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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選擇後者。

    而陸小銘，這次發揮不好，任何學校的資格都沒拿到，已經連著幾天沒來學校了。

    等他再來的時候，眼角處全是紅痕，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

    「你這怎麼回事。」駱柒楊忍不住道。

    「哦，沒事。」陸小銘將袖子放下來，「對了，還沒有恭喜你，拿了競賽第一。」

    他聲音很輕，卻比其他人真誠許多。

    駱柒楊不會應付這種場合，只是道：「你按照現在的分數，也可以進想去的學校。」

    「嗯。」陸小銘默默打開書本。

    兩人後來都沒說話。

    下午是籃球賽。

    一班和二班對打。

    駱柒楊提前給季旬留了位置。

    也不知他開完會以後能不能趕上。

    二班這次打得很兇。

    尤其是齊明軒，跟泄憤一樣，瘋了似地進攻。

    可也許是用力過猛。

    駱柒楊一個閃身，迅速搶斷籃板，一個三分激得全場女生尖叫連連。

    但真正讓他興奮的，是看台上，身著西裝的男人正舉著相機，沖他的方向比了個「耶」。

    「真羨慕你。」

    齊明軒一把搶走他手裡的球。

    兩個班的爭搶了一陣，最後一班以微弱的比分取得勝利。

    結束以後。

    駱柒楊無視所有衝過來的女生，直接走到季旬身邊。

    他晚上還要上自習。

    兩人就一起去學生食堂吃飯。

    這裡雖然簡單，但色香味俱全，季旬吃得很滿意。

    「你們這食堂真不錯，比我們那好多了。」季旬感嘆道。

    由於他的穿著與這格格不入，不少有學生沖他倆看過來。

    駱柒楊本就不想他被人看。

    吃了幾口之後就要送人出去。

    季旬今天確實穿得很好，尤其在路燈底下，顯得更加硬挺帥氣。

    駱柒楊忽然不捨得放人走了。

    「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

    「咳咳，駱小楊同學，一本線得有個五六百呢，咱可不能太囂張哈。」季旬沖這人眨眨眼，「回去以後給你煮宵夜。」

    駱柒楊現在眼裡只有這人。

    絲毫沒注意，在馬路另一邊，有個女人正一直注視著這一切，不時拭去眼角的淚水。

    期末考結束後。

    所有高三學生迎來了他們高中時期，最後一個假期。

    駱柒楊已經和季旬說好。

    白天跟他去公司溫書，晚上就能一起玩遊戲。

    這日子於他而言簡直是最好的褒獎。

    等他剛把東西清好，窗戶就被敲響，

    「聊聊。」

    陸小銘不在，齊明軒定定地看著他。

    天台上。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駱柒楊問道。

    「一開始挺好，煙花很漂亮，他也很高興，但後來……」齊明軒嘆了口氣，「是我太著急了，我急於想證明什麼，但可能嚇著他了。」

    「這種關係，也許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可真不像你。」駱柒楊道。

    「是啊，也許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所有一切都會變了。」齊明軒道。「陸小銘這幾天怎麼樣？」

    駱柒楊頓了一下，把看到的全說出來。

    兩人就這樣站著。

    駱柒楊想起尤放的話，對一切都不要操之過急。

    所以季旬呢，季旬他可以接受麼？

    從學校出來後，他坐在車裡，腦子裡全是季旬。

    剛進屋子。

    餅乾的香味瞬間瀰漫出來。

    季旬沒聽到聲響，正圍著圍裙在廚房打轉。

    駱柒楊心裡一暖，走過去道，「怎麼想著烤餅乾了？」

    「這不是你寒假開始的第一天麼，當哥哥的當然要好好表示。」

    季旬看到人回來很高興。

    催促他去沙發上坐好。

    但駱柒楊卻走過來，將季旬的圍裙帶在自己身上。

    不知有意無意，他兩指划過季旬的腰，隔著襯衫帶起點點餘溫。

    「我來吧，你都工作一天了。」駱柒楊輕聲道。

    呼吸噴在人臉上，季旬莫名地心尖一顫。

    「哦，哦……」

    他摸摸鼻子，坐在沙發上玩遊戲。

    沒多久，餅乾烤好了。

    兩人就著牛奶，味道好極了。

    吃到一半。

    季旬忽然像想起了什麼。

    從房間裡拿出兩張代金券。

    「這是，溫泉？」駱柒楊有些驚訝。

    「嗯！」季旬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原本想，等你競賽結果一出來，咱們就去的，但那段時間公司實在是太忙了，你還要準備高考。」

    「就明天，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咱們可以多泡泡，據說那裡的自助也不錯。」季旬笑著道。

    「有單獨的麼？」

    「有啊，那裡雙人藥浴很多。」季旬道。

    跟季旬一起，單獨泡溫泉麼……

    駱柒楊雙拳再度握緊，

    這對他來說宛如潘多拉魔盒。

    既誘惑，又痛苦。

    兩人說好明早就出發。

    卻被張渠一個電話叫停。

    公司里。

    季旬十分幽怨地盯著他這張特助。

    真的是。

    大周末還非要他過來加班，公司食堂阿姨都沒來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