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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2:14 作者: 郎總
    比那個採石場暴發戶看起來更像我兒婿。

    「另外!!臭兒子你居然認識陸泉!!你個死孩子,他再三強調你已經跟他簽訂了合同,以後要進他的娛樂公司掙大錢!

    你腦子是不是被你那個蠢舍友給洗腦了,變更笨了!你跟著我回什麼家啊!你就在龐城好好待著掙錢吊金龜婿啊!」

    原來是陸泉,另外一位如無意外,八成就是尤金森了。

    艾希禮靈機一動,「媽媽媽!你現在還跟他們兩人在一起嗎!你跟他們說,我在龐城最大的酒店!快……」

    一隻大手緊摁住他的手腕,那隻手修長且寬大,直接把個人終端握到關機的程度。

    「通話時間結束。」

    麥戈文的身軀高大挺拔,每次靠近人後總莫名有種強勢壓人的氣場掀風弄浪。

    艾希禮真想閉上眼跟他講,我媽媽剛才來電話說她查出了癌症,要我立刻趕去醫院……

    麥戈文直接打橫抱起了他,以某種能直透人心的目光揭穿他內心構思的一切謊言。

    「放……放我下來……」艾希禮的兩條小腿不停踢打。

    麥戈文沒有帶任何秘書跟進酒店,每次他來住套房,酒店自主會給他預備幾個嘴緊心細的服務生前後伺候。

    所以白獅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伏頭要吻他,叫小美魚徹底閉嘴。

    艾希禮慌張側頭扭開,「我不亂動了。」

    那一吻輕蹭了他的耳垂,形如蜻蜓點水,麥戈文心底反倒無端掀起一陣狂瀾。

    他嘗起來好甜蜜。

    服務員將VVIP貴賓送入套房內,便知情趣地退了出去。

    屋子裡的裝修極近簡奢,完全是按照麥戈文的喜好特別裝修出來的。

    麥戈文把小美魚撂進鬆軟的大床,並未著急辦事,而是用力扯開襯衫外的領帶,釋放喉結處的緊繃感與口乾舌燥。

    他以為艾希禮跟那些年一直妄圖爬他床的妖艷賤貨們一樣急不可耐。

    而他也根本只是打算玩玩新鮮,畢竟極少有人能剛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包括那些故意引自己上鉤的甜美小心思。

    可是剛才。

    他懷抱小美魚一步步登頂的過程中,記憶底冥冥中有股熟悉感,令麥戈文突然而來的衝動暴躁換成了另外一個角度。

    超大床面採用的是水面震動感設計,艾希禮身陷其中披頭撒發,瑰麗的面頰在羞恥與刺激中變得緋紅如潮,雪白的長頸從衣領中掙脫出來,一雙充滿排斥的藍眼睛水亮透明。

    「褲子脫掉,讓我看看你的腿。」

    雄獅的命令聲在空蕩的房間內充滿不容抵抗的威嚴。

    他的尾巴原本是沉寂的,而今驀地焦躁抽打,若是不聽話,會狠狠抽打小美魚的既視感。

    「現在……」

    艾希禮知道他的壞脾氣如何陰晴不定,書籍里描寫各種令他發怒的小原因。

    例如艾希禮喜歡在臥房擺上紅玫瑰,而麥戈文則嫌棄花太香,最終暴躁得讓這些花瓣在小美魚的肢體間搗爛成泥。

    經過一翻苦苦掙扎,艾希禮最終決定不要先惹怒獅子,規矩地脫掉褲子鑽進被窩,露出兩條美腿擺在外面。

    沒有鱗片。

    麥戈文自嘲無比,那個在遊艇外救他一命的醜八怪突然與懷裡的美人融為一體,讓他產生了一瞬間的狐疑。

    為什麼他會將兩個小賤人與海水裡的美麗幻影互相糾纏不清呢?

    那個藍色的幻影只是他在垂死之際,缺氧腦海里的一段自我加工的臆想而已。

    他們一個貪圖錢財,一個出賣色相,都配不上尊貴的獅王一絲憐惜。

    麥戈文的暴躁又再次浮現於言表,「你先去洗洗,洗的乾淨一點。」

    不論長得多麼漂亮,輕易在雄性面前寬衣解帶的人,必定骨子裡都是污垢。

    說不準,他早跟陸泉睡過了。

    主動投懷送抱的傢伙都是廉價貨。

    麥戈文的超強腦補能力在經歷了喜滋滋的愉悅之後,衍變得無比厭惡煩心,甚至認定待會兒在床笫間完全不必客氣,大快朵頤享受就行。

    對方不過是一個急於改變現狀,出來賣的小賤貨而已。

    他們各取所需罷了。

    艾希禮才不要洗澡,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通過他的觀察,發現麥戈文瞧來的眼神轉眼間充滿傲慢不屑。

    或許他有救了。

    房門登時被敲打個不停,電鈴摁動伴隨傳聲器的導入,是服務員的聲音:「麥戈文先生,真的抱歉,他們氣勢洶洶衝過來,我實在攔不住……」

    服務員背後隱約傳來陸泉的暴戾警告,「開門!!否則我就要破門而入了!」

    嗵!!

    套房的門真的被巨大力量給踹開,而擁有如此神力的竟然是尤金森。

    血族的儀態端莊高雅,收回高抬的長腿後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他用雙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

    陸泉可不管,一把推開擋門的血族大佬,筆直走進套間內部。

    艾希禮正滿面羞臊的蜷縮在床上。

    「麥戈文!你王八蛋!!」陸泉陰邪的表情徹底撕裂當紅偶像應有的和善,「你敢對我的寶貝做出這種羞恥的事情!」

    此話迎得麥戈文一聲冷嘲,「是又如何?難道你覺得他只爬過我的床?」

    言簡意賅,話頭直指尤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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