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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9:08:19 作者: 東北北
    何如看了看他的臉色,確認是自己打不過的人,只能乖乖地接過牛奶,然後將手中剩下的蛋糕一口吞下,披著毯子起身。

    霍東一直跟著他到他房間門口。

    何如轉身向霍東道了晚安,「晚安東哥。」

    霍東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如端著牛奶回了房間,將它放在桌子上,然後端詳了半天,實在想不通霍東為什麼要給他這麼一杯牛奶。

    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何如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頭緒,最後晃了晃腦袋決定不想了,拿起牛奶杯一口將牛奶喝下。

    喝完後他重新躺到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算著自己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入睡,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去上學,不知道能睡幾個小時。

    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喝的那杯牛奶有什麼魔力,上一秒他還在想自己明天早餐要吃什麼,下一秒就毫無意識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小何如在床上呆了半天才起來。

    要不是太了解霍東,他差點都要懷疑昨晚那杯牛奶里放了安眠藥了。

    何如低頭看了看手裡還冒著熱氣的牛奶。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又重新得到了這杯有魔力的牛奶。

    也不知道霍南在醫院被搶救的怎麼樣,反正何如早上醒來直到吃上早飯,都沒想起來他,還是霍東先提的。

    「霍南沒事了。」霍東喝了口咖啡。

    何如愣了一下,把口中的油條咽下,「…哦。」

    霍東放下咖啡杯,「等下和我一起去醫院。」

    何如沒有拒絕,合情合理他都應該去醫院看一趟霍南,畢竟就算除去前夫的關係,霍南也算是他的哥哥。

    到了醫院,何如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對於病房裡出現的江水他並不意外,霍南進醫院了他怎麼可能不出現,但江水旁邊的陸空葉是怎麼回事?

    他是來看霍南,還是陪江水來的?

    病房裡的兩人見何如和霍東進來後一個臉色立即變黑,另一個則露出了極大的笑容,兩個極端,還挺有意思。

    江水陰沉著臉看向何如:「你怎麼來了?」

    何如一挑眉,「我怎麼不能來了?」他看向病床上的霍南,「畢竟我也算他的前夫,還是得盡點前夫的責任的。」

    江水恨恨地瞪著他,正要開口還擊,床上的霍南開了口:「江水你回去吧。」

    江水一臉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看他,臉上的傷心呼之欲出,「你讓我走?」

    霍南看都不看他,「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江水還想說些什麼,陸空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著對霍南說:「正巧我和小水都還沒有吃早飯,我們先去吃個早飯。」

    霍南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們。

    江水雖然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聽由陸空葉的,沒再堅持。

    陸空葉轉過身笑著對何如說:「好久不見啊。」

    何如對著他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見。」

    一旁的霍東瞟了一眼陸空葉,說了從進這個病房後的第一句話,「還不走?」

    「走走走,這就走。」陸空葉臉上一絲不愉快都沒有,語氣輕快地說:「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他拉著江水出了病房。

    等兩人出了病房,霍東走到霍南床前,垂眼看他,「感覺怎麼樣?」

    霍南卻越過他的身影,看向後面的何如,「小如…」

    何如卻對他的叫聲沒有任何反應,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從桌上的果籃里拿出一個橘子,低頭認真剝起來。

    霍南的視線一直緊緊跟著他,眼睛都不捨得眨。

    霍東略彎了彎腰,低頭看著霍南,又問了一遍:「感覺怎麼樣?」

    霍南的視線被擋住,只好抬眼看向霍東,「還行。」

    霍東點點頭,站直身體,側身幫他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多喝熱水。」

    他這一套動作下來,何如又被擋得死死的,半點看不見。霍南咬牙切齒地看著霍東,差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霍東看到他投過來的視線,挑了下眉,「怎麼?身體哪裡不舒服?」

    霍南一臉灰色地搖搖頭,閉上眼躺在病床上,不說話了。

    霍東抬手看了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剛好吃完一個橘子的何如聽到他這麼說站起身,用紙巾擦著手指。

    霍南又睜開眼,不死心地朝何如的方向叫道:「小如…」

    何如充耳不聞,專心地擦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霍東看著霍南:「這件事我沒告訴爸媽,你自己掂量掂量要不要告訴他們。」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好差不多了就去公司,別整天沒事找事,給霍家丟人。」

    霍南垂下眼,有些頹廢地回答道:「知道了。」

    霍東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轉身對何如說:「走吧。」

    何如對他點點頭,視線看向後面床上的霍南,霍南正巧也在看著他。

    他們對視了一秒,何如面無表情地轉了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霍南忍住想追出去的衝動,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離開。

    直到病房除了他空無一人,他才眨了眨眼,感到一陣巨大的空虛朝他湧來,將他包裹著,試圖鑽進他的身體裡去。

    他疲倦地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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