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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7:42 作者: 墨染清安
房東用看大便的眼神不恥的看著她,語氣的輕蔑冰冷,讓人聽了只想逃:「你兄妹兩個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你父母哪還有臉和我們說話,搬走的時候像夾著尾巴逃跑的狗一樣,你說我哪裡會知道你父母搬到哪裡去了!」
銀梭臉上火辣辣的,如喪家之犬離開,去了唐振中的單位找到唐振中。
唐振中見到她非常驚訝:「你不是坐牢去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難道她是越獄?唐振中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就憑銀梭這小身板還沒那個能力越獄!
銀梭看著唐振中那厭惡的表情,心裡一片寒涼,她從被公安帶走一直到她從監獄裡出來,唐振中夫妻兩個沒有人去看她一眼,所以害她在獄中飽受同監獄的犯人的欺凌,那些同監獄的犯人見她的家人都拋棄她了,她們不管怎樣欺凌銀梭,也不會有人給她出頭,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
現在她好不容易出來了,唐振中卻表現的根本不想見她,恨不能讓她在監獄裡坐一輩子牢才好。
可是銀梭這個人善於審時度勢,現在她還得依靠唐振中,自然不會跟他翻臉,裝作可憐巴巴道:「我不是跟爸說了嗎,這整件事本來就和我無關,全是哥搞出來的,之前公安判錯了,後來終於查明了真相,就把我放了。」
「是嗎?」唐振中極不信任的上下打量著她,不過還是把家裡的門鑰匙給了她一把,並且告訴她他們新家的地址。
銀梭拿著鑰匙找到唐振中所說的地址,看著她們家新租住的那間房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們家租的房子一次不如一次,這一次搬家,租的房子就更破爛了,而且很小,只有幾個平方,窗戶也很小,走進屋裡,大白天的光線很昏暗,連東西都看不清。
唐振中根本就不相信銀梭所說的話,這麼長時間生活在一起,他也終於發現了銀梭是個滿嘴謊言的人,於是下了班就跑到監獄打聽,才知道銀梭是因為懷了孕被放了出來。
唐振中黑著臉回到了家裡。
他現在和吳彩雲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關係已經很冷淡了,除了早飯和晚飯在一起吃,中飯都是各自解決。
並且唐振中還和吳彩雲談好條件,她每個月必須除了交伙食費,還得給他十塊錢讓他用於還債。
環衛工待遇低,吳彩雲又是屬於臨時工,工資就更低了,一個月也就是二十五塊,並且沒有什麼福利,交完伙食再給唐振中十塊錢用於還債,她手上也就只剩下幾塊錢了,可兒子女兒都去坐牢了,她失去了臂膀,無法和唐振中抗衡,也只得含恨答應。
所以吳彩雲中午下班回來吃飯時,見銀梭回來了,大喜過望,連忙問她怎麼回來的,母女倆就像久別重逢似的興奮的說個不停,見唐振中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母女兩個頓時閉緊了嘴巴,有些惶恐的看著他。
唐振中在一張凳子上坐下,陰深深的盯著銀梭:「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從監獄裡出來的。」
銀梭這人又不傻,相反特別聰明,見唐振中這麼問,估計他已經知道真相了,可是她絕對不會告訴唐振中,她會懷孕是因為過年七天到處賣又沒有做保護措施,所以才導致懷孕的。
她裝柔弱,哭得梨花帶雨:「還不是過年那天奶奶把我打出家門,我在外面流浪時慘遭流浪漢欺負了,因此懷了孕,被監獄減刑改判為緩刑放了出來,我之所以一開始不跟爸爸說實話,是我覺得這事很羞恥,所以沒說。」
唐振中兩眼通紅的盯著她,幾次話到嘴邊,讓她滾出家門,省得她在家丟臉,可最終還是咽下去了。
他年紀大了,以後也不可能和吳彩雲再會有孩子,現在兩個孩子一個已經坐牢了,只剩下一個銀梭了,即使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再說,銀梭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現在又有了身孕,如果把她趕出家門,很可能一屍兩命,這種事唐振中還做不出,於是鐵青著臉離開了家門,也沒管銀梭午飯吃了沒吃。
銀梭和吳彩雲都大鬆了一口氣,唐振中什麼也沒說,就表示他默許她住在這兒了。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唐曉芙家的房子還沒有蓋好,不過已經蓋了兩層樓了,唐建斌他們工地要開工了,於是唐建斌在馬路上找了七八個泥瓦匠接著蓋,他檢查質量合格後才會給工錢。
那幾個泥瓦匠雖然都有三十多歲了,唐建斌二十歲還不到,可那些泥瓦匠都很怵他,一來因為他懂行,更主要的是這小伙子雖然年紀輕,可很有魄力,讓他們不敢在他面前耍滑,因此幹活乾的很認真。
唐建斌好歹讀完了高中,別說在那一群認不得幾個大字的民工中算是知識分子,就是在普通的年輕人中他也算得上文化人,再加上他頭腦靈活,善於學習,又吃苦肯干,深得大包工頭的器重,今年開工之後把他升為小包工頭,每月的工錢翻了一番,有五十多塊,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唐曉芙適時的提醒他趁著在工地幹活兒的機會,把蓋房子的整個流程都掌握住,因為她來自前世,有前世的優勢,知道這個時候的包工頭等到九十年代之後很可能搖身一變,就成為房地產的總裁。
她前世有個親戚還是在九零年之後才開始風風火火闖蕩鄭州,那時那個親戚才十八歲,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成了大包工頭,又花了五年的時間便成了小房產商,現在已經是個大房產商了,曾參與上京政府工程古建築物修復,很牛氣哄哄的一個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