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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9:32:07 作者: 倩倩小
當下馬上就想打他手機,可是卻被老爸阻止了,說打了也沒用,今天老媽已經打了一天,沒給這小祖宗給氣的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畢竟小祖宗是家中獨子,說走就走,這做法是衝動了些。
知道這件事後,老爸跟老媽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問我他在軍區發生了什麼事,我卻也只能裝傻說自己不知道。
郝帥的事情若是說出來,只怕當場他們會被氣死,因此是怎樣也不能說出口的。
帶著失望而歸,順帶回了紀家一趟,在紀媽媽的指導下燉好了雞湯,抱著又是一星期沒見的小孽障出了門,
小孽障在我的懷裡頭很乖,生下來也過了百天,前段日子過百天的時候,紀家還特地在市裡面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擺了宴席,足足有二十台桌子,就是為了慶賀紀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百天的誕辰。
當時心底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面上有些悻悻,畢竟小孽障的事情我比誰都要清楚,可究竟也只能把這苦水壓在心底,面上仍是要帶著笑,尤其是在客人面前。
在計程車上,小孽障被我用背帶背在了前面,這樣才能騰出手拿保溫瓶。
雖然晚上快十點了,可小孽障卻仍舊很有精神,睜著墨色的眼,直愣愣的勾著你看。
三個月的孩子,褪去了一身的粉色,皮膚變得白皙滑嫩,好幾次咱這個做娘的都忍不住摸著那蓮藕般的小肥手,那滑溜溜的觸感差點沒讓我想咬一口。
可惜小孽障跟別的孩子不同,自打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他哭,也沒見過他笑,本以為這種現象不過是暫時的,可一晃三個多月,他依舊是這個性子,紀家二老跟爸媽都擔心不已。
可我卻覺得這樣挺好的,若是家裡擱著個寶寶,還整日哭鬧不停,像我這種急性子的人來說,估計是會心煩的,所以對於小孽障我卻沒覺得有太大問題。
更何況這東西從我懷上開始就賴著不走,經歷過好幾次生死也安然無恙,因此我更下意識的覺得他別的嬰兒不同,定然是特別的。
晚上到了醫院的時候已是十點半,還好紀霖情況特殊點,況且這裡又是軍區醫院,因此只是對那住院部的護士說明情況,就允許進去了。
本想著如果紀霖這會休息的話,就先把雞湯給擱在冰箱裡,給他留個紙條就離開的。
卻沒想到還沒走到他病房就看到裡面微弱的燈。
推門而入,穿過大廳,裡面病房內的人雖吊著打石膏的腳,卻還在低著頭處理手頭上的文件。
有些怨他對工作太看重了,自己都成這樣了還不忘手上的工作的。
走過去,把雞湯故意重重的放在床旁邊的柜子上,他此時才抬頭看我。
見是我,然後又把視線轉向我懷裡頭的小孽障,便笑道:「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我沒作聲,反而是將他手中的文件給抽走,再轉身把保溫瓶里的雞湯倒到碗裡,拿了湯匙便讓他兩手拿著。
聽到小聲的吸啜的聲音,病房內安靜極了,許是知道我有些不悅,所以他也沒再問下去。
我低下頭,玩著懷中的小孽障,把他的小手握在掌心裡,仍舊是不忘吃吃那肥嫩的豆腐。
惹得那小傢伙似乎有一刻是微微擰著眉的,眼睛盯著我看,全然不把我當娘似的,那眼神單淡薄極了。
不過這估計也是本性使然,即使是對著紀家二老跟爸媽,小孽障也是如此,怪不得當初那辱媽跟我抱怨這小東西該不會是生病了罷,否則怎麼一個小東西連笑都不會了。
當時把我給氣的,可卻又不懂說什麼,只是不喜歡有個外人如此的評價小孽障。
聽到湯匙碰到碗的清脆聲響,我才抬起頭,看到他碗裡的雞湯已經全數喝完,我剛想接過,他卻自己把碗放回了拒子上。
我伸到一半的手顯得詭異極了,於是又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他笑著把我的手瞬間納入自己的掌心裡。
沉默了一會,我才出聲:「紀霖,我不是個好女人,我有個很多的……很多的情人。」情人兩字是斟酌了許久才決定說出的,因為跟那些男人的關係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總不能太直接就說是「姘夫」吧,雖然實際上的確是如此。
「我知道。」他笑道。
我眼眸微睜,蹙著眉又道:「我還跟其他人生了孩子。」
「……」他笑著並沒有回話,倒反我變得不自在起來,那笑過於寵溺,讓我有些心跳加速。
我歪著頭看他,想了會,又說道:「我還跟嚴微識……」本打算就這樣讓他死心的,哪怕是討厭我也好,只要不要總是這般的對我好,否則內心的愧疚,以及對他的依賴會逐日的加重,直到某一天這重量遠遠超過我所能承受的時候,也就離不開他了。
這樣的事情我一直在害怕發生,可現在離那距離究竟還有多遠,我隱約覺得就快到了。
誰知道唇被他的手指撫著,阻止我再說下去。
在我張著嘴兒,用著急的眼神睨著他的時候,他卻柔聲說道:「郝色,別再說了,如果你是想以此打消我的念頭,那不如直接拿台上的刀朝心臟刺下去,這樣或許我就不會在想你了。」
一席話,竟讓我緘口,滿腔的衝動泄為一縷空氣,終是繳械投降了。
第八十七章 嚴老的婚禮(上)(VIP)
他撫在我唇上的手竟然異賞的冰,作孽的心疼了,想要抽出手來著,但手卻被他更加的握緊了,讓我拔不出來,忽然壞心思一上來,張嘴就咬著他的手,當然了,只能是輕輕咬,要是咬疼了,可分不清究竟是誰疼了。
他似也沒想到會被我給咬的,抽手不及,被我叼著一根手指頭,臉上難得有了驚嚇到的神情。
當吐出他那根手指之後,我才得意洋洋的望著他。
他放開我的手,但卻有了新的動作,那就是一扯一拉,力道不輕,可真是嚇死我了。
身體撲在他的懷裡,我眼卻是緊緊的盯著底下懷中的小孽障,生怕把這小東西給壓壞了。
許這就是紀霖故意的,因為這樣他才趁機落下一記溫熱的吻,但卻是吻在了我的額頭上。
那呼吸在我的頭頂淺淺打下來,他的氣息跟他人一樣,清新得猶如一盞茶,初開始品茗時未免淡了些,可過後卻又讓你總想著,直到閉上眼睛還能回味那茶的香甜。
他小心翼翼的擁著我,儘量也不壓著底下的小孽障。
「郝色,你還記得上次從拉斯維加斯回來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麼?」
「你說過的話那麼多,我怎麼知道是哪句啊。」蹙著眉頭,兩手輕輕抵著他胸口,我有些鬱悶了。
「我說過,若是有時間的話,下次帶你到其他地方,當作新婚旅行。」
「咦?真的假的?」我猛地抬起頭,卻差點撞上他的下顎,看到他稍微閃躲了一下,我尷尬的笑笑,趕緊伸手摸上他的下顎,生怕真的給撞到了。
他好笑的望著我這般模樣,卻將我的手重新壓了回去。便說道:「那件事我從未忘記過,如果不是帶你去那裡,你也不會遭遇那種事情,一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很內疚。等過段時間,等我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抽調個時間去旅行,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去哪裡。」
「紀霖……」我咬咬唇,抬起頭看向他,眼睛不自禁的就cháo濕了,含著他的名字,聲音不可思議的軟,就跟那棉花似的,當真是軟棉錦、輕飄飄。
他只是躺在床上那麼笑著,便知道了我的想法,只是沒有道破。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好啊?你說你對我那麼好,要是以後……以後離婚了,我老想著你怎麼辦?」
「那就不要離婚。」他一邊笑著,一邊撫著我圓潤不少的臉蛋,說圓潤是我自己形容得好聽,其實也就是長肉不少的肥嘟嘟的小臉兒。
「哼,你就算計好的吧,知道我擺脫不了你了。」
「算是吧,如果我這樣說,你心裡好受點不?」
眯著眼瞧他,砸吧著嘴巴,望著那張實在好看的臉龐,說道:「紀霖,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老婆死了,肯定很多首長呀、領導呀搶著介紹女兒給你吧?」
「怎麼說起這事了?」他問道。
「沒啥,就覺得好奇,不過應該有的吧?」我笑眯眯的望著,語氣里卻自己也想不到的藏著一絲絲的酸味,只是自己也不願意承認這酸味是因為別的女人覬覦眼前這男人才有的。
「如果我說我沒在意這事,所以不清楚,你會怎樣?」
「唔,這也不是沒可能,你的性子不是一身心的撲在工作裡頭,就是個顧家且孝順的兒子,應該也沒時間去理會。」
我一個勁的點頭,心底就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