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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23:10 作者: 隨侯珠
    顏值既正義。

    即使成不了正義,如果能發揮臉蛋優勢,成為很好的關注點。

    何荔嘉帶走了一幫人,原本他們都是聽眾。

    「走!」鄒瑞澤也跟上了,腳步停留大萌這裡,要把大萌一塊捎上。

    男人和姐妹的選擇。

    大萌下意識看向方子欣,欣子和何荔嘉不對盤,欣子一定不會參與何荔嘉組的遊戲局。

    沒想到,方子欣輕輕地將手搭在白芒和大萌的肩膀,爽利道:「行啊,下去玩。」

    白芒和江川堯跟上。

    他們幾個人乘坐一個電梯,以及去了一趟洗手間的焦揚。

    電梯關上,站在六人後面的焦揚,面色尷尬不自然。

    「你怎麼不把女朋友帶來?」鄒瑞澤出聲問顧言錫。

    顧言錫咳了一聲。

    江川堯替兄弟回答:「聽他騙,早分了。」

    鄒瑞澤一聲嘆氣,感慨一句:「……真羨慕你們的花心啊。」

    你們……

    可不止顧言錫一人。

    當著白芒她們,被影射的江川堯和顧言錫。江川堯不痛不癢,顧言錫卻一定要替自己說話:「冤枉啊。我真的一點也不花心,只是命中注定感情不順,每次付出真情都被辜負。不像有些人啊,一直傷女孩子的心。」

    比起鄒瑞澤,顧言錫這話才真的痛踩了兄弟一腳。

    方子欣涼涼扯嘴。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大萌低低腦袋,敏感度極強的她,自然感受電梯氣氛很不對。

    白芒站在最裡面,旁邊是焦揚;突然,焦揚用只有兩個人能注意到的眼神,專注又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膈應!

    就在這時,電梯停在地下室。

    被兄弟拉下水的江川堯,忽地微微側身,眸光落在白芒的面龐,擋住了令人膈應的深情眼神,扯起一個淡笑,朝白芒問:「會玩桌遊麼?」

    過於明顯的關注和勾搭,絲毫不顧忌眾人,仿佛坐實了花心男的標籤,還真夠不要臉的。

    可,江川堯的勾搭話語還是眼神,從容又自在。

    清清淡淡,沒有一點油膩。

    焦揚心情十分不好。

    「不會玩。」白芒出聲回答。

    一一從電梯出來。

    江川堯又一問:「桌球呢?」

    不等白芒回答,身後的焦揚回答了江川堯:「桌球我會打——江川堯,我們打一局吧。」

    江川堯回過頭,望望焦揚,應下來::「……好啊。」

    -

    活動室分好幾個區域,何荔嘉林笙她們在長桌玩桌牌。

    第二波下來的人,去了撞球桌。

    白芒、方子欣和大萌她們自然圍著撞球桌,觀看焦揚和江川堯的對戰。牌桌上,何荔嘉眼神一直往撞球桌這邊瞟來。

    她玩得漫不經心,極力按捺住心裡傲氣和不甘。

    她希望焦揚贏,可焦揚真贏了,她又難以接受江川堯會輸。

    防備心和察察為明的看人習慣,讓何荔嘉今天在心底明確一件事,江川堯和白芒之間真的有什麼。

    今天她從別人這裡坐實白芒真的是今年高考成績出眾而不是炒作的人,何荔嘉在台上跟焦揚四手聯彈的時候,彈錯了幾個音。

    幸好底下的人只是看個熱鬧,只有焦揚發現了。

    牌桌興奮。

    球桌熱鬧。

    江川堯和焦揚各站撞球桌一段,手持修長球桿。

    「打什麼?」焦揚問江川堯。

    中式?九球?

    江川堯直接道:「斯諾克。」

    鄒瑞澤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主動擔當裁判,整理桌球。顧言錫站在旁邊抱胸發笑。他真不知道焦家兒子為什麼要對江川堯挑起挑戰。

    焦揚打撞球水平如何他不知道,但對手可是江川堯——

    不過也難說……哈。

    -

    斯諾克規則,將一個紅球,一個彩球以此擊中落袋,不同顏色彩球分值不同,最高分是擊中黑球七分,最低是紅球記一分,最後雙方算總分分高者為勝。

    打球過程中,可以給對手製造難度障礙。所以也稱「障礙撞球」。

    「五局三勝?」焦揚又問。

    「麻煩,三局兩勝。」江川堯道。

    定好規則。

    「你先?」焦揚謙讓一下。

    「你先吧。」江川堯倒不謙讓,即使他懶懶散散充滿自信的勁兒,對占先機的事,不太感興趣。

    既然這樣,焦揚也不客氣了,開場極其舒暢,連擊兩個紅球,一個黃球,一個綠色球。

    如果前面顧言錫對比賽還很有自信,覺得江川堯沒問題,看完焦揚的這兩下手藝,覺得焦揚也算中高手了。

    直到焦揚打黃球,不小心粉球掉袋,不僅沒有得分,還給對手加了四分。

    江川堯露出一點笑意,這種便宜,他占了還是開心的。

    終於,也輪到江川堯打下半場球。

    前面焦揚上半局打得太順暢,差點都以為他要囂張清場,江川堯一直懶洋洋地杵著沒上場,握著杆子很有耐心地等著。

    甚至,他還從口袋掏出一支煙,隨意點上,叼在嘴巴里。

    雖然活動室沒有家長,但樓上就是家長,江川堯這樣的行為,不僅眼裡沒有他們,可以說連家長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只顧自己。

    就像打球,目光筆直,只落在球桿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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