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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49:51 作者: 若飲君蘭
    但是在明知道蔚匯不安好心的情況下,君凌峰還是看到了那個前世的自己,摘下了在牆上不知道已經掛了多久的赤焱佩在了腰間。

    明明自和那個人鬧掰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赤焱,卻是在去見蔚匯的時候拿了出來。雖然君凌峰很不想明白他面前的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並為此感到深深的無語。

    那個蔚匯可以用讓自己的學生送信的方式來耀武揚威,那麼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拿出了那柄那個人專門為了他煉製的赤焱去顯擺。雖說這種行為確實幼稚了那麼一點兒,但對於蔚匯的那種行為,也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回擊。

    至少那個人願意為了他花個幾十年來練習煉劍,並且做一柄最好的送給他。

    不要問君凌峰是怎麼這麼容易地就看出那個傢伙的想法的,因為第一瞬間他也是這麼想的······

    某魔修:尊上這是?

    君凌峰:替我好好招待他的那個學生,我去會會蔚匯。

    某魔修:會會蔚匯?尊上需要帶人麼?

    君凌峰:不需要,做好你們的事。

    君凌峰:對了,雖然是讓你們好好招待,但是不要留什麼傷勢,嚇唬嚇唬就好了。到時候我要是不好交代了,便回來拿你們是問。

    某魔修:······是。

    君凌峰:······

    看那名下屬的臉色,顯然是有些疑惑他們的尊上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去面對蔚匯,又為什麼說之後不好交代了。但是看著這一切的君凌峰卻是什麼都明白,明白面前的那個傢伙的顧慮與痛苦。

    就算是那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一句,沒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他就是知道,這個傢伙在顧慮那個人。那句不好交代,也是在怕之後蔚匯找那個人提起,那個人會為了蔚匯來找他問罪。

    雖然很久之前就有說過不想再見到那個人,但是實際上君凌峰也看得出來,那個傢伙也並非是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了。就算是當時對於那個人的話語以及行為有氣有憤怒,但是這麼久過去了,當時的那些氣性多多少少也是消散了一些。

    而且,那個傢伙從始至終想要的,都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個解釋,以及一個認可而已。哪怕不是那麼合理,哪怕就只是在哄騙,但是只要那個人說一句其實蔚匯於我而言沒那麼重要,或者是你比蔚匯更重要之類的話,不管是真是假,那個傢伙都會信。

    可是,便是到現在,那個傢伙都沒等到,哪怕是哄騙,也沒等到。

    然而,就算是這樣,那個傢伙也始終在顧慮著那個人的感受。就算是什麼都不說,行動上的小小細節,也是將這一點徹底的暴露。尤其是在事情和蔚匯扯上關係的時候,暴露的最為徹底與明顯。

    若不是蔚匯和那個人的關係匪淺,估計面前的這個傢伙早就動手了。雖然蔚匯也有一些實力與勢力,可是那個傢伙真想要動手的話,想要解決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難度。

    估計蔚匯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之前始終不肯暴露其所在應該也是有著這樣的原因。說起來,蔚匯真正開始囂張放肆起來,也是在那次知道了那個人和這個傢伙的關係之後。說白了,就是借著那個人對那個傢伙的影響狐假虎威罷了。

    抬手撫上胸口,大概是痛得多了,已經徹底麻木了,反正現在君凌峰已經品不出什麼感覺了,就好像是掌心之下有著的,只不過就是心臟那空洞而又麻木的跳動而已。

    他其實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跟著那個傢伙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那些事情,但掌控這一切的並不是他君凌峰,而是那個現在大概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的某棵樹,

    陷入沉睡之後都讓他拿這段類似於幻境的回憶沒有絲毫辦法,那棵樹的實力究竟恐怖到什麼程度也是可見一斑。這種時候,君凌峰也是要讚嘆一句不愧是從這天地靈氣中誕生的靈物,這方天地的監測者。

    不知道他家師尊以後恢復了實力之後會不會也像是那棵樹一樣強悍,那個時候聽兩個人談話,他知道他家師尊和那棵樹其實是一樣厲害的存在。只是他希望,他家師尊在恢復實力之後能保持現狀就好了。

    那個人的樣子太過於冰太過於冷,也太過於內斂,他根本就看不透那個人的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

    和那樣一個人相處太累,他真的不想最後會和面前的那個傢伙一樣。

    但如果最後事情真的變成這樣,估計他也已經做不到從這段感情之中抽身了······

    蔚匯:來的這麼快?我還以為是小夜回來了。

    蔚匯:說起來,小夜至今未歸,不會是你給人扣留了吧?

    君凌峰:閣下不必擔心,只不過是讓人稍稍招待了一下,想必過不了多久,閣下就可以見到了。

    蔚匯:那便勞煩尊主照看一二了。

    君凌峰:別廢話,不如說說叫我過來究竟是想說什麼。

    君凌峰:也別整那些虛的,你知道我不會信。

    蔚匯:······

    蔚匯:來喝杯茶?仙長臨走前泡好的。

    君凌峰:······

    君凌峰看著對面的蔚匯,雖然同樣是一身似火一般艷麗明媚的耀眼紅衣,可是完全沒有了上次在那個人面前的那般衣衫不整,整個人穿戴的整整齊齊包裹的嚴嚴實實。膝頭上仍舊橫著上次見過的那張桐木琴,隨手撥弄間,流淌出叮叮咚咚的音節,不成曲調,但仍舊能聽出其中的歡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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