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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49:51 作者: 若飲君蘭
    慕容澤軒:02號,小崽崽真的需要師尊嗎?就這麼一會兒,根基居然如此穩固。我感覺我這個師尊是多餘的。

    系統02號:這就是主角光環的威力啊。

    慕容澤軒:我當初修煉的時候我記得你誇過我很厲害?

    系統02號:是啊,畢竟宿主你是真的強啊,你看你的師兄師姐們,哪個能比得過你啊。

    慕容澤軒:這話以後不用說了,和小崽崽這天賦一比,我感覺我自己就是個渣渣。

    系統02號:······

    系統02號:宿主你信不信,這話你只要說出去,就會引發眾怒啊。

    君凌峰:師······仙長哥哥?

    慕容澤軒:沒事,凌峰······很厲害。

    慕容澤軒竭力控制住自己才讓他的話說的不是那麼的酸溜溜。不得不說,君凌峰的主角光環他是真的羨慕了。但想到眼前這崽子是自家徒弟,等收徒大會結束後就該改口叫自己師尊了,慕容澤軒的羨慕就變成了滿滿的驕傲。

    慕容澤軒:那麼厲害的凌峰可想要獎勵?

    君凌峰:那仙長哥哥可以再彈首曲子給我聽嗎?

    慕容澤軒:······好。

    慕容澤軒:你都聽不厭的嗎?

    君凌峰:那我去把仙長哥哥的琴抱過來。

    慕容澤軒:······

    慕容澤軒:這孩子是有多喜歡聽我彈琴啊······

    系統02號:宿主你彈琴是真的好聽,可惜我叫你彈給我聽你從來都不彈的。

    慕容澤軒:你不說話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的。

    系統02號:自從有了那臭小子,宿主你對我就越來越凶了。

    聽到慕容澤軒同之前一樣別無二般的溫和嗓音,看到他臉上依舊溫柔的眉眼,君凌峰不由得有些恐慌。眼前的人是那麼的溫柔,他的溫柔仿若實質,他不知道就自己這樣的人何德何能能享受這樣的溫柔。明明前世自己叫人廢了他的修為,將他萬劍穿心,為何今時還能得到他如此溫柔的對待?

    待他抱著琴再次回到竹林的時候,慕容澤軒正抬頭看著竹子。風吹過,拂過他的如墨長發,潔白衣袍,就像那真正的仙人。

    慕容澤軒:來了,我彈琴給你聽,想聽什麼?

    君凌峰:都可以。

    慕容澤軒接過君凌峰手中玉琴,直接席地而坐,將琴橫擺在自己腿上,隨手撥弄了兩下。君凌峰就坐在他身側,偏頭看著慕容澤軒的側臉。膽子一大,伸手抱住慕容澤軒的腰,人一歪,整個人靠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閉著眼等著聽他彈琴。

    對於君凌峰突如其來的親昵,慕容澤軒沒有拒絕,只是在彈琴的時候,將自己的靈力渡入琴弦。他總感覺小崽崽心裡藏了些事,總是有些不安穩,像是在害怕些什麼,今天尤為明顯。所以平日裡他也總是縱著他,希望他心裡能安穩下來,能將這劍魂峰當成自己的家。

    君凌峰:這是······這男人居然在用靈力彈琴,他注意到了嗎?

    慕容澤軒:清心、凝神。

    一時間,竹林里只有慕容澤軒彈奏而出的淙淙琴音,如泉水叮咚,如環佩鈴響,空靈縹緲的讓人能憶起那山谷幽蘭。攜著靈力的琴音一點點的安撫著君凌峰心中的不安與焦躁,留下一片靜謐安穩。

    君凌峰:算了,不想了,現在這樣就很好。無論他是否願意收我為徒,就這樣吧。

    晚間,照例聽著慕容澤軒講完睡前故事,聽著慕容澤軒對他說晚安好夢,君凌峰閉眼入睡。只是這一次,他沒能如慕容澤軒所想一夜好夢。

    君凌峰:我的好師尊,當初那樣對我,可想到您還有今日?

    慕容澤軒:逆徒!你還想弒師不成?

    君凌峰:既然師尊都想拿弟子當修煉的爐鼎了,那弟子為何不能想弒師啊?

    慕容澤軒:當初就不該留下你。

    說完這句話,莫非夜突然從慕容澤軒身後出現,一劍刺穿了他的丹田。君凌峰笑得張揚,笑得瘋狂。

    君凌峰:現在,師尊最在意的修為沒有了,師尊還要如何阻止弟子弒師呢?

    江逸塵:凌峰,他是你師尊,你要做什麼?

    君凌峰:逸塵師兄,你這是要阻止我?

    江逸塵:凌峰,停手吧。

    君凌峰:停手?放過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不可能!

    江逸塵:君凌峰!

    君凌峰手中長劍刺穿了慕容澤軒的胸膛,他仍覺胸中意難平,想到自己那些年在劍魂峰上所受的苦,他將長劍拔出再刺下去,如此反覆無數次,直到他拿劍的手都是抖的。

    慕容澤軒:凌峰······是師尊······對不起你······不哭了······

    君凌峰迴過神來,看著被自己手中的長劍貫穿的男人。眼前的人渾身血污,原本的白色衣袍早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即便是胸口插著一柄長劍,他的眉梢眼角仍舊是溫和的笑,仿佛身上的傷不存在一般。

    他想起來了,自己已經重生了,自己今世的師尊對自己很好,不是那個渣滓。自己的師尊一直都很好很溫柔,會給自己彈好聽的曲子,教自己吹好聽的笛子,無論他多晚回去,劍魂峰上永遠都有一盞燈為他而留。

    慕容澤軒:別哭······以後······再也不能······護著你了······

    君凌峰:哭?我在哭嗎?

    他抬起手覆上自己的眼,掌心一片濕潤溫熱。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涼涼的,帶著血腥味兒,卻滿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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