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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9:05 作者: 時鏡
《(大漢天子同人)廢后復仇》作者:時鏡【完結+番外】
文案:
大漢天子同人,穿成陳阿嬌,雜歷史。
詐死離宮歡脫逃跑,半路霹靂從天降----恭喜女主,您帶球跑了!
女主:呵呵,臥槽你個傻逼作者的狗血!
撫額
所以故事從【苦逼怨婦】忽然升級成了【歡脫養包子】+【復仇慡文宮斗】?
備註+排雷:
1、日更一萬,謝絕扒榜。
2、遍地狗血,天雷瑪麗蘇無邏輯,黑衛子夫,虐渣升級宮斗慡文,HE。
3、《大漢天子》劇情,非正史,考據黨繞道,阿嬌黨和衛後黨掐架換地兒去,求個和平。
4、看不到最新章節的小夥伴,請手動將地址欄的www隨意改成2到3個字母。
內容標籤:歷史劇重生報仇雪恨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阿嬌┃配角:劉徹,張湯,主父偃,李陵,劉陵,衛青,桑弘羊,念奴嬌,衛子夫,郭舍人,東方朔┃其它:宮斗,復仇,慡文,包子,大漢天子
【編輯評價】
現代白領穿陳阿嬌,養成忠犬漢武大帝劉徹?做夢!因為她居然苦逼的失憶了,忠犬未養反被渣!恢復記憶的陳阿嬌表示自己相當無力,熊孩子已經變成了渣男,自己還是揣著包子跑路吧……作者以風雲起伏的漢武一朝為背景展開想像,將女主的種田致富之路與宮斗朝政結合起來,女主前期的達觀和後期的黑化形成強烈的對比,從種田到宮斗,一路走來,劇情跌拓起伏,充滿懸念。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衛子夫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
「娘娘,您別唱了,奴婢心疼……」
正在妝鏡之前梳頭的陳阿嬌,那白皙纖長的手指壓在桃木梳上,她目光淺淺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娥眉淡掃,膚色似雪,然而那鳳眼低垂,卻壞了一張臉的風致,原來她已然是不堪入目。
在身邊的宮女哭泣的時候,陳阿嬌竟然還笑了一聲,那手又繼續滑動,輕聲細語道:「你哭什麼,本宮還沒死呢。」
「娘娘……」
旦白跪在地上,舉袖拭淚,曾經榮寵不可一世的陳皇后,如今竟然因為那莫須有的罪名直接被打入了冷宮,幽居長門,她是陳阿嬌的心腹侍女,已經侍奉她多年,從館陶公主府開始,幾乎是陪著娘娘一起走過來的,陳阿嬌有多愛皇上,她看得比別人清楚,因而也更恨那虛偽狠毒的衛子夫,更為自家主子的遭遇不平乃至於憎惡。
「娘娘您一定還能得到皇上的恩寵的,您不要自暴自棄,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的!娘娘----」
旦白跪著上前,拽住了陳阿嬌宮袍的衣角,柔滑的綢緞料子冰冰涼涼的,卻讓旦白覺得自己是握住了陳阿嬌冰冷的心……
陳阿嬌終於低下頭,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眼淚就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砸到了旦白的臉上,她卻強彎起唇角:「我心已死,你何必再言?」
這一句話像是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讓陳阿嬌一下坐在了妝鏡前的錦凳上,翻身的機會?她何嘗不想?只是巫蠱之事,已經讓劉徹對她徹底厭惡----最可悲的地方在於,她根本沒有對衛子夫行巫蠱之術!
好一個酷吏張湯,好一個漢武大帝,好一個賢名衛後!
她已經恨極了他們,卻還要苦苦偽裝平靜----因為心已經死了。
旦白的不甘,她何嘗不知?只是不甘又能怎樣----她已經失寵。
從此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會踏足這冰冷的宮門一步,什麼金屋藏嬌,什麼天子許諾,都不過是藏在錦緞裡面的毒針,在你相信外面的美好的時候,最惡毒的詛咒其實已經扎入手掌。
「我陳阿嬌就是太傻,自古帝王無愛,我卻如此貪心地要求一個唯一,我妒,我恨,我厭極了那衛子夫!」
陳阿嬌慘然一笑,聽著那話,竟然都帶著從喉嚨里冒出來的血腥氣了。
然而前面說得再狠,下一句卻是帶著哽咽的----
「可我沒有害人……」
旦白咬著牙,握緊了手掌,擦乾臉上的淚,不,她還不能哭,現在娘娘的身邊只有她了,她不能軟弱。
「娘娘,我們還有機會的,張湯大人不是審案嚴明嗎?我們告訴他,巫蠱之事與您無關!皇上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會如此絕情?一定都是衛子夫那賤人拖住了皇上----」
陳阿嬌看著手中的桃木梳,臉上淌了淚,卻只作不知,依舊注視著銅鏡:「旦白,你看我是不是一張怨婦的臉?他竟然派人來搜宮,還對我說:縱是芙蓉面,心藏蛇蠍,卻也醜陋無比。呵,他已深信我真的做下那等罪行,我百口莫辯。」
三日前,貴妃衛子夫染病,劉徹召太常望氣,竟說是宮中有人行巫蠱之術,斷出行蠱之人是在甘泉宮,他竟直接率人前來搜宮,在她宮中搜出了用於詛咒的桐木偶人,龍顏震怒,竟然直接將她打入長門宮。
可笑這長門宮挨近上林苑,還是她母親館陶公主獻給劉徹的,如今竟然成為她陳阿嬌的冷宮!
劉徹----
每念及此名,必痛至她骨髓,分分熬煎,難捨晝夜!
「不,娘娘,奴婢要面見皇上,皇上現在就在上林苑she獵,我去告訴他,他會相信你的----」
旦白想起以前皇上皇后琴瑟和鳴的那些日子,總覺得皇上不是不念舊情之人,只要皇上能夠見到娘娘,解釋清楚,事情能夠解決的。
她說著就從地上起來,因為跪久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竟然已經不顧陳阿嬌的阻攔。
原來他就在上林苑she獵嗎?
上林苑與長門宮如此近,她竟然終於體會到了咫尺天涯的感覺。
只是不能讓旦白去,她終究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陳阿嬌站起來,走到前殿,「旦白,你回----」
聲音忽然卡住,前面的旦白也沒走動了,只是看著殿門前出現的人。
長門宮如此淒清冷落之地,除了陳阿嬌主僕二人已經是見不到別人了,只是此刻,殿門前卻站著一身皂白色曲裾深衣的華袍女子,姿容艷麗妖巧,上挑的眼角眉梢俱是風韻,她身後跟著躬身提燈的宦官宮女,就她一人俏生生地站在殿門前,眼含冷嘲地看著這華麗冰冷的宮殿。
「嘖嘖,想不到本宮來此,竟然看到了一場好戲,主僕情深,還要到皇上面前告解,妹妹真是羨慕阿嬌姐姐,有這樣忠心的侍女呢。」
陳阿嬌站在原地,手帶著那廣袖一收,在看到這妖艷女人的時候眼神便閃了一下,手掌藏在袖中,狠狠地掐緊了,才能控制住自己,讓聲音平靜:「貴妃娘娘來此,有何貴幹?」
衛子夫本為寡婦,投身娼寮之所,後被平陽公主買回府中成為侍女,獻給了劉徹,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是有自己的手腕。
她踏進來,腰身纖細,姿態妖嬈,走到陳阿嬌的面前,看著這昔日明艷的美人面沒有了那種讓她厭惡的驕縱跋扈,心中得意,「本宮進宮數年,初時被皇上寵幸,竟然讓娘娘您注意到,貶我當了侍女,長期不得見君顏,若非皇上心心念念想著我,怕是我早就在那寂寞深宮之中困苦欲死了。昔日之我,今日之皇后呢……啊,錯了錯了,現在你已經不是皇后了,不過該叫你什麼呢?廢后陳氏?哈哈哈……」
「賤人!」
陳阿嬌還來不及阻攔,便見到旦白一頭撞上去,咬牙瞪眼,那模樣竟然瘋狂極了,像是要拉衛子夫到陰曹地府一般!
衛子夫退後了一步,後面的宦官出來直接揪住了旦白,不讓她近到衛子夫身前去。
衛子夫眼中狠色一閃,面容一陣扭曲,看著那旦白的瘋狂模樣,似乎要將她剝皮噬骨一般。「哼,區區一個侍女,卑賤之身,竟然也想冒犯本宮,貴枝,你且教教她規矩。」
她身後一名侍女走出來,對著衛子夫行了一禮,帶著笑容嬌聲應道:「是,貴妃娘娘。」
旦白被人捂住了嘴,宦官們生怕她再口出惡言侮辱了皇上的新寵,因而格外用力,那手指幾乎陷進旦白的皮肉之中去。
旦白死死地瞪著貴枝,她兩人素來有隙,原本貴枝是被陳皇后趕出甘泉宮的,竟然一轉臉投了未央宮,效忠於衛子夫!
陳阿嬌想要上前,卻沒有想到衛子夫不聲不響地走上來,像是無意一般擋住了她的去路:「阿嬌姐姐這是想要幹什麼呢?那邊血腥得厲害,姐姐怕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那厲害的貴枝一聽「血腥」兩字,就明白衛子夫是什麼意思了,一揮手示意宦官將旦白放開,那宦官一鬆手,旦白就要大叫:「貴枝你忘恩----」
「啪!」
狠狠一耳光打在旦白的臉上,五個紅紅的指印浮起來,貴枝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神卻帶著興奮。
旦白的頭偏過去,嘴角淌出了鮮血,眼前發花,竟然是被這一巴掌打昏了頭,可想而知,貴枝這一巴掌是如何用力。
她哼笑了一聲:「小人得志,令人作嘔!」
「啪!」
「作嘔?旦白姑娘,你可是不記得當日我被驅逐出甘泉宮的時候了吧?您可是直接兩巴掌給我扇過來,貴枝我還記得您當日的恩情呢!」
「啪!」更加響亮的一聲
……
那邊衛子夫依舊站在陳阿嬌的面前,後面的宦官侍女也主動站上來,似有似無地將陳阿嬌圍了起來,不讓她過去。
她就站在距離旦白一丈遠的地方,卻只能看著貴枝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打到旦白臉上,打狗看主,衛子夫這不是在羞辱旦白,而是在羞辱自己。那種烈火一樣的屈辱幾乎要燒毀她最後的理智,手掌心裡都掐出了血,一滴滴落到冰冷的地上。
衛子夫舉著袖子輕輕地一掩唇,像是有些聽不慣後面的聲音,「唉,我說阿嬌姐姐這是何必呢?您當初是皇后之尊,何必與我計較?子夫只是戀慕皇上,他鍾情於我,我亦傾心於他,本來只要阿嬌姐姐不動我,我自然可以讓您一直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只可惜----阿嬌姐姐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