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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9:32:07 作者: 倩倩小
對面那叫阿四的男人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在平日裡都是野慣的男人,囂張成性,惹事的禍子自然也是他家的老頭給扛下來,自小肯定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溺在家裡的蜜糖罐里的寶貝疙瘩。
被我打了這麼一下子,當下腦袋就懵了,這會兒只瞪大眼睛看著我。
「呵呵,這下子有好戲了。」趴在青身上的那個女人咯吱笑道,跟老鼠的聲音一樣尖細,聽在耳朵里刺刺的。
看到阿四高高抬起的手我第一個反應則是死死的護住肚子,生怕那裡有什麼意外。
不過我預想的那巴掌還是沒打下來,阿四臨動手前收回了手,只嘴裡罵了一句「操」的髒話,眼神依舊憤恨的瞪著我。
我正舒了一口氣,心底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可偏偏這時候身後傳來一人的聲音。
「我倒是不知道,我這兒怎麼就成了你們找樂子的地方。」」
回頭看到邪就站在我身後,順勢把我摟入他的懷中,眼神仔細的檢查我,在確定我沒有什麼大得之後才慵懶的將視線轉向其他人。
尤其是青跟儲,邪的眼神有些冷,帶著一絲刺。
「青、儲,你們若是要玩,大可到外面,不說好這地方不是玩樂的麼?」從未聽過邪用這般冷漠的聲音對他們兩人說話的,想來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青跟儲都未做聲,倒是其他人的臉色悻悻的,面上好不尷尬,許是邪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尊佛,惹不得,還需要時常拿出來供著,若是惹毛了,下場都是極其悽慘的。
我雖不知道邪在他們這些人當初處於怎樣的地方,但如此看來,至少是沒人敢輕易在邪的身上動手的,包括他的東西。
「沒被嚇到麼?」邪轉而問到我。
我瞧了其他人一眼,阿四輕咳幾聲退到沙發上,而李揮跟旁邊那個赤身的女人正慌亂的掩地上的衣服穿上,喬伊則是咬著牙帶著冷笑望著我這裡。
儲仍是面無表情喝著悶酒,青撇過腦袋,似乎不太願意搭理。
我搖搖頭,對著邪說道:「沒事的,沒嚇著。」
「要不你先到屋裡休息一會,這裡的事情我去處理。」
此時我真是巴不得回到自己的房間的,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當然是樂得要命,只管點點頭,想要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但邪卻比我先一步撿好,將東西放在我的手心,笑道:「上去吧,你剛從外面回來,估計是很累了,要休息好,這樣對寶寶才好。」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然後便一步步的朝著二樓走去,不過到底是大著肚子,所以走起路來很慢,尤其是經過阿四身邊的時候,覺得彆扭極了,而他的臉上還留著我剛才扇過去的那巴掌的印子,紅愣愣的,很是驚心。
撐著腰走向二樓,到樓梯口拐彎的時候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下面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的,想必等會不是一陣爭吵就是一片尷尬的。
不過算了,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跟我無關乎,我也不在乎怎樣。
回到房間裡,把寶寶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隨便往床上一扔,便打算先去洗個澡。
剛剛從外面回來,膩出一身汗不說,剛才在大廳的時候,又是香水味又是菸酒味的,熏得我現在還感覺渾渾噩噩的,別提多難受了。
沒有泡澡,而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順帶洗了個頭,出來的時候用吹風機吹乾頭髮之後我才拆開買來的衣服。
衣服上牌子有些麻煩,用手掰了好幾次都沒斷,想著下去拿剪刀的,但又想起下面的情況似乎不樂觀,自己再下去的話,估計就是找罪受了。
推開一半的房間就想要關回去,但卻看到似乎青的房間並沒有關上,而是半掩著,於是便想著或許那房間有刀子或剪刀一類的利器。
拿著手中的衣服朝著他的房間走去,輕輕推開了門,裡面沒開燈,顯得有些昏暗。
房間跟我的是一樣大的,不過布局稍顯得簡單很多,尤其是裝飾方面,也大多數藍灰色為主,但房間裡有電腦也有書架,還有電話。
找了一會兒,看到床上立著一把刀子,於是剛想過去拿,卻不小心碰到他床頭上的擺設,是一輛汽車模型,限量版的,我當時在百貨大樓的專櫃看過,價格頗為不菲。
那模型掉在被子上,我當時給嚇了一跳,真是生怕要弄壞的了。
於是趕緊把那模型放好,卻看到被子裡還塞著一張紙,好奇心驅使我拿了出來,正居然是一份報紙。
呵,沒想到青也有看報紙的習慣?
隔了快半年沒有看過報紙這玩意,雖然以前也不怎麼看,但偶爾也在辦公室的時候也會看點,了解點時事政治之類的。
報紙只有一張,似乎被人揉過的樣子,上面滿是皺痕。
我好不容攤平了來看,還想找一些重大新聞,但視線卻忽然黏在了底下一橫欄的報導上。
「其受害人姓郝,二十一歲,軍區文藝團,畢業於XX藝術學院,受害人當日被匪徒挾持……匪徒乃逃匿一個多月的原市土地規劃局局長,此人此前因勾結XX公司,聯合眾多高級幹部以及高層企業領導人……於近日被捕……」
咬著唇,手心竟然有些發抖,就連自己也莫名其
妙的,上面的人不過是同姓氏而已,應該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
又仔細的將報紙看了一遍,最後卻發現那份報紙上的時間卻是六個月以前?!
六個月前……六個月前?!
似乎那剛巧是青跟儲反應極異常的那段時間,不過卻不一定與這件事有關。
我仍在心底安慰自己,可心頭卻開始堵著一塊巨石,怎麼也放不下。
忽然撇過一旁的電話,於是有些狐疑的拔了家裡頭的電話。
奇怪的是電話響了一段時間都沒人來接,試著又打了好幾次,仍是沒人來接。
不甘心的又給軍區文藝團那頭也拔了個電話,幸而有人接了。「喂,您好,這裡是文藝團辦公室。」
聽聲音很陌生,許是辦公室新招進的人。
試著開口問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位叫做郝色的女同志在?」
「郝色?你找她做什麼?」那人的聲音忽然變得警惕起來,帶著一些質問的口氣問道。
我一愣,於是又趕緊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我是她的高中同學,上年剛好出國了,這電話是她當時給我的,我剛才打過她家裡頭的電話,可是似乎沒人在家的樣子,於是我想著她跟我說過在文藝團工作,這電話也是當時我走的時候她留給我的。所以我就想著打來看能不能找著她。」
「這樣啊……她家今個沒人啊,那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郝色半年前意外事故去世了,今個辦公室的人還有政治部的人應該都去了,好像聽說是在……呃,是在泰豐大廈,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我只是過來頂替她的位置,沒想到……不過你也不需要太傷心了,畢竟、畢竟人也已經去了那麼長時間。」
「喂,餵?不好意思,你還在麼?餵……」
「嗡!」腦袋真是被人狠狠敲開了,空白,什麼都是空白。就連她剛才的話我也是聽的斷斷續續的,沒聽清楚電話就從手上滑了下來。
郝色死了?我死了?
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將我緊緊纏著,跟蔓藤似的,越是掙扎越是難受,我無力的坐在床上,電話扔在了地上,裡面還不斷的傳來那女人的聲音,但只是過了一分多鐘,電話那頭就只剩下忙音了。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我就說為什麼呢,原來是這樣啊。有段時間電視沒有東西看,不知道與這件事是否有關聯。
雖然不確定青跟儲那晚上失態是否因為這件事,不過唯一確定的是,邪瞞著我,他瞞著我這件事!
掛好電話,我回到自個房間裡頭,換了一身衣服,帶上之前剩下的一點現金還有他給我的銀行卡,拎起包包就往下走去。
下面傳來談
話的聲音,聽到有腳步聲,大家都抬起頭看向我。
邪原本還想說什麼,視線卻忽然黏在我手中抓著的報紙上,雙眼一眯,止住了要說出的話,最近只是噙著淡淡笑意看向我。
我彎著眼睛,笑道:「你說我是你的玩物,對吧?」
他沒回答我,我又繼續說道:「你說我生下孩子後就讓我走的,對吧?」
「我還是傻啊,怎麼就傻乎乎的上了你的當呢。」
「你認為是我做的?」他笑著反問,眼底似乎有些陰霾,但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就算不是你做的,可你不是瞞著我了麼?」
「我只怕你受打擊而已,那件事我確實是後面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