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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11:05 作者: 兔閃閃
    「哥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駱柒楊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有時候真想把哥哥藏起來,藏到所有人都找不到,那裡只有我們倆,」

    「跟在郊區那次一樣?」季旬語氣微沉。

    「但我不會那麼做。」駱柒楊微微使勁,「我不想讓哥哥不高興。」

    「再也不想了。」

    湖邊涼風陣陣。

    感受到身上人的體溫,季旬忽然想起,第一次把駱柒楊帶回家,那時候他們互相試探,卻在後來的日子裡互相支撐。

    駱柒楊是他穿進書里,認識的第一個人,對於那時候的季旬極為特殊。

    「你,是不是睡眠不好。」忽然開口。

    身上的人怔了怔,將他抱得更緊,「嗯,但只要哥哥在我身邊……」

    「可是昨天晚上,即便我陪著你,你都沒辦法睡著。」季旬直接打斷,「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似乎等了很久。

    「從,出國以後就這樣了。」

    所以是八年。

    季旬知道對方沒有撒謊。

    因為回國後,兩人無數不多的同床共枕,季旬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淺眠。

    這件事歸根結底,都和自己擅自要把人送出去有關。

    「哥哥不用擔心。」駱柒楊伸出手,一下下劃拉對方的背,「雖然還是會失眠,但只要哥哥在旁邊,這種情況就能緩解很多。」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季旬若有所思。

    「什麼?」

    趁人不注意。

    季旬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體底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想知道嗎。」

    看著懸在上空。

    白皙頸部的一小塊喉結,駱柒楊艱難地開口,「想。」

    「做夢都想。」

    【作者有話說】:你們覺得季寶寶要幹嘛

    第七十章 沉淪

    晚上十點。

    河邊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奔跑著。

    前者滿臉坦蕩,似乎很享受這種夜跑活動,後者表情卻極為凝重。

    「腿抬高一點,剛開始不要太快,循序漸進。」

    「你看得見路嗎,有沒有覺得空氣特別好!」

    季旬邊跑邊用力吸了口氣。

    在原來的世界,自己就特別喜歡跑步,每晚都要繞學校操場跑十圈,尤其是高考的時候,這種方法最為減壓。

    駱柒楊跟在後面。

    外套拉鏈拉到頭,兜帽能把整張臉擋住,心情不是很好。

    「怎麼了?」

    察覺到對方的情緒,季旬回頭看他。

    「沒事。」駱柒楊勉強笑一下。

    雖說和哥哥在一起,做什麼都是高興的。

    但事情跟他想得還是有些出入。

    繞湖跑了半圈,季旬終於有些累,靠在大樹上連連喘氣,「休息會休息會,累死我了。」

    畢竟太久沒運動過,一時還是有些虛。

    駱柒楊看著倒很正常。

    怕人口渴還堅持拿著礦泉水。

    「哥哥喝點。」幫人把擰開瓶蓋。

    季旬接過來。

    往嘴裡灌了幾口,「你也喝點吧,暴汗之後得及時補充水分。」

    對面的人頓了頓,「我就帶了一瓶......」

    一瓶....

    季旬低下頭,看著手裡唯一這個瓶子,耳尖瞬間發燙。

    按照平常,倆男人喝一瓶水好像也無所謂,但自己和駱柒楊,禁不住背過身去,「那,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動做遲緩,根本不敢看他。

    駱柒楊卻不遠挪開視線。

    自家哥哥反應有些大,跟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

    忍不住逗道:「可是我好渴,怎麼辦?」

    說著說著,忽然上前半步,雙臂撐住後面的樹幹,將人牢牢鎖在自己臂彎里。

    剛跑完步,兩人腎上激素都極為旺盛,起伏的胸腔像是吸鐵石,輕易就能挨到一起。

    月色下。

    駱柒楊頸部還掛著汗珠,順著下巴慢慢淌下來,極為勾人。

    季旬看呆了。

    一時居然忘記把人推開,伸出食指,將那顆汗珠擦拭乾淨。

    瞬間。

    駱柒楊顫了一下,忽然捉住季旬的腕子,滿臉不可置信。

    這樣的變數讓他狂喜。

    指尖的溫度有些燙,從頸部開始蔓延,滲進身體的每個角落,心臟像是被握得緊緊的。

    哥哥是在蓄意勾引嗎。

    是他想像的那樣嗎。

    涼風吹過,季旬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然你現在喝點,只要瓶嘴不碰到就行了。」慌亂地要把水拿起來。

    「為什麼不讓碰到?」駱柒楊根本不給人這個機會。

    天太黑。

    季旬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卻還是被一股氣場壓得喘不上氣,心臟快要跳出去。

    「不衛生......」半天才憋出來這一句,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快燒起來。

    很想把人推開。

    卻半分力氣也使不上來,內里甚至在叫囂,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良久,身上的人輕笑一聲,步步緊逼,挑起懷裡的下巴,「為什麼會不衛生,哥哥的一切,我不是已經全嘗過了嗎。」

    「難道哥哥不記得了?」

    下一秒。

    男人俯下身子,吻進了季旬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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