繼續警惕著，一邊暗中觀察著那走在最前面的赤星魔術師到底想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走在最前面的魔術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微微仰起頭望向城市中央大屏上播放著的視頻。

    畫著小丑妝，穿著紫西裝的綠髮綠眼青年正看著大屏幕，甚至還抬起手揮了揮手。

    他微笑著，接著說道：

    「我在這座城市中放了足量的，足以炸沉這座港口城市的煙花。」

    「而唯一能夠阻止我的方式，我猜你們也已經想到了吧？」

    小丑瘋狂的大笑著，那驚悚的笑聲於風雪中穿到了卡佳的耳中。

    過了一會兒，他才微微正色了一點，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身前，濃綠色的眼睛中盛放著惡意。

    「那麼，來殺我吧，莫拉娜。」

    第30章

    在『小丑』說出了疑似赤星魔術師真名時, 蝙蝠俠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之前所推測過的她的身份。

    斯拉夫神話中，司掌冬雪與死亡的女神莫拉娜。

    與這個想法被印證相伴的, 是他對於赤星魔術師確實與這個『小丑』認識的猜測。

    不能讓她殺了『小丑』！

    在兩個猜想都得到了證實的瞬間, 蝙蝠俠就直接調轉了車頭的方向，朝著電視塔的方向前進。

    倒也不是說他正義感突然爆棚了，不能夠任『小丑』被殺死, 而是因為他的身上實在有太多的謎團尚未解開，現在死去的話, 很多正在調查著的線索就會直接斷掉。

    當然,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殺死小丑的人會被他身上像病毒一樣的酒神因子傳染成為下一任小丑。

    如果那個『小丑』的身上也攜帶著酒神因子的話, 即使是神也會無差別感染的酒神因子可不可能單單放過赤星魔術師。

    小丑尚且沒有什麼超能力都會被酒神因子變成那麼難搞的樣子，換做是實力強勁的赤星魔術師來的話, 估計到時候就會直接升級為地獄難度了。

    然而，蝙蝠俠的蝙蝠車雖然很快, 卻也快不過魔術師的瞬移能力。

    幾乎是在電視螢屏中的傑克話音剛一落下，傑森就一個箭步湊到了她的身旁。

    「吾神，您……」

    他注視著依舊仰頭看著大屏幕的卡佳，有些猶豫的繼續問道：「您要過去嗎？」

    而卡佳在他的呼喚之下, 這才把頭低下來, 而後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余應戰的話，應該正正中了那傢伙的下策吧。」

    她冷笑了一聲，抬起自己的手, 將被風吹到眼前的髮絲揶到自己的耳後, 「有趣, 有趣。」

    明明是在說『有趣』, 但那聲音卻冷得嚇人, 甚至比現在外面正在肆虐的風雪還要平添幾分冷意一般。

    「他在挑戰余的權威，若余不去的話，豈不是怕了他？」

    傑森一聽這意思，瞬間便明白了這看上去已經因為被挑釁而處於盛怒之中的神明的意思，他微微垂眸，然後說道：「那我也一起去。」

    然而，神明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卡佳抬起手，帶著幾分鼓勵與認可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這是余自己的事情，不必一起跟來。」

    傑森因為她的話與動作而微微愣住了。

    很溫暖。

    不管是那話語中能夠聽出來的認可，亦或是拍在肩頭的手，都……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