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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12:55 作者: 柒喵是個壞喵
    夏文秀難得過來,蘇明冉不想掃興,乖乖地坐在夏文秀面前,打開蓋子喝湯。

    「你都瘦了,凌煊不會是虐待你了吧!」夏文秀輕撫著蘇明冉的頭髮。

    蘇明冉嗆出聲,咳得臉紅脖子粗。

    夏文秀拍著他的背,嘴裡不饒人,「這凌煊從前就是三天兩頭不著家,現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當初把你帶走說要養著你,現在倒好,越養越瘦!」

    「他實在不會養,你跟著我走,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還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溫暖的話。

    蘇明冉鼻子微酸,他喝了口湯,壓下心中的酸澀感,笑著對夏文秀道:「宣宣天天都回來,前幾天下雨他特地來接我了,他對我特別好,沒有照顧不好我。」

    「真的?」夏文秀握著他的手,「那你得按時吃飯,都瘦成皮包骨了。」

    在夏文秀眼裡,手腕上沒有肉,那都是特別瘦,況且蘇明冉這段時間壓力太大,的確是瘦了。

    「我在拍攝新綜藝,媽,」蘇明冉叫「媽」還是有些生疏,「在綜藝上,我碰見徐見山了!」

    蘇明冉把遇見徐見山激動高興的事情全都告訴夏文秀,從前他沒有遇見過對他這麼好的媽媽,現在他有了,像是要把以前失去的全都補回來。

    在很小的時候蘇明冉就羨慕那些對自己父母訴說身邊所有事的人,他每次放學,見著周圍的同學飛奔撲向自己的父母,而自己一路看著,心生嚮往。

    「剛才是你學院的教授?」夏文秀指著平板,唇角向下,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也太嚴厲了,我聽你彈琴,彈得很棒,沒有他說得那麼難聽啊。」

    蘇明冉嘆口氣,「教授是很嚴格。」

    夏文秀見蘇明冉一臉委屈的模樣,拍著自己的膝蓋,「先休息一會兒,我幫你按摩,你教授也說了,要休息,再找找感覺。」那意思是蘇明冉睡在她腿上。

    蘇明冉有些猶豫。

    夏文秀把他拉了過來,強行按在他膝蓋上,幫他按摩太陽穴,「凌煊小時候學習太忙也累,我想著讓他靠在我膝蓋上,替他按摩,他又不肯。」

    「明冉,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就當是滿足我這個做母親的小小願望。」

    蘇明冉揉著發酸的鼻尖「嗯」了聲,「宣宣不會享福。」

    「就是!」夏文秀想到什麼問,「前陣子青山是不是過來了?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蘇明冉悶悶地道:「沒有。」

    夏文秀聽出來點內容,笑著道:「他啊,他就是那副悶騷的樣,因為小時候我太過寵愛凌煊了,凌煊做什麼事我都贊同,他覺得太過溺愛不好,所以成為了一個嚴父。」

    「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所以他會嚴厲一點,但對你,他是用心的。」

    蘇明冉睜開眼,疑惑地看著夏文秀。

    「你生病的時候,你楊伯父帶了一堆醫生過去。前陣子你教授被學校為難,也是他出面調和。」

    「他看著嚴厲,其實我知道,他挺喜歡你。」

    楊青山的確對蘇明冉頗為滿意,畢竟他兒子隨隨便便要養一個陌生人,換做任何一位父親都不會答應。

    蘇明冉病好了後,楊青山派人多番打聽蘇明冉的情況,又明里暗裡去了解蘇明冉的為人,這才覺得蘇明冉是個可靠的人,當個弟弟養也不錯。

    夏文秀越說,蘇明冉心中的愧疚越盛,他挺對不起楊家父母對他的恩情。

    他對楊凌煊起了些別的心思,甚至想要獨占他,為此又生病了。

    萬一被夏文秀知道了,大概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蘇明冉起身,他端坐在夏文秀面前,鼓起勇氣問:「媽,如果、如果有一個人想要和你們搶宣宣,想把宣宣關起來,供自己一個人觀賞,甚至不讓他對外人說話,這是不是一種特別變態的心理?」

    夏文秀臉上的笑一點點不見,蘇明冉的心也跟著亂跳。

    隔了有一分鐘,夏文秀的笑容漸漸回到了臉上,她岔開了話題,招呼著蘇明冉,「哎呀,想這些做什麼,總歸是別人的事,你快來喝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蘇明冉低垂著眼帘,接過勺子,沉默地喝湯。

    夏文秀的表情,和他預想的,是一樣的。

    而一旁的夏文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文秀走後,蘇明冉又練了會兒琴,翻看著手機里學校發來的信息。

    他躺在沙發上,手裡握著手機,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蘇明冉睡得格外沉,做著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他變成古時候官宦人家的公子,坐在馬車上迎娶他的新娘。

    街道上全是鞭炮聲,震耳欲聾,他戴著又高又大的禮帽,被小廝拉著過街。

    街道上全是恭賀他新婚,討賞的人。

    蘇明冉矮著身子,大聲詢問牽著車的小廝,「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小廝回過頭,一臉喜慶的模樣,「公子,我們回府啊,您迎娶了新娘子不該回府嗎?」

    「那新娘子是誰?」

    那小廝卻不說了。

    緊接著他們來到一棟官宦人家的住宅里,他牽著他的新娘子到了正堂。

    蘇明冉低頭瞧著新娘子的手,很大,不似女人光滑,覺得十分奇怪。

    他還沒回過神,被迫行禮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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