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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1:23 作者: 懶語
    「能不能治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必須答應我的條件以後,我才會給號脈,然後才能確定能不能幫你。」花弄影微笑著回答,那模樣很輕鬆,看的齊御斌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與他的存在。

    「倒是聰明。」齊御斌模稜兩可地說。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齊太子是不是給個痛快話了。天色這麼晚,再不回去就要宵禁了。」花弄影看著外面的黑夜嘆息著。

    「好,本宮答應你。只要大慶不主動侵犯西奇,西奇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大慶。」齊御斌冷冷地回答,很明白地答應了她的條件。

    「總得給一個憑證吧?」花弄影微笑著說。

    齊御斌臉色黑了黑,然後扔出一塊玉佩,又拿起筆寫了承諾,最後蓋上自己的私有印章遞了過去。

    葉蓮子過去接住了東西,然後收起來了。

    「伸手。」花弄影終於開始做正事。

    齊御斌伸出了手腕,他因為身體上的隱疾,伸出的手腕特別纖細,細的簡直就不像一個男人的手腕,皮膚白皙中透出淡黃色,那是一種極其不健康的顏色。

    「我想齊太子一定早就知道自己是中毒才不利行走吧?」花弄影收回手問。

    「你能確定本宮中的是什麼毒?」齊御斌心裡有些激動,雲朵並不是浪得虛名。他自己這身毒不知換了多少御醫都診斷不出來,可雲朵一眼卻點出了。

    既然能看出自己是中毒,那麼她應該也能找出解藥才對。

    「中毒時間太久,給你主治的郎中又用了以毒攻毒的方法,這樣導致你身體各項機能都受到了不同的損害。行走倒不是什麼難事,難得是要徹底將你身體恢復到健康的狀態來。」花弄影將病情分析給他聽。

    「你是說,你能治好本宮的腿?」齊御斌的眼睛第一次變得火熱起來。那是久渴之人遇上甘露才會有的神情。

    「不錯。」花弄影回答,「雖然解藥配起來有點兒麻煩,可還是能解決的。」

    「敢問雲公子,殿下的身體今後會怎麼樣?」柳青著急地找出來問,他是齊御斌特有的隨身郎中,這些年在暗處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才保住了太子殿下的性命,明知道那些毒草對他的身體有損傷卻不得而為止,心裡一直都在忐忑不安中。

    現在終於能看到一點兒曙光,他不願意放過了。

    「會很麻煩,相當麻煩。」花弄影回答,「要是不將身體好好調理的話,齊太子的壽命只有十五年而已。」

    十五年?處在腿兒能恢復的齊御斌一下子從驚喜中清醒過來。

    十五年的時間太短了,特別是對一個有抱負的人來講,那簡直就是曇花一現。

    「你有法子調製對不對?」齊御斌肯定地說。

    「是,不過太麻煩了一些。」花弄影實話實說,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既然能調製,希望雲公子能好人做到底。」柳青熱切地說。

    花弄影但笑不語。

    「你還想要什麼?」齊御斌到底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猜出她還要條件,隨即沉下臉來給她一個警告。「貪心不足未必是好事。」

    花弄影才不怕他的警告了,她現在是有恃無恐。「多謝齊太子的提醒,要想保命很簡單,就是希望齊太子在有生之年不要打大慶的附庸之國的主意。」

    這又是為何?齊御斌緊緊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她所有的心思看透了。

    坐在暗室中的雲破月聽了也驚訝不止,要說雲朵為了家人才提出第一個條件的話,他勉強可以理解,可是這第二個條件,他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因為我不想家裡人為了附庸國的事情而憂心。」花弄影淡淡地解釋。

    「能否說明一下,雲公子的家人到底是何許人?」齊御斌被她給氣樂了。

    「不能。」花弄影氣死人不償命,「齊太子只要相信我不是在無理取鬧即可。」

    「本宮很好奇,要是大慶的皇上傷害了你的家人,你也會怎麼樣?」齊御斌陰沉地看著她問。

    這個問題也是雲破月在意的,他坐在暗室里靜靜地聽著。

    「我會讓齊太子和大楚國兌現諾言。」花弄影的語氣堅定不移。

    她後面的意思並沒有說清楚,可是齊御斌和雲破月都聽明白了。

    好大的膽子,即使知道雲朵是為了大慶的利益在談判,雲破月在聽到花弄影剛剛說得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心裡的火氣還是不住往上地冒。

    「雲皇和雲破月要是聽到雲公子剛才那一句話,估計雲公子連要我們兌現諾言的時間都沒有。」忽然,齊御斌笑了起來,清瘦的臉上,配上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看的花弄影直接皺了眉頭。

    「也許吧。」她淡然地回答,「我想齊太子一定非常惜命,不會讓我就輕而易舉丟了小命對不對?」

    「照著雲公子的意思,要是西奇和大楚國聯手的話,雲公子或者家人想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你說雲皇和雲破月會放過你嗎?」齊御斌正色問,「本宮似乎招惹了一個麻煩。」

    「齊太子儘管放心,我和家人對那個位置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你們看著重要的位置,在我的眼中其實是個燙手紅薯而已。」花弄影的聲音有些欠扁。

    似乎看到齊御斌不相信的眼神,她還好心解釋一下,「那個位置有什麼好的,連個早覺都不能睡,每天還要做種馬,隨時需要提防別人的暗殺,親人之間連真情都沒有,不累嗎?再說,我信奉的是有銀子是大爺,有了銀子,本公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比那種位置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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