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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37:45 作者: 言祁
卿姒摸上那人置於自己腰間的手,問:「有多細?」
男子低笑一聲,音色愈發暗啞:「就像……」
話音未落,男子突然慘叫一聲往後退去,卿姒捏著他的手將其折成一個詭異的姿勢,轉身一看,果然是那色迷心竅的二殿下宴盧。
他痛呼出聲:「快,快放手。」
卿姒直接祭出流螢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她隨意一推,宴盧應聲倒地。緊接著,她又祭出浣鶩笛,握住笛子一端便向宴盧身上重重打去。
這還是她偶然發現的用處,原來浣鶩笛不僅可以用來吹奏,還能直接抽人,這倒不是什麼稀罕用法,稀罕的是此笛生來冰寒,打在人身上就像冰刺穿透一般,極盡寒冷刺骨。
宴盧叫得實在太大聲,卿姒直接設了個仙罩,保管外頭的人聽不見任何聲響。
大半個時辰過去,卿姒終於扔掉笛子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樣一番發泄下來,心裡堆積的那點戾氣終於完全釋放出來,她估計那二殿下都被她打傻了。
卿姒撐起上半身,撤了仙罩,笑意盈盈地看著那二殿下,道:「下次還來不來?」
宴盧身子顫了一顫,根本不敢回答,連忙化作一團黑氣從門縫處飄走。
卿姒休息完後站起身來,轉頭之際,卻見慕澤抱手倚在床柱上,一臉興味地看著自己,眸中難得的有了幾分笑意。
第29章 下廚不易
宮中秘聞, 二殿下宴盧不知得罪了什麼人, 被打得慘不忍睹, 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施暴者手段極其惡毒,極盡殘忍。
巫醫為其診治之時連連搖頭, 二殿下宮裡的婢女端著清水進去替其清洗,雖說端出來的還是清水,但真正的暴虐絕非浮於外表, 而是地內心的創傷, 因傳聞,二殿下自此以後見著手執玉笛的女子皆會雙腿發抖, 繞道而走, 不過, 此皆乃後話。
卿姒昨夜睡得不甚好,因被隔了大半個王宮那處傳來的慘叫聲擾的難以安眠,她睜著眼睛坐到曉雞初鳴之際, 便從床上下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昨日算是真真切切的領教了這個道理,不過這魔界的吃食確不合她心意, 無論吃什麼都覺著有一股血腥味。
她琢磨著去找止歌蹭點兒吃的, 那丫頭做糕點還頗有一套。卻不料推開房門,就見著立於院中的慕澤。昨夜他出現於她的房中, 只是站了會兒便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卿姒很是不滿, 覺得慕澤這樣猶如無人之境的作態極其囂張。
是以,當下便略帶幾分打趣地道:「上神今日不去酒樓了?」
慕澤也不惱,只道:「你希望我去?」
這和她希不希望毫無關係好嗎?卿姒暗自誹腹,倏爾心念一轉,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試探道:「上神昨日……是專程在那家酒樓等我的?」
慕澤微挑眉:「不然呢?」
怎麼可能?卿姒不太相信,覺得慕澤一定是另有所圖,所以才會突然轉變態度,她質疑道:「你又不知道我一定會去那家店,不過是碰巧罷了。」
慕澤理所當然地道:「我昨日恰巧將那條街上的酒樓觀摩了一番,又恰巧熟知你的興趣品味……」
這話的意思是說她為人膚淺,看事物只看表面,因而選了那樣一家外表奢華富麗的酒樓?
卿姒覺得慕澤一定是在嘲諷自己,他近日也不知怎麼了,竟變得這樣陰陽怪氣,卿姒怕在他面前多說多錯,索性眼不見為淨,意欲告辭過後自去逍遙也。
豈料腳還未抬起來,慕澤便幽幽開口:「去做飯吧?」
做飯!?
卿姒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澤,用手指著自己:「我?做飯?」
慕澤輕輕頷首,看上去很是愉悅:「就是你。」
卿姒直道:「宮裡不是還有廚娘嗎?」
「我吃不慣這裡的東西,而且……」慕澤話鋒一轉,「我那日與魔君說,邀你同住是讓你來照顧我的。」
「我不會照顧人,也不會做飯。」卿姒咬牙切齒道。
慕澤絲毫不在意:「無妨,現在開始學就行了,你很勤勞的不是嗎?」
「我只說過我獨立,並未說過我勤勞。」卿姒脫口而出。
「哦,獨立啊?」慕澤做思考狀,「那不如……」
「我去!我去。」卿姒真是服了這位大爺,剛剛跨出去兩步,又聽他在身後叫「卿卿。」
卿姒一臉生無可戀地回頭:「大爺,又怎麼了?」
慕澤笑得堪比夏花絢爛,提醒到:「你走反了,廚房在那邊。」
這個上午絕對是卿姒有史以來過的最憋屈的一個上午,一個人添柴加火,燒水煮飯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操著手悠閒地倚在門邊指揮她的「大爺」,關鍵是她還不得不時時請教這位「大爺」。
「上神,油熱了然後呢?」
慕澤操著手吩咐她:「把肉倒下去。」
「哦。」卿姒將將翻轉盤子,就聽到慕澤的低喝:「輕點!」
為時已晚,燒開的滾油四下飛濺,有幾滴爆在卿姒額頭上,她連忙扔出一個透明仙罩,阻攔熱油的襲擊。
「沒事吧?」慕澤在身後問,聲音里竟含了一絲笑意。
卿姒搖搖頭,除了剛開始爆到的那一瞬間有些微的痛感,這下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她不知道,原來做飯是這麼危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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