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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熱……」

    他開始毫無章法的在陸時晏的身上亂摸亂扭，試圖緩解掉全身的熱。

    酒香借著親吻渡到了陸時晏的口中，是鹿血酒。

    陸時晏無奈嘆氣，明白大概是剛剛他沐浴時，席玉偷偷喝了鹿血酒，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鹿血生熱，滋陰補陽，如此一來若不將席玉體內這股子慾火及時降下去，恐會有危險。

    這事要放在之前，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如今席玉全然不識他，陸時晏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他歡好。

    偏毫無所覺的席玉還在蹭。

    嘴唇若有若無地拂過陸時晏的喉結，惹得他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下，結果下一秒就被人輕咬了住。

    第七十二章 被抓

    「呃…」

    陸時晏難耐地哼出聲。

    眼底的欲望幾乎快要壓不住，但他卻還是騰出了一隻手，溫柔地拂開席玉臉上的亂發，防止被他咬入口中。

    「數你會欺負我。」陸時晏低嘆出聲，聲音低沉卻溫柔至極。

    他將席玉亂動不止的身體輕壓回床上，手指一挑將他身上的衣服盡數剝了個乾淨。

    陸時晏挑著眉，身子下滑，髮絲滑過席玉的腰間，接著他低下頭微啟開唇。

    席玉的身子瞬間顫抖了下，一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子。

    一手覆在陸時晏的後腦上，手指無意識地插入進發間。

    床帳晃得比之前厲害了許多，窗外的犬吠聲愈叫愈凶，壓過了屋內的喘息聲。

    待一切事畢，席玉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眼角微紅，帶著未乾的淚珠，陸時晏輕拂開他臉上的亂發，彎了眼眸。

    接著他才開始收拾狼藉，將已經濕了的寢衣都褪了去，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重新躺回到席玉的身側，卻沒了睡意。

    被人撩撥起的火，沒有人滅，就連聽著席玉平穩的呼吸聲都成了一種變相的折磨。

    次日大堂內，雲越看到陸時晏眼下淡淡的青色，不由問道：「子玉，你這…昨夜沒睡好嗎？」

    他在自己的眼下比劃，生怕陸時晏聽不明白。

    「犬吠聲太吵了。」

    陸時晏揉了揉腦袋，牽著席玉往客棧外走。

    「馬車在哪裡？我們儘快到古江，路上不停了。」

    雲越跟在他身邊，聞言點點頭，轉眼就看見了被陸時晏牽著的席玉，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

    ？不是犬吠聲很吵嗎，怎麼沒吵到席玉。

    他撓了撓頭，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

    三人重新上路，沒在雲城內度過年關，反而是在路上過了這個新年。

    燃起火堆，三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將烤熱的餅分而食之。

    簡單吃過些東西後，陸時晏把之前買的孔明燈拿了出來。

    淺白的顏色，上面什麼字都沒有。

    陸時晏將其中一盞遞給雲越，讓他能夠在新年到來之際許願，他自己留了一盞同席玉一起點燃了裡面的燭火。

    席玉靜靜地站在陸時晏的身旁，一瞬就燃起的火光跳躍在他的眼中，側臉在暖光的映襯下變得柔軟至極。

    陸時晏心中微動，牽住了席玉的手，一同放飛了這盞孔明燈。

    孔明燈升空，席玉慢慢抬頭。

    視線追隨它而去，陸時晏的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席玉的側臉上不曾離去。

    「知道我許了什麼願望嗎？」

    席玉聽見聲音轉過頭看他，沒有說話。

    自那晚之後，席玉便沒有再說過話，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不過也有了些許微弱的變化。

    他眼中的空茫少了許多，會對陸時晏的話有所反應，會點頭，會搖頭，只是不說話。

    見他看了過來，陸時晏湊近席玉。

    火堆在二人身後噼啪作響，另一邊的雲越擺弄著孔明燈，摸不清頭腦。

    黢黑的天空中，盞盞孔明燈升空，比星星還要耀眼。

    他微低下頭靠近席玉的耳邊，輕啟開唇，聲音出口的同時，天邊忽然亮了起來。

    絢爛的煙花在高空綻放，奪目又耀眼。

    一邊的雲越沒注意到二人，一門心思都在天邊綻放的煙花上。

    無數的煙花炸開，轟隆的聲音擋住了陸時晏的聲音，但席玉卻能清楚地聽到他說出口的話。

    「唯願歲歲朝朝暮暮都能與席玉共度，此生來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每一個字他都說的格外慢，語調平緩，卻又極為珍重，像是許下了不可違反的契約般，跟上天告願，與席玉約定成契。

    最後一朵煙花炸開，遲遲不肯落幕，席玉的眼中被五顏六色的煙花所充滿，睫羽扇動不止。

    忽然他半退開身子，在陸時晏不解的眼神中，席玉再度靠近捧起陸時晏的臉輕吻了上去。

    如一片羽毛在唇上輾轉，整顆心都軟了下去。

    一開始陸時晏還未反應過來，後來他徑直攬過了席玉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煙花消散在空中，留下滿天的孔明燈，燈下的二人擁吻在一起。

    見狀雲越默默地走開了，跟一旁吃草的馬說話去了。

    一吻閉，陸時晏才恢復了理智，不解席玉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卻見席玉的眼中不再空茫，反而蓄滿了淚水，他摩挲著陸時晏的臉側，淚光閃閃。

    「子玉，我等你…等你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