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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8:01:23 作者: 懶語
「兩位夫人是女眷,留在這兒最好。」看到滿屋子裡的人,花弄影開腔了。
「這是應該的。」方氏陪著笑臉說,還討好地看了老夫人一眼。
「對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氏也不甘落後。
花弄影點點頭,然後拿起銀針,快速地扎在了老姨娘的身上,她下的穴位可都是人體最痛的。每下一針,老姨娘就像被刀砍了一般哀嚎著,那悽慘的聲音別說人聽了變了臉色,就是外面的鳥兒也被嚇跑了。
「殺了我,我不治了。」她大聲哭嚎著。
張氏看到她想打滾,連忙伸出手去扶著她。
沒想到老姨娘一張嘴就將她的手腕咬住了。
「娘,你放開我呀。好痛呀。」這下子換了張氏大叫,而想上去幫忙的方氏在看到張氏的慘樣,再也不敢上前,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殺人了呀,娘,你鬆口呀。」張氏想給老姨娘幾個耳光,可是她卻不敢。「你們都是死人呀,趕緊過來幫忙。」
屋子裡一干被這一變故嚇呆的丫頭婆子聽了趕緊七手八腳地過去幫忙,可是老姨娘就是不撒口。
一陣拉扯過後,張氏痛的反而更加厲害了。「放開、放開呀。」
守在屋子外面的花博雷和剛剛趕過來的花家其他男人聽了,也顧不得禁忌,一窩蜂進門來了。
「娘。」看到老姨娘凶神惡煞咬著張氏的手腕不放,花博雷大吃一驚。
張氏的兒子花雨前更是緊張地過去不停勸說著老姨娘,「祖母,放開娘呀。她的手腕要被咬下來了。」
此刻的老姨娘和瘋子沒有什麼區別,任誰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著,可不能死去了。她的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夠了。
「相公,救救我呀。」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花博雷。
花博雷慌神無助,看到花弄影在一旁悠哉,立刻來了主意。「神醫,有什麼法子讓老夫人鬆口。」
「現在鬆口的話,老夫人說不準會因為忍不住痛而咬舌自盡。你自己選。」花弄影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這一手太狠,花博雷想解救張氏的念頭一下子消失了。他用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張氏,「夫人,為了母親,還請忍一會兒。」
張氏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讓她忍忍,感情咬得人不是他,痛的人也不是他。
「相公。」她流著淚看著花博雷。
花博雷卻將腦袋調換方向,再也不看她了,好像不忍心看下去似的。
三房花博寧、方氏等人更不會去管,反正咬得人又不是他們三房的人。「二嫂,為了母親,辛苦你了。」
方氏還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張氏有事沒事到老夫人面前獻殷勤,老夫人對她特別偏愛了。
這會兒為了老太婆讓她受點兒苦頭也是應該的。
張氏看到她落井下石,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方氏。
可是方氏早就學著花博雷,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了。
花弄影看著花府一家人極品的表現,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等老姨娘和張氏吃盡了苦頭,她才慢悠悠將銀針一一慢慢地拔出來了。
「痛死我了。」老姨娘渾身都是汗水,整個人像從水裡剛撈出一樣,此刻正虛脫地倒在了榻上。
「我的手腕喲。」張氏也在哀嚎,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神醫,麻煩你給我娘看看傷口。」花雨前焦急地對花弄影說。
花弄影聽話地蹲下身體認真查看了一下張氏的傷口。張氏的傷口很重,一塊肉幾乎全都被老姨娘給咬下來,連裡面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傷的比較重呀。」花弄影搖著頭說。
「神醫,救救我的手呀。」張氏以為自己的手腕報廢掉了,嚇得大聲痛哭起來。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了。」老姨娘緩過勁,氣呼呼地訓斥她。
「祖母,娘的傷口太重,要是不及時醫治,會留下後患的。」花雨前也生氣了,出聲維護了自己的母親。
花雨前是花府的長孫,老夫人對他一直都比較看重,此刻聽了他的話,才低頭看了張氏手腕一眼。當看到張氏手腕上露出的骨頭,她才心虛地轉過了頭不再說話。
「請神醫救救夫人。」花博雷也心虛地出聲了。
「傷口癒合也簡單,一千兩銀子,如果想不留下疤痕,兩千兩銀子。」花弄影笑眯眯地接下了這樁生意。
「什麼?」方氏聽了大叫,「只是被咬了一口,就要這麼多銀子?」
花府沒有分家,所有的銀子當然會從公中出,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就要損失兩千兩銀子,三房的人都不高興了。
「你情我願的事情,要是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花弄影還是老好人的模樣。
「願意,當然願意。別說兩千兩,就是四千兩,我們也願意治。」花雨前狠狠瞪了方氏一眼,然後好生對花弄影說。
「先給銀子,後看病。」花弄影伸出手。
真是財迷!花府的人都鄙夷地看著她。還第一次見到郎中在看診前收銀子的。
不過沒辦法,誰叫她醫術厲害了。
「去,領了銀子過來。」花博雷吩咐。
等候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到庫房去領銀子了。
花弄影將兩千兩的銀票收在懷裡,然後從包裹中拿出一小瓶,接著從瓶子裡倒了一些藥粉在張氏的傷口上,最後又取出一小瓶,「每天抹一點兒在傷口上,七天以後保管不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