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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2:14 作者: 郎總
    ……

    昨天晚上的並不算數,只是一種例外而已。

    第32章

    ◎究竟是誰◎

    艾希禮抱著索蘭芬鐸,像一根柔軟潮濕的水草,他的鱗片沒有完全生長出來,肌膚缺水摩渴症的滋擾又使得他情不自禁往對方懷裡拱,原本就不堪折騰的身軀一直瑟瑟發抖。

    真是個惹人心疼的小可憐兒。

    索蘭芬鐸問:「該怎麼幫助你呢?小希?」

    他把話語吹進意志並不頑強的小美魚耳洞裡,立刻使得小美魚的耳垂嫣紅到滴血的程度。

    「我不知道……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小螺號也給不出適當的答案,因為它被徹底屏蔽在外,完全無法介入二人世界。

    「可能我得先讓鱗片好好地長出來……」艾希禮的嗚咽顯得嬌弱易碎。

    索蘭芬鐸思考了一瞬,似乎在與理智做最後的抗爭,而後挽起雙臂的衣袖,露出改良後凸顯男人體魄的結實小臂。

    「我覺得應該先淋點水。」

    隨後抬手打開了淋浴器的花灑,水珠立刻紛紛揚揚地從頭而降,兩人很快都被淋濕身軀。

    索蘭芬鐸抱著在水簾中不能睜眼的小美魚,大手輕柔地撫摸那些尚未成形的鱗片。

    光滑,細膩,富含絢麗光澤。

    這些細鱗很稚嫩,每當索蘭芬鐸用撫觸的方式從腳腕開始,鱗片底下的白肉也隨之顫顫巍巍,泛出瑰麗的粉。

    「很難受嗎?」

    小美魚的抽泣並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渴望鱗片快點長全一些,大約因為極度的羞恥心作祟,他的腿比平常的變化更加延遲許久。

    當他雙腿軟得似水一般柔滑,一層薄薄的皮膜逐漸覆蓋表面,林林總總的魚鱗如同妖嬈的枝椏生長出葉芽。

    增大,濃密,最終變成一條美艷絕倫的魚尾。除此以外,他的腹也悄然發生變化,像一條害羞的魚兒隱藏於魚鱗之下。

    索蘭芬鐸對美人魚的鱗片之厲害深有體會,兩根手指仿佛帶著記憶中被切割的劇痛,小心地摁動艾希禮逐漸變堅實的長尾巴。

    「小希的魚尾巴原來可以生孩子?」

    明知故問,絕對是明知顧問。

    他的鏡片映襯出那一小塊隱藏在鱗片之中凹陷。

    眾所周知美人魚分為很多種類,有些海域的美人魚長有尖利的牙齒用以撕咬獵物。

    但像艾希禮這類的美人魚身嬌體軟,為了防止被不喜歡的外物襲擊,會用鱗片作為堅實的防禦盾。

    索蘭芬鐸吃過一次虧,知道美人魚夾人會往死里夾斷,幸虧他當時用的不是其他東西……

    索蘭芬鐸一陣懊悔。

    我面前明明有更好的人,為什麼總會想起那條小美魚呢?尤其他揉摁鱗片的瞬間,每觸碰一下都覺得艾希禮在放鬆,鱗片也像可人兒一般緩慢鬆懈,手一撥露出裡面粉燙的嬌嫩肌膚。

    「小希,你知道美人魚的尾巴為什麼不能隨便給別人碰嗎?」

    他已經完全耽溺與這種撫觸鱗片的全新手感,不是用他的大觸手。而是用指尖、指腹、指根在一塊上好的絲綢間撫摸安慰,將水分緩緩引導進魚兒的尾巴。

    艾希禮半昏半迷地閉緊眼,或許他實在沒眼看自己此刻的嬌態橫斜。但是閉眼後的感觀愈發清晰,簡直緊追著指尖的力度在遊走。

    「不知道……」

    小美魚埋了埋臉,嫣紅的眼尾含淚,淚珠帶著新的燙意跌落鎖骨,尾巴上的鱗片全部長出來令魚十分舒服。而然羞於見人的情感又叫魚恨不能撞在牆上。

    他真是一條恬不知恥的壞魚……

    「是求歡……」

    索蘭芬鐸的嘴皮貼在艾希禮的垂耳,輕扯了一口。

    「沒有,我沒有……」艾希禮哭得更厲害,伏在索蘭芬鐸的胸口像個被當場活捉的小D夫,可他確實很不要臉,居然主動求索蘭哥幫他摸摸魚尾巴。

    他明早就要搬走……

    嘖。

    索蘭芬鐸抬起他的下頜,親親小美魚假意緊閉的眼瞼,「什麼沒有,你的鱗片都鬆軟了,還說自己是個好孩子。」

    艾希禮哭了好久,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哭得如此厲害,一部分是因為魚鱗的生長第一次會又熱又疼,一部分是因為索蘭芬鐸把鱗片每一塊都弄開了。

    艾希禮躺在索蘭芬鐸的身旁,已經被對方從潮濕的淋浴器下轉移進溫暖的被窩,魚尾巴也順利地在乾燥的地方重新變回成雙腿。

    只是他好乏力好疲倦。

    沒有氪金的高效作用,小美魚的腿簡直像抽了筋的爛麵條一般,即使打算爬起來跑路,也只能想像而已。

    索蘭芬鐸睡得挺熟,他應該累了,把艾希禮的渾身魚尾清理乾爽再抱回來哄,天已經放得大亮。

    小美魚倒是蹭蹭抱抱睡得極香,可憐他在去了三次洗手間後才勉強消了苦惱的根源,回來頭一挨枕頭,艾希禮張開眼看他,他故作冷然得閉緊眼。

    免得兩人都尷尬。

    艾希禮凝望他清秀的睡顏半晌,回想起這張臉端詳自己的時候,總莫名有種沉穩的性感,尤其這張嘴巴。

    艾希禮用指尖輕描淡畫了一下那單薄的唇形。

    分明是一張好嘴,親吻起來也技巧嫻熟識趣,撩人的時候也能說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渾話,唯一不會叫人寬心,始終不肯說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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