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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12:55 作者: 柒喵是個壞喵
就是這進度,實在慢。
她還不知道蘇明冉是怎麼個意思,得想個法子試一試。
兩個人喝了半碗粥,楊凌煊跑步回來了。
蘇明冉是先看到楊凌煊的,他咬著勺子,朝著楊凌煊叫了句:「宣宣,要洗澡嗎?」
楊凌煊身上出了些汗,他倒沒有外頭男人的臭毛病,熱了就喜歡進屋脫衣服,他再熱也只是拿毛巾擦拭。
楊凌煊對著蘇明冉點頭。
蘇明冉側頭對時管家道:「粥再熱一下吧,宣宣沖澡很快。」
其實不用他說,時管家也清楚,「好的。」
夏文秀瞧著蘇明冉,又瞧著楊凌煊,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楊凌煊出來後,換了套家居服,進了餐廳拉開凳子坐下。
蘇明冉非常自然地遞給楊凌煊報紙。
楊凌煊沒說什麼,低頭翻看著。
楊凌煊喜歡吃飯時看點東西,這和楊青山一模一樣。
夏文秀說過這兩父子,沒人聽她的。
翻完報紙,楊凌煊疊起來放在一邊,用濕毛巾擦著手,抬頭掃了眼蘇明冉吃不下的包子,拿了過去,咬下一口。
這倒是把夏文秀給驚壞了。
她生的這兒子最不喜歡吃別人吃剩的東西,就算當年被拐好不容易回家,那段時日也不愛吃剩下的東西,所以夏文秀一直覺得她兒子那段被拐了的經歷沒有改變他的習慣分毫。
現在卻吃下了蘇明冉吃剩的東西。
「煊煊,你竟然能吃別人剩下的!」夏文秀聲音不自覺拔高。
楊凌煊一頓,頗為無奈,「媽,我說了很多遍了,別叫我這個。」
夏文秀不滿了,「明冉可以叫,我為什麼不能叫?」
蘇明冉跟著點頭,「對啊,為什麼?」
楊凌煊沉默了。
夏文秀叫他「煊煊」是揶揄,蘇明冉叫他卻不是這個意思。
楊凌煊半天也不說話,蘇明冉自作主張地曲解楊凌煊沉默的含義,「宣宣的意思是,您可以這麼叫他了。」
他夾給夏文秀一塊水晶包,「您吃這個,這個是時管家的拿手絕活,他平常可不做這些,您來了他才做。」
時管家在旁邊喊冤,「蘇先生笑話我了,您吃膩味了,我當然不做了。」
餐桌上氣氛十足十的好,夏文秀又把剛才的話題給扯了回去,「煊煊,你可別逃避我剛才的話,你竟然能吃別人剩下的,難得啊。」
楊凌煊喝完最後一口粥,擦著嘴道:「我上班了,您慢慢吃。」
不肯告訴夏文秀原因。
至於什麼原因,夏文秀也清楚。
她清楚,蘇明冉倒是糊塗,替楊凌煊解釋,「我也會吃他剩下的,宣宣不會浪費食物。」
夏文秀心裡「嘖嘖」兩聲,她思索了一番,問:「明冉,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空嗎?」
「有,怎麼了?」
「有個宴會,我想讓你陪我去。」
夏文秀所說的聚會是一個慈善晚宴,會邀請一些明星做客參與,大部分是當地有權有勢的商人。
這場宴會楊凌煊也收到了請柬,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是獨自一個人參加,夏文秀並沒有告訴他,她把蘇明冉帶上了。
通常這類宴會,一般會配上一個女伴。
女伴其實沒什麼作用,像是女人出行時需要一個隨行的包包,看別人有自己也要有。
楊凌煊從不喜歡這種虛頭巴腦的噱頭,所以出席這種場合一直都是一個人。
有些人競爭對手看不慣他,又不敢當面說,喜歡在背後嚼舌根。
今天楊凌煊還沒來,宴會上的一群人圍聚在一塊兒,笑鬧著。
「你們猜,今天楊凌煊會不會又是一個人來?」
「你怎麼每次都喜歡盯著他看,他又搶你單子了?」
「別說了,東健區那塊地,本來那次招標會,我勢在必行,都打點好了,半路殺出個楊凌煊。」
「你跟他爭,你能爭什麼?人家可是楊凌煊!」
丟了招標的那人名叫陸德,他和楊凌煊算得上是從小的死對頭。
原先楊青山剛起家的時候,比不過陸家,陸家三世從商,有穩固的基本盤,可後來楊青山公司改革,往國家級別指標靠攏,得到了上頭的重用,一飛沖天,壓過了陸家。
陸家倒是沒什麼,畢竟槍打出頭鳥,有了楊青山做先鋒,他們跟著改就是了,但這裡頭不包括陸德。
陸德是家中長子,委以重任,自小就管得嚴,偏他和楊凌煊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每回他都考不過楊凌煊。
這也就算了,楊凌煊中途休學回來,他自信楊凌煊跟不上他的進度,偏楊凌煊在失利了一個月考後,又重新獲得第一名。
陸家父母把陸德罵了一通,還懷疑他早戀。
後來兩個人一起出國留學,還是同一所學校,他還是被楊凌煊壓一頭。
楊凌煊好好的學不上,非要組公司,還做出了成績。
他父母天天拿他和楊凌煊比較,所以陸德非常痛恨楊凌煊。
「陸公子,可別恨了,你恨人家,人家可不恨你。」
的確,楊凌煊每次見到陸德,從來不曾正眼瞧過他。
陸德鬱悶地喝著酒,瞥見宴會正門口又進來兩個人,是楊凌煊的母親夏文秀,身邊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年紀比他們還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