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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9:32:07 作者: 倩倩小
    見他沒在說了,我抬起頭剛想好好的勸他幾句,可看到他臉上淌著兩股清澈的水印,不由得呆住了。

    當真是疼在心底的,從未見他哭,他睜著眼睛,淚水一滴滴的砸落握著我的手上,滾在上面,那水珠炙熱得燙人。

    第八十三章酒,亂啊!(上)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這是最近在習佛家禪理的時候偶然看到的一句,當下覺得真是切中要害了。這不正是自己如今所處的壞境之下麼?

    最後一苦,當真是「放不下」啊,人生有大多東西放不下了,感情放不下,金錢放不下,權勢放不下,貪念放不下。

    昨日碰巧到焦闖那兒,便看到那妮子床頭擺著一本經文,隨便翻了幾翻,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句的時候實在感悟極深,便順勢跟那妮子借了拿回家裡。

    說也奇怪的。平日裡看似大咧咧比我還沒心沒肺的焦闖居然還會看這佛家的東西,真是不可只觀其表面啊,這禍子卻還一心向佛了?

    問起這事的時候,她明顯就掩飾什麼,臉上洋著笑意就混了過去,可當我沒有看到那一瞬間茫然的模樣?

    只不過那是她的事,她不願說,我自然也不好問的。

    郝帥那事情之後回了一趟家,本想著要老爸老媽好好勸勸郝帥的,跟他們說了軍區那不是一個玩的地方,讓她們趕緊將郝帥給弄回來。

    可是到頭來只模得老媽淡淡的一句:「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決定的事情就讓他去做吧,況且你不也在軍區麼?平時就照顧一下你弟又怎麼了?」

    弄得我是啞口無言的,只能悶悶的回去了。

    的確,在這件事上,他真算不上小孩子了,都二十一的人了,自己有自己的決定是

    對的,可那次後,不知怎的,一想起那小扭宗,我的心就泛疼,那淚似乎還滾在手背上,炙熱得很。

    今天一大早的起來,看了下時間,才七點不到,乾脆就先洗了個澡。挨好衣服之後也沒讓紀霖送我,自己一個人就到地鐵站去了。

    因為起得早。到軍分區的時候破天荒的才八點,不這處的訓練場上還留著一點白霧,看著人在那裡恍恍惚惚的,不真實。

    聽到這處不斷的傳來新兵訓練的聲音,趕緊才加緊腳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其實這裡的工作也不怪,跟以前那會差不多,估計也是看在紀霖的面子上。每天也不過是整理點資料。

    自己也真是幸運,在軍區大院那會,搖的是焦闖這線才進去的,現在又換成了紀霖,真是到哪兒都得有關係才行,尤其是這講究權力的地方。

    上下午的工作一個早上就弄好了,也不過才十點半而已,這人嘛。精神一集中。別說,辦事效率還挺高的。

    順口呻了桌子上的大麥茶一口,斷奶一星期後,辱痛的現象好多了。這些天也已經不怎麼疼了,總是是熬過了這最辛苦的階段。

    從電腦面前站起來,伸了會懶腰,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後才出了辦公室。打算呼吸下新鮮空氣。

    反正辦公室裡頭除了我就只剩下兩女同事,彼此間交情也不深,就是每個早上來

    的時候打過抽呼。大都就自己各做各的去了。

    所以有時候大部分時間在這裡還真是悶得荒。

    不知不覺人就走到了訓練場那裡,隔著老這的一段距離看新兵訓練」看他們跑步,做伏地挺身。要不然就是玩單扛,估計是新兵。所以剛到部隊。也不會要求他們馬上做大多複雜的訓練。

    正看得出神。後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旁一陣熱氣呵了上來,驚得我趕緊回過身子。

    看到對面那雙笑意盈盈的眼晴,剛想出聲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被人捂著嘴巴拖著到了其中一處陰涼的地方,那幾個禍根才放開我。

    我瞪著眼前的三個人,對面的張晚晚笑了起來。

    「姐姐,今天一早就能看到你,你說我們是不是特才像分啊?」付銘這個男孩子大抵是用漂亮來形客吧,年輕的臉龐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眉毛修長。嘴唇紅艷。眼晴如星,真是很好看的,可惜了心浸在污水裡大久了,整顆心都是污黑的。

    「就是就是,上次分開後,我們幾個還老想著姐姐你呢。」張曉曉也在一旁點著頭附和道。

    張曉曉跟付銘不同,張曉晚長得很是清秀,如果不說話,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讓人一看就覺得感乖巧的那種男孩子,可惜了怎麼會跟付銘混在一起。

    另外一個男孩子沒說話,就在那含著笑望著我,我依稀有點印象,就上次抱著我那男孩,叫做陳凌的,一張臉也是極討女孩子喜歡的。

    我望了那幾人一眼,又看了下不遠處的訓練場,心底想著他們究意也不敢做什麼大過分的事,這個距離,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可以跑過去的。所以便放心了不少。

    意然他們都這般態度了,我也就笑道:「像分麼?整個訓練場也就這麼大。要是算像分的話,那跟大多人都是像分咯。」

    張曉曉一怔。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於是又笑著說:「姐姐,今天怎麼會有空出來呢?」

    我晚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身上粘著的樹葉,隨意就答道:「總不能老悶在辦公室裡頭吧。」然後想到了什麼,便笑著抬起頭,打趣道:「對了。我怎麼就記得你們今天的訓練是加倍的呢?你們幾個該不會是瞞著連長跑出來的吧?」

    看到三個男孩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不懂得是惱怒還是心煩,我有些幸災樂禍的砸著嘴巴:「嘖嘖,這可不得了的,今個警備區可是來了軍區大院的領導的。要是剛好視察到你們這批新兵的話,那可不得了呢」

    「真是麻煩。」陳凌咬著牙,皺著眉頭就來了一句。看樣子心情很不好了,但也有一絲畏懼的成分。

    就算家裡老頭子的權力大,但他也明白今天視察的領導都是大官,要是真被知道他們三個人跑出來,那可就算是大事了。

    「唉,付銘。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張曉曉勸著付銘。

    早意都還是孩子,擔心畏懼還是會有的。眼看張曉曉跟陳凌都有了回去的念頭,我也正想離開這裡。那付銘卻忽然開口:「姐姐。郝帥跟你原先就認識麼?」

    聽到郝帥的名字,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付銘臉上的笑意有股狠勁,總覺得不安好心似的。

    「認識又怎麼了?不認識又怎麼了?」我反問道。

    付銘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笑著出聲道:「這樣啊,如果不是很熟的那種關係就不打緊了,只是今天郝帥一整天都沒有來過訓練場,我原想還以為姐姐已經知道他去哪裡了呢。」

    聽到郝帥沒有來訓練的事情,我頓時有些在意。

    「郝帥沒有來訓練?你們知道他去哪裡了?」

    「姐姐跟郝帥很熟?那就奇怪了,郝帥去哪裡你都不知道的話,想必原本就是打算瞞著你的吧?」

    付銘抿著唇,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我看他那樣子似乎倒也不像是撒謊,今早上給郝帥打過電話的,可是對方手機卻是關機狀態,原本就有些在意了,現在聽付銘這麼一說,就變得更加擔心起來。

    咬著唇,走近付銘,我便問道:「你知道郝帥在哪裡?」

    付銘原本是點點頭,然後卻又忽然搖頭,一旁的張曉曉皺著眉說道:「曉曉。郝帥不是去了……」

    話才剛說到這裡,付銘便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張曉曉便沒在說下去。反而轉過一旁,故意調開視線。

    看到他們之間這樣子,我更是懷疑這幾個禍根瞞著我知道什麼事情。於是趕緊問道:「郝帥究意出什麼事了?」

    「姐姐真想知道?」付銘笑著問、

    忽然想起了白眼狼這說法,眼前那張漂亮的臉蛋哪裡是什麼好心的可人兒啊。根本就是被著華美皮相的白眼狼一頭。

    咬咬牙,我乾脆直搖問道:「說吧,究意怎樣才肯告訴我來著。」

    付銘跟陳凌還有張曉曉對視幾眼,他才像是滿了心愿的笑答:「幾天我們三個人是瞞著連長翹開訓練的,如果姐姐要找郝帥的話倒也可以,我們可以帶你過去的。不過如果連長追究的話……」

    「你們告訴我地址就好了,我自個過去,連長那裡我幫你們圓謊。」

    付銘靜默了會。帶著笑看我,也不出聲了。

    忽然明白了這小白眼狼是打算故意蹺開那訓練偷溜出去呢。說好聽點是跟我一起去找郝帥,但其樣子心情很不好了,但也有一絲畏懼的成分。

    就算家裡老頭子的權力大,但他也明白今天視察的領導都是大官,要是真被知道他們三個人跑出來,那可就算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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