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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25:04 作者: 栗連
衣領被粗暴地撕開,酒臭熏天的嘴迎面啃來,趙亦驚怒交加,簡直懷疑今晚主辦單位給酒里下了藥,怎麼一個兩個男人都這麼色中餓鬼……然而下一秒,她已抱住方玉隆的右手臂,一雙纖細但柔韌的腿高高舉起,輕輕繞上了對方的脖子。
方玉隆多少有點不爽。
小妞看起來清純羞澀,像是未經人事的處子,怎麼剛被推倒就變得如此火辣主動?
他還是喜歡聽小姑娘掙扎哭喊。
然而身下的小妞雙手細滑,渾身馨香,雙腿往他脖子上一勾,倒也讓他骨頭酥得發軟……剛想進一步動作,趙亦卻將雙腿交叉收緊,左腿彎勾住右腳踝,直接鎖住他的頭頸,手上再一使勁——標準三角絞殺,中!
十秒鐘後,趙亦收了姿勢,趁著方玉隆還趴在地上狂喘,坐在地上飛快脫掉了她的高跟鞋。她練習多,實戰少,真的差點被人輕薄,還是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往停車上方向跑,半途卻又被人截住——路邊突然閃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把撈住她的腰,將她拽進了旁邊的樹蔭。
趙亦驚得差點尖叫,沒等叫出來,嘴已經被人捂上。
她渾身顫抖而緊繃,試圖擺出格鬥姿勢,但很快就軟了下去,任憑男人捂著她的嘴,帶她隱沒在樹蔭之中。
是她熟悉的人。
光線微薄,看不太真切,但他渾身的氣息都很熟悉。溫暖小木屋,周圍都是雪松林,第一次見面,她就喜歡上了他的氣味。
她想她應該屬狗才對,分辨人居然靠氣味。她甚至能區分出他身上的氣味有哪些細微的差異,勞動過後有鹹的海鹽味,剛洗完澡有清爽香皂味,今天與往日都不相同,手指之間煙燻火燎,他剛抽完煙……是煙味……
趙亦一旦不反抗,這身高就很容易任人擺布了。柏鈞研將她整個抱起在懷中,見她不再亂動稍微鬆開鉗制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噓——
外面,方玉隆的幾個保鏢跑了過來。
將大佬從地上扶起來,緊急嚴肅交談了數句,似乎是說要搜查和報警,卻被方玉隆攔住,說不是被人襲擊,只是喝多了,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
他判斷無誤,方影帝是要面子的人。
她要是就這麼冒冒失失跑出去,反而要鬧出大新聞,還會被徹底盯牢。這園中夜色朦朧,方玉隆又喝得比較到位,估計對她的臉沒有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
保鏢們尚未死心,還在周圍繞來繞去地找,柏鈞研已經抱著趙亦,悄無聲息從樹後往別處轉移。慈善晚會租用的西郊的中式會所,園中有大量太湖石造景,錯落凹凸,仿若迷宮,他將她置於一處較大的石洞,再貼身站進去,兩個人便徹底與黑夜合為一體,消失在花影搖曳的園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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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亦哥哥不反抗的時候,還是身嬌腿軟易推倒的……
48、梳頭(新)
月光從一窟石孔照過來, 正好落在趙亦的身上。
她被放在半人高的石洞中, 雙腳懸空,視線與他勉強平齊,人反倒更顯嬌小。嘈雜的人聲漸漸靠近,他又往裡移了半步,幾乎與她呼吸相聞——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的甜味。
甜牛奶里泡過的小人。
臉只有巴掌大,小而皎潔, 被清淡的月色滋潤, 從下巴到脖子到鎖骨,線條脆弱優美。他想起剛剛將她抱進懷裡的時刻,渾身顫抖,似乎嚇得不輕,但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從外表看,她遇事一派冷靜。
冷靜得幾乎漠然。對別人,也對自己。
他是因為心裡煩,才離開晚宴出來抽菸。
煩了不止一天兩天, 從她離開的那天早上,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燥。她在他面前永遠都是神志不清的時候才會乖順可愛, 一旦清醒,立刻恢復冷淡自持, 走得頭也不回,對他既不渴望也不依賴。
抱著他痛哭一場,第二天醒來平靜離開,好像他是個汽車旅館, 一個中途島,一個高速加油站……外出辦事回來的安迪發現柏鈞研居然前功盡棄,重新抽起了煙,十分驚詫地追問阿湯究竟發生了什麼。小伙子為難地直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總不能實話實說,因為鈞哥被人始亂終棄。
他將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低頭看她。
被侮辱時冷漠,被侵犯時冷靜,他還沒來及出手,她已經乾脆利落自己搞定。和他認識的所有女孩兒都不一樣,能動手時很少動口。
雖然很少有什麼值得她動手。
她對這個世界,似乎渴望得很少,又似乎渴望得很多,他滿心煩躁,因為摸不透她的渴望。
但他的渴望卻是清楚的,是月光照亮的那些地方——她的眼睛,嘴唇,脖子……領口的暗扣都被扯開,露出一雙睡鴿似的乳,線條幼細青澀,躲在緊繃的胸衣中,仿佛尚未長成,與她的同齡人相距甚遠。
他先前卻不知道自己居然喜歡這種類型。
……
趙亦緊靠著太湖石凹凸的石壁,腰背硌得發疼,卻不敢放鬆身體。他離得太近,只要她一鬆勁,就會撲進他懷裡。
但他的目光卻怎麼也躲不掉。
目光對視她是不敢的,從那天早上開始就不再敢了,現在就更加做不到。她不會承認自己後來又做過關於他的夢,也是類似的月光和花園,植物瘋狂生長,大約是個被人類廢棄許久的花園——那天她剛好看過《驚情四百年》,加里·奧德曼將薇諾拉·賴德推倒在花園的石台上,愛.欲糾纏,就是那樣一座秘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